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烈抱着百家被回去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让他一颗心都软了的画面。
床榻一角,母狮子斜斜的倚着,凤眸清亮,唇角含笑,长长的睫毛在面颊投下根根分明的阴影,八个多月的肚子圆滚滚的,为她添了几分温暖柔和,而她的腿上,正躺着一脸好奇的小狮子,某小孩伸着肉乎乎的白嫩小手,摸着娘亲的肚子,仰起的粉嫩小脸儿上,挂着灿烂之极的笑,不知咕哝了句什么,逗得母狮子轻笑起来,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而战十七的小短腿上,亦是躺着一坨乌漆抹黑的肉球,不时的懒洋洋掀起眼皮,瞧着有说有笑的母子俩,脑袋拱一拱,见吸引了俩人的注意,满意的“嗷呜”一声,接着打盹。
一大一小一兽,和谐的不得了!
他倚着门框静静的看着,也不出声,鹰眸渐渐的晕染上暖意绵绵。
某小孩一歪头,瞧见了亲爹,立马伸出小胳膊抱住冷夏的腰,以实际行动表示,娘亲是我的!
“这兔崽子……”战北烈咕哝了句,翻着白眼大步走上前。
提溜着儿子的后颈子,提到一边儿,将手中的百家被,献宝一样递到冷夏的眼前,笑眯眯道:“百姓送的。”
战十七好奇,凑上来研究了研究,小剑眉一皱,不解:“怎么这被子,是一块儿一块儿的?”
冷夏搂过儿子,让他躺在自己的怀里,嗓音轻缓的给他解释着,战十七闭着小鹰眸,听完后恍然大悟:“就是说,这么多人同时送出祝福,有了百家的庇护,盖上这个被子就真的有福气了。”
冷夏想了想,点头道:“可以这么说,是一种美好的祝愿罢了。”
战十七顿时眉眼弯弯,抱着小被子眯成道月牙:“这么多人,祝福十七啊……”
咻!
怀里的小被子,已经被某个男人抽了去,那意思很明显:小兔崽子,这不是你的!
小鹰眸眨巴眨巴,瞪眼:“只有十七盖得下!”
战北烈也瞪眼:“你娘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战十七明白了,羡慕嫉妒恨的瞄着圆滚滚的大肚子,鼓起粉嫩的腮帮子,不乐意:“十七是哥哥!”
大掌掰住他小小的双肩,战北烈咂着嘴巴,瞪着和他一模一样的小号战神脸。
这小孩,得教育啊!
“听过孔融让梨不?要懂得谦让。”
某小孩撇嘴,鄙视的瞄了他亲爹一眼:“也没见你谦让谦让,整天霸占着娘亲……”
大秦战神顿时无语了,这小子,还挺能举一反三。
真是不可爱啊,不可爱!
他狡辩:“那不一样!”
他反驳:“哪里不一样?”
他咬牙:“就是不一样!”
不待某小孩继续抗辩,被亲儿子噎住的男人,已经恼羞成怒,鹰眸内奸诈的光芒一闪。
不好的预感从脚底板蹿到后脑勺!
战十七一个轱辘爬起来,小短腿一蹬就要开溜,身后巨大的阴影已经压下来,哼哼狞笑着提起他……
咻!
白色的小身影,再次化身抛物线,被无良的爹丢了出去。
战北烈一转头,看见冷夏阴丝丝的目光,顿时咧开嘴,露出八颗整齐锃亮的牙齿,弱弱道:“媳妇,我帮十七练轻功呢。”
冷夏噗嗤一声笑出来,还是瞧着这父子俩掐架,心里最是甜蜜。
一大一小都在身边,没什么比这更好!
她靠前到床头,伸出双臂环住战北烈宽阔的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仰着脸笑道:“唔,十七的轻功是有进步。”
鹰眸瞬间一亮,璀璨的仿佛掬起了漫天的星子。
望着冷夏绝美的脸庞,和那张红艳似樱花的唇,吞着口水想,难道他媳妇,母狮子……
是在索吻么?
是么是么?
大秦战神激动到无以复加,小心脏砰砰直跳,即便两人在一起已经六年多,战十七已经四岁了,冷夏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娃子将要出生,然而经过了这许多年,他对待母狮子依旧是那般小心翼翼,视若珍宝。
轻轻扶住媳妇的肩,缓缓的俯下身子……
咻!
就在这时,一道骤风拂过,吹拂着他的发梢,两人中间已经挤进来一个小小的白影。
战十七搂住娘亲的脖子,笑眯眯的挑衅望着他:“十七练完轻功回来了哦……”
冷夏暗笑,这小鬼,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来捣乱!
她退后一点,饶有兴致的看一大一小斗法。
某男磨了磨牙,瞅着小屁孩那得瑟样,暗暗哀悼了一番方才那还没成形就已经泡汤的吻。
母狮子索吻,难得啊难得!
这小兔崽子,欠揍啊欠揍!
“唔,有进步,但是……”再次咧嘴一笑,大秦战神牙齿森森,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还不够!”
啊!
一声细小的尖叫顺着冷夏的怀里延续到门口,就在白影再次飞出的一刹那,“砰”的一声闷响,和进门来的一个翠绿娘娘腔撞到了一起。
狭长的眸子眨巴眨巴,花姑娘当机立断,一把将送上门来的俊美小少年给抱了个满怀,满足满意满心欢喜的……
倒下了。
砰!
花姑娘摔了个眼冒金星,冒着金星的同时也冒着一颗颗旖旎的小红心,身上坐着的小十七给他揉了揉后脑勺:“花姑姑,痛不痛?”
痛并猥琐着……
“奴家的美臀……”
“奴家的纤腰……”
带着颤音的哀嚎直上九霄,某娘娘腔摔的呲牙咧嘴,屁股脑袋都变成了两瓣,眼中却是“刷刷刷”冒着狼的绿光,在战十七的小脸蛋上捏啊捏:“快给花姐姐看看,十七摔到哪里了?”
战十七一边被蹂躏着,一边望了望天。
摔到哪里,应该也摔不到脸啊……
“咳咳……”
一男一女,一粗一细,两声带着警告性的咳嗽同时响起,阴森森的飘进了花姑娘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