离着她飞鸽传书到长安,前前后后加起来,过了还不足半个月,十来天的时间,居然就到了。
老顽童再瞄了瞄这副印在他心里二十年有余的藏宝图,捋着胡子一脸得瑟:“老人家是谁?”
这般问完了,他就开始等啊……
等啊等,等啊等,没一个人搭理,一转头,所有的人,发呆的发呆,挠头的挠头,照镜子的照镜子,擦弯刀的擦弯刀,弹指甲的弹指甲,画圈圈的画圈圈,总之一句话,无视。
老顽童撇撇嘴,自问自答:“云山癫道人!”
轻功超绝堪称天下第一的老顽童,收到了芙城有可能重建的消息,立马一路飞奔了来,中间这脚就没沾过地,一直处在半空,这会儿累的死狗一样,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老前辈……”一声清朗的嗓音飘来,公孙柳走到他身前,躬身行了个大礼:“晚辈公孙柳,见过前辈。”
老顽童皱着长长的眉毛,探着脑袋研究了半天,“原来是你啊!”
公孙柳一喜,再鞠一个躬,就听那不着调的,脑袋摇成个拨浪鼓,嘟囔道:“不认识。”
一个趔趄,他差点一头栽倒,笑道:“十年前,前辈在南韩的皇宫中,救下了晚辈,并为晚辈解了体内所中剧毒。”
老顽童这才想了起来,一个高蹦起来,围着他转了一圈又一圈,啧啧赞叹:“老人家当初去那里偷酒喝,结果碰见你这小娃娃,顺手就救了回来,不过你当时中毒太深,我也只是救救试试,后面还是要看你的造化的,不错不错,活到这么大了!”
冷夏望天,这老东西,怎么说话呢!
她一直奇怪,公孙柳中了花媚的剧毒,十岁的年纪怎么活了下来,还完好无损的解了毒,如今才算是清楚了,竟然是老顽童顺手救的。
世事就是这么奇妙,也许冥冥之中早有缘分!
叙旧完毕,老顽童没了玩的心情,冲过来兴奋问道:“丫头,跟老人家说说,芙城……”
冷夏将事情的经过,给他讲了,没有瞒着一丝半点,连她改变主意的原因也说了,很实在的一句话:“需要银子!”
她便是这样的人,从前没想过要这宝藏,没想过接受任何芙城的好处,所以站在客观的角度,分析了重建的利弊。而此时,她受了芙城的大礼,便要付出相应的同等的回报。
老顽童也没动气,毕竟她可以说的冠冕堂皇,随口编造出千百个让他舒心的理由,却没这么做。不管怎么说,她完全可以直接去寻找这个宝藏,而不和他交代哪怕一句,作为芙城的后人,运用芙城的宝藏,本就无可厚非。
尤其是,这宝藏是她的嫁妆!
老顽童原本已经对光复芙城,没有了任何的希望,毕竟冷夏上次字字句句言辞铮铮,分析的并非没有道理,那个时候的局势,芙城确实不适合重建,即便重建了,也不再是原来的芙城,可是即便这样,他为之心心念念了小半辈子的事,总归是还存有几分念想。
而如今,这希望又回来了。
冷夏极为详细的解释了,芙城若要重建,那么必须在一个天下太平的合适的时间,这个时间,或许三年,或许五年,或许更久。
老顽童却是全无所谓,只要能重建,等到死也要等!
一脸豪气,直接拍板:“丫头,宝藏拿去!”
=========回了帐篷,战北烈还在睡觉。
刀削斧刻的的面孔上,浓眉如峰斜飞入鬓,薄唇似剑抿成一线,长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卷翘着将硬朗阳刚的气息,稍稍冲淡了几分。
冷夏伸出手,在他睫毛上拨弄两下。
顿时,某战神蹙起眉毛,腮帮子微微鼓起,很有点气鼓鼓的感觉,咕哝了一句:“媳妇,别闹……”
冷夏眨巴眨巴眼,见这人完全还在熟睡中,潜意识里说出了这句,忽然就笑了,轻手轻脚的爬上床榻,搂着他的脖子静静睡在了结实而宽厚的肩头。
这一觉睡的极香甜,一直到晚饭时间,才被外面的阵阵欢呼喧闹声,吵醒了过来。
睡眼惺忪,冷夏望向不知什么时候早早就醒了,却因为怕碰醒她,而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不动弹的战北烈,在他唇角印下一吻:“外面怎么了?”
浓郁的酒香混合着肉香飘了进来,战北烈笑道:“粮草的事暂时解决了,剩下的就是等你拿回了宝藏,以作后续的补给。明天大军就要出发,这会儿正在狂欢呢!”
冷夏点点头,贴上他耳廓,吹出暖暖的呼吸:“那么,咱们也狂欢吧?”
某战神警惕,鹰眸悄悄瞄向他媳妇,母狮子这么温柔,难道方才那张图纸……
弄坏了?!
大秦战神吞了吞口水,想起流掉的三升鼻血,想起那只能看不能做的甜蜜的折磨,欲哭无泪:“媳妇,还来?”
冷夏狐疑的鼓起腮帮子,男人对这种事,果然是第六感很敏锐么?
既然说开了,她自然不会扭捏,素手轻抬,将外衣解开,丢掉。
一只大手猛然摁住,就听某男颤巍巍道:“媳妇,伤不起啊……”
冷夏总算是明白了!
恶狠狠瞪眼:“不是让你画!”
大秦战神鹰目一亮,随手扯过冷夏的外衣咬住一个角,扯啊扯,做大型流浪犬状:“那是?”
某女咬牙,二话不说扯下里衣,一片雪白的肤色乍然怒放,猛的扑了上去,一口啃住他的脖颈,母狮子本性发挥的淋漓尽致,以实际行动告诉他。
湿濡的舌尖在喉结处轻舔着,某男终于明白了过来……
“嗷”的一声变身大尾巴狼,反扑!
帐篷内,炙热的绯红的旖旎的气息弥漫着,几声含着笑意的呢喃轻轻飘出,很快,被外面欢乐哄闹的声音所淹没。
“小心你闺女。”
“那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