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现在为了怀孕,已经走火入魔了。
巨大的精神压力,再加上身体上的痛楚,压的她连说话的口气都变得凶巴巴的。
倾蓝见贝拉发脾气还哭了,瞬间尴尬了,连连摆手逃离现场,道:“我忽然想起来,晚上还跟清雅有点事,那个,你们先聊。”
临走前,他还帮着他们将玻璃墙的帘子放了下来,一切让倾慕跟贝拉两个人在里面独立解决。
倾慕也只是害怕贝拉今晚接着做傻事而已。
昨晚都那样了,她今天一整天都艰难地熬着,如果今晚还……
她明天肯定撑不住的!
倾慕自然也是明白的,倒不是所有的女孩子第一次都会这样,只是她每次都是强来,不懂要领,还非要主攻,人家做这种事都是你情我愿、缠缠绵绵、水到渠成,她却是干巴巴的直接上,怎能不疼呢?
贝拉看着他,刚刚医生离开前已经按照惯例给他洗过澡了。
贝拉去衣柜里取了睡衣,道:“等我。”
倾慕:“……”
从住进来开始,他就没怎么看过电视。
这次,却是打开了电视,一边看一边等。
贝拉洗完澡出来,头发也吹干了,她还像昨天那样,一手拿着一把剪刀,另一手拿着一条崭新的浴巾。
倾慕望着她这般,心疼地皱了起来。
当一个女爱孩子,要用这样的方式才能跟喜欢的男人做那种事情,她的心里,该是多么的凄凉。
眼眶微红,他温暖的目光投向她,见她脸上写满了悲壮,他勾唇一笑,温柔道:“过来!”
伸手朝向她。
但是,他没有办法配合她,让她怀孕。
真爱一个人,如她这般对他。
真爱一个人,也如他这般为她而着想。
贝拉在距离他的床头还有一米的位置停下,他的指尖不足半米就可以触到她。
她凝视着他,嘴唇打着哆嗦:“倾、倾慕,我知道昨晚绑过你一次,你今晚不会那么容易让我绑了。”
无力却坦白地望着他,她的眸光里写满了凄楚与哀求:“我、倾慕,你今天再让我绑一次,好不好?”
她打不过他。
在他已经有了预备的情况下,即便他生病了,只能安静地躺着,她依旧不是他的对手。
这一点,贝拉是清楚的。
倾慕深吸一口气来缓解胸口的郁结,宠溺地说:“好!”
说着,他原本伸出的手掌是邀请状的,掌心朝上,忽而他就折回手臂自己主动抓紧了头顶的床栏,一副任由她去绑的样子。
贝拉踟蹰地望着他,一步步小心上前。
他的眼,落在她忐忑不安的步伐上。
待她终于靠近,他忽而伸手快如闪电般打掉了她手里的剪刀,顺便勾住了她的肩膀将她的身体压向了他!
贝拉惊慌失措间落下泪来,刚要控诉他的言而无信,他却堵住了她的红唇,带着从未有过的疼惜跟爱恨交织的情绪侵袭着她檀口内全部的空间。
时间一点点过去,倾慕自己的身体快要炸掉了。
因为尝过一次那样的滋味,再次被撩起。
抬手,干净利索地在贝拉的颈后劈了一掌!
小丫头的身子滑了下去。
倾慕将她抱上了床,握着她柔软的小手亲了亲:“老婆,对不起。”
他捂着胸口,努力控制呼吸,怕自己会哮喘,然后拿出枕头下流光给的药,脱了她的裤子,帮她上药。
倾慕给她上了药,穿好了衣服,便侧身揽过她入怀,关了灯睡了。
后半夜的时候,不知怎的,倾慕那方面的想法忽然被撩起来了。
他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双手双脚又被绑了起来,他有些分不清这是梦里还是现实,直到贝拉生气地对他说:“坏人!言而无信!”
然后,今晚又重复了昨晚的事情。
倾慕的双手几乎将床栏给捏断了,他无奈地想着,早知如此,他还不如一开始就从了她,顺着她,这样她受到的伤害还会小一点。
当贝拉最后拿过枕头垫在身下,他们两个人并肩躺着。
贝拉很有信心地说着:“我相信我一定会成功的,你不会得逞的!”
倾慕什么也没说。
夜色越来越沉了,两人的思绪却是越来越清晰了。
明明他做着她讨厌的事情,可是他越是这样,她越是爱他。
明明她也做了违背他心愿的事情,可是她越是坚持,他就越是将她放在不可磨灭的地位上,越是爱她。
爱情,真是这个世上最大的玄幻,无法用科学跟道理可以解释。
就这样一连过了四日。
这天上午,凌冽夫妇亲自陪着流光过来了。
倾慕望着沙发上侧身蜷缩一团熟睡的贝拉,心知自己的大限到了,家人都来送自己,而自己即将冬眠了。
他很不舍。
舍不下贝拉。
流光给倾慕的胸口施针,凌冽在一边握紧了他的手:“你皇爷爷跟皇奶奶终于等到了老祖宗,但是,他们也没有办法穿越到几百年前去,所以,倾羽他们可能暂时回不来了。”
倾慕笑了笑,望着没有在他面前哭,却是眼眶红肿的慕天星,道:“母后,不难过。儿子能做洛家的子孙,非常光荣满足了。”
慕天星也知道,他冬眠之后,还要看上苍的造化才能活下去。
但是,凌冽劝她的时候,说的也是:“儿子都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吧,除了等待奇迹,面对这种绝迹的草药,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所以慕天星上前,握住了他们父子俩的手,道:“等你皇爷爷皇奶奶傍晚过来。这一次,我们不能瞒着你皇爷爷,他最疼你了。”
倾蓝跟清雅还不知情,只是听倾蓝说:“今晚怎么了吗?大皇兄打电话给我,说他教导员忽然放他今天下午就回来的假,是怎么了吗?”
不远处的沙发上,贝拉终于被他们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