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简单一句话,令藤坤荣寒毛竖立,随后他便皱起眉头:“你想吓我?”
“你又不是小孩子,我吓唬你有鸟用。”刘魁有些无奈的耸耸肩。
“呱!”
一道金色残影划过,一只金色大蟾蜍落在刘魁肩头,有些鄙夷的看着前方,似乎对藤坤荣先前的话语满是不屑。
“黄金蟾王!”
藤坤荣脸色剧变,失神惊呼:“你,你是金蟾毒王……”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捂着咽喉吐出一口鲜血,血液呈现半固态,完全乌黑。
紧接着,藤坤荣双眼流下血泪,鼻孔、耳朵,甚至于浑身毛细血管都溢出一颗颗细密的黑色血珠。
“噗!”
藤坤荣瘫倒在地,他惊恐的看着自己开始腐烂的双腿,拼尽全力想要运转功法,用灵力来抵御毒素。
刘魁语气淡淡:“别白费功夫了,你就体内那点灵力根本不中用,还不如好好享受生命最后这一分钟。”
“金蟾毒王……想不到你竟然加入了獠牙鬼卫。”
藤坤荣惨然一笑:“这次,是龙门总部让你来的吗?”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刘魁摇摇头:“我之前说了,你如果不来楚州,我便不会出山,谁让你们氏族非要想不开来这地方呢。”
“当年你们氏族几位老祖联袂来北江,结果死伤惨重,你们是半点记性都不长呐。”
藤坤荣躺在血泊中,神情无比震惊。
楚州!
楚州到底有什么,能让龙门如此看重?
竟然派出金蟾毒王这等强者出山,要知道,金蟾毒王可是天榜前二十的顶级高手,不仅自身武道强大,他的下毒之力更是天下无双。
“咳咳咳……”
藤坤荣口中不断咳出黑色血块,他能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飞速流逝。
“最后一个问题!”
藤坤荣死死盯着刘魁:“你是怎么精准找到我的?我的前进路线根本就没对外人说。”
刘魁面无表情的摇头:“死人就好好上路,知道太多你连黄泉路都走不安稳。
藤坤荣绝望的瘫在荒野血泊中。
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猜测。
此番潜入北江腹地,他的前进路线都由氏族内部安排,而且直接听令藤氏长老会。
如今消息却泄露,显然,藤氏长老中有龙门的人!
一念及此。
藤坤荣更是如坠冰窟,他苦涩摇头:“氏族都说龙门衰败不足为虑,这,才是最大的笑话……咳咳咳……”
藤坤荣瞪着血目,生机全无。
就算已经死了,体内毒素依然在发酵,令他皮肤骨骼开始溶解腐蚀。
不过五分钟而已。
地面上已经不见尸体,只有一滩人形乌黑的痕迹残留在地上,周围草木尽数枯竭。
一位出身氏族的武道大宗师,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逝在天地间。
刘魁倒是一脸淡然,依靠在旁边的树木上逗着黄金蟾王玩耍。
唰!
远处又有一名带着獠牙鬼脸面具的黑衣人掠来,这人面具上的花纹要比刘魁脸上的简单许多。
黑衣人单膝下跪:“回禀堂主,藤坤荣带来的人在黑市已被覆灭,尽数斩杀,没有漏网之鱼。”
刘魁懒洋洋伸了个懒腰:“嗯,仔细检查一番把痕迹全部抹除,包括藤坤荣所有前进路线。”
“好。”
黑衣人停顿片刻,又道:“龙门总部发来命令,说徐州和云港有些扛不住了,问我们多久能北上?”
“急个屁,谁急就先让他们先上,我这还得安慰家里母老虎呢。”刘魁挥挥手,然后走到一边拿出手机。
但他拨通一个电话的瞬间,立马就将手机远离耳朵,随后就有一道咆哮声发出。
“刘魁你个死鬼,死哪去了啊,要是被我知道你又去鬼混喝酒非得把你腿打断……”
刘魁掏了掏耳朵,等咆哮声过去了才苦笑道:“我和几个工友小酌了几杯,明天还打算一起去看望老工头呢,所以这两天就先不去找你们了,老婆,要不你和杜妹子先回村里吧……”
“没门,你就是想摆脱老娘自己潇洒是吧?我给你两天时间,两天时间你不过来找我,那就永远别回了。”
电话里传来冷喝声:“我和杜妹子住在小尘家,你赶紧办完那些事滚过来,家里还有农活呢。”
“好好好,我会尽快回去的。”刘魁低声下气的陪着笑。
谁又能想到。
就是这个点头哈腰怕老婆的男人,刚才,轻而易举的击杀了一位氏族大宗师。
……
天玉山别墅。
灯火通明,餐桌上一家人交谈甚欢很是温馨。
张婶挂断电话,有些不好意思的给姜尘解释:“小尘,你刘伯估计要过两天才过来,这死鬼估计酒虫上脑了。”
“没事没事。”姜尘哑然失笑:“刘伯好不容易来城里一趟,找朋友小聚一下也能理解。”
张婶有些余怒未消:“他们能聚什么,就是喝酒犯浑。”
沈冰凝转动着美眸,提起酒杯起身道:“张婶消消气,来,我敬您一杯。”
“哎呀,冰凝你太客气了,来来来,我也祝你前途似锦发大财。”张婶立马换上和气笑容,和沈冰凝碰杯后一饮而尽,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打了个酒嗝:“这酒真好,味道醇厚比咱自己酿的酒好喝多了。”
安雪妃瞪大了美眸:“张婶,好酒量啊,这可是正宗高度酒。”
杜月婉笑着揶揄道:“张姐的酒量在咱们那十里八乡都是出了名的好,之前吃婚宴酒席,她一个人把主家一桌子男人都喝吐了。”
张婶也豪气的单手叉腰:“那些村里的男人,一个个就会吹牛,我看不过就上去拼酒,结果全不是我对手。”
一番话,令众人哄堂大笑。
沈冰凝起身给张婶倒酒:“张婶,这酒度数高,您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