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这次来淮州,就是为了这‘金水悦府’项目。”
沈冰凝一脸正色:“项目二期开发工程的地基崩塌了一角,所幸崩塌范围不大,也没有人员伤亡。”
柳荣微微点头:“那就好,‘金水悦府’是淮州最高端的顶级楼盘,里面还有商业广场和学校规划,我们这边对其十分重视。”
沈冰凝回道:“好的柳伯,我既然亲自过来,那肯定会把所有问题处理好。”
柳荣满意点头,他看看时间后道:“我还得去招待另外几位领导,待会拍卖会正式开始时再过来,冰凝,姜先生,你们先聊。”
说罢,柳荣端着酒杯先行离座。
等他走后,姜尘问道:“冰凝,你这边的问题大吗?”
“一点小事而已,这处楼盘年初才被我拿下,现在还只是打地基阶段,崩塌的区域靠近河流,初步勘测是水位上涨导致地基松垮,不是什么大问题。”沈冰凝说道:“按理说这种小问题,我没必要过来,但爷爷还是让我来了。”
姜尘诧异道:“为什么?”
沈冰凝凑到姜尘耳边,轻声道:“有小道消息说,柳伯即将升职为淮州大领导。”
姜尘眼前一亮:“所以,你这位沈家大小姐亲自过来处理‘金水悦府’项目,就是在给柳荣表态,让他知道沈家对淮州项目很看重?”
“没错。”沈冰凝抿嘴一笑:“不止如此,你继续深入想想。”
姜尘思忖片刻,又道:“除了金水悦府项目,你亲自来淮州可能还会有其他投资布局,这些投资或许短时间看不到什么收益,但能成为柳荣上升的政绩,助他一臂之力,只要柳荣能够上位,那沈家在淮州的投资就是长线投资,今后几年收益会无限放大。”
“此外,你来参加慈善拍卖会,也是为了扩大沈家在淮州的影响力,最好的办法,就是豪掷千金,借着慈善之举一夜成名,到时候整个淮州都知道沈家入场,更有利于后续的各项布局。”
沈冰凝脸上笑意愈浓:“我早就说过,姜尘你的大局观很强,刚才这番话换做其他人可想不到。”
姜尘讪笑着挠挠头:“我就是瞎说说而已。”
“行了,别谦虚了。”沈冰凝白了他一眼:“说回正事,天丹集团的物流中心也要尽快落实,如果能搭上柳荣这顺风车,对公司来说好处极大。”
“嗯。”
姜尘点头应下,同时也对沈冰凝充满感激。
淮州投资市场拥有巨大机遇,这肯定是沈家内部机密消息,换做其他势力可能会拼命捂着隐瞒,但沈冰凝却主动告知,还顺带拉了一把天丹集团。
当时间到了晚上八点整时,拍卖会正式开始。
正如姜尘所料,拍卖会上沈冰凝出手阔绰,几乎每一次竞品出价都碾压场中其他豪商,后续更是花费六千万,拍得一件大明朝时期的珍贵古玩。
“嘶,沈家大小姐今晚上,起码花费了好几个亿吧?真有钱呐!”
“这些钱对沈家而言,简直是毛毛雨。”
“不错,之前金陵有个大型科研项目,沈冰凝亲自负责羡慕,用了八亿美金引进国外最新技术,被誉为这些年最大胆的投资项目,当时沈冰凝才二十二岁!”
“据说,沈家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暗地里还有更大后台,能够在六朝古都立足至今,沈家深不可测……”
众人满脸钦佩的看着沈冰凝。
当然,坐在沈冰凝身边的姜尘,自然收到了不少敌视的目光。
拍卖会上半场结束,中场休息。
沈冰凝陪着柳荣去招待其他豪商,姜尘并不喜欢这种场合,便独自端着一杯红酒来到靠窗的角落。
这时,一名穿着白色西装的青年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不少身着华丽的豪商。
西装青年来到姜尘面前,径直问道:“哥们,你和沈小姐什么关系?”
姜尘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们什么关系,和你有关系吗?”
“小子,这位可是袁家大少,你态度最好恭敬点。”旁边一名小弟低喝道。
姜尘无所谓的耸耸肩,懒得搭理此人,继续将目光看向窗外。
“妈的,敢在我们面前摆谱?”另一名青年攥紧拳头,恼怒道:“这里是淮州,惹怒了我们就算是沈冰凝也保不住你。”
说着,他作势就要冲过来。
袁家大少挥挥手:“行了,别闹事。”
青年听话止步。
“哥们,听我一句劝,离沈小姐远一点,像她这种天之骄女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配得上。”袁家大少打量着姜尘,目光中满是嫌弃。
对于豪门子弟来说,只是一眼,就能看出姜尘全身穿着不超过一千元。
想到这,袁家大少掏出一张银行卡:“卡里有五万元,等会拍卖会下场开启时,你和我换个位置。”
姜尘摇头:“不换。”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袁家大少目光中跳动着凶芒:“还是那句话,这里是淮州,我……”
话还没说完,姜尘忽然勾住他的脖子将其狠狠拉扯过来,借着身体当掩护,一拳锤在袁家大少的腹部。
“呕!”
袁家大少疼得脸色惨白,差点忍不住将晚饭都吐了出来。
剧痛从腹部袭来,令他腿脚发软,如果不是姜尘勾着他的肩膀估计早就瘫痪在地了,而且他们位于角落窗户,在外人看来倒像是两个好哥们在喝酒聊天。
“记住了,千万不要来招惹我,也不要对沈冰凝有什么非分之想。”
姜尘拍了拍袁家大少的脸庞:“我的话,你记住了吗?”
“你他妈……呃!”袁家大少刚想怒骂,咽喉陡然被掐住,力道收紧,令他双眼一黑感受到了绝望窒息。
周围几人刚要上前支援,可是被姜尘那双冰冷的目光盯着,硬是不敢踏前一步。
姜尘默数几下,微微放松力道。
“咳咳咳。”袁家大少拼命喘息,浑身都开始哆嗦,刚才,他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机。
“我的话,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