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ene 8
德拉科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霍普斯一个统统石化打个措手不及,这是他先一步走进有求必应屋始料未及的。他前脚刚踏进有求必应屋,霍普斯后脚就进来给他一个“统统石化”。
霍普斯最近运用魔咒的能力比之前熟练了不少,她施出了一个完整的石化咒,德拉科完全无法动弹,像块石头般,他甚至不能破口大骂,要不是霍普斯念完咒语后及时扶住他一把,他就要重重往后摔倒了。虽然万分不想承认,霍普斯似乎在魔咒方面很有天赋,可魔药方面就有些惨不忍睹了。
德拉科闭了闭眼,只能用眼神骂人。而霍普斯像是真的毫无所觉一般对他露出真诚的笑容,非常好心用漂浮咒把他拖到一把椅子坐下。他目光自始至终跟随在霍普斯身上,用戒备的眼神盯着她。眼睁睁地看着她拿走了他的魔杖,德拉科眼睛瞪得快掉出来了,魔杖岂能被她随随便便拿走?!这个讨厌鬼!
“唉,既然马尔福大少爷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我最近噩梦缠身,每天晚上都梦到一个没鼻子的卤蛋头追着我跑……”霍普斯颇为苦恼地叹了一口气,看起来还真有几番真心实意的模样。霍普斯又朝他笑了笑,德拉科再次见到了恶魔的笑容。
霍普斯的黑眸盯住他,“卤蛋头。”她说。
什么卤蛋头,她现在看他的眼神是他长得像卤蛋的意思吗?简直是荒唐!荒唐!她这个暴力麻种栗子头!梦到妖魔鬼怪这个借口也太敷衍了吧,当他是傻子在耍吗?!德拉科气得胸口郁结,又拿霍普斯没办法,郁闷得快要气死了!
“不过没关系,我已经知道该如何克服对卤蛋的恐惧了。”霍普斯一本正经地说。德拉科被石化了不能说话,她也不觉得尴尬或者什么问题,自顾自地说起话来,“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你梳大背头的样子的,听说你一年级就是这个发型,但你现在几乎是头发旁分——你知道我想干什么了吧?”
德拉科额上的青筋凸起,他向眼前的人发射刀子般的视线,开始暗暗算计该怎么揭发霍普斯最近和疤头他们那群人参与的秘密组织了,该死的,他绝对不会放过她让她好过!
霍普斯看见他无能狂怒的样子显得更加开心了,她愉快地咧开了嘴,把手伸进口袋从里面掏出一把木质小梳子,德拉科现在怀疑她是不是早有预谋了。他发誓他一定要揭发她!
她将脸凑到德拉科面前,举起手试图碰他的头发,在德拉科意识到时,他屏住了呼吸。这个距离他甚至能看见她皮肤上的毛孔,而后鼻尖涌入似有若无的雏菊花香,裹夹着奶油杏仁糖甜甜的味道。霍普斯轻轻地用温暖而柔软的指尖将德拉科落在前额的刘海梳开,手指穿插他金色的发丝,在他的发间滑动。
“看到你的新发型你会给我扣分吗?”她哼哼唧唧地说,德拉科冲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反正我是不会再让你抓到机会的!”霍普斯吐了吐舌。
她拿起梳子给他梳头发,温热的指尖偶尔擦过他的脸,一种陌生又异样的情感在他心里升起,皮肤上有颤栗的感觉,德拉科觉得很奇怪,很无所适从。他很快摆脱了那些古怪的感觉,霍普斯不小心扯到了他的头发,让他倒吸一口气,忘了刚刚所想的一切。不愧是野蛮人,动作一点都不细腻。
霍普斯认认真真的给德拉科梳了个背头,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个瓶子在他头发乱喷一通,途中她还补了几次石化咒。专心致志地帮德拉科弄发型的当儿,她注意到他的眼神还“贴心的向他科普说:“这玩意儿呢是头发定型喷雾剂,嗯——麻瓜产物。”霍普斯笑得不亦乐乎,眼睛弯弯的,见牙不见眼。
最后一句话,德拉科听了差点没气死。
“哟吼,你在太阳底下一定是个金光闪闪的卤蛋!”大功告成后,霍普斯双手叉着腰惊喜地说道,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停顿了一会儿,她突然眨巴着黑色的大眼睛,揉了揉肚子,“哦……看到你我就饿了。”
德拉科无语到家,关键他还不能说话!
“你觉得我可以去当发型师么?”
“……”不能。
“瞧,我都忘了你不能说话。”霍普斯拍了拍额头,转身在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片金框镜子,摆到德拉科的面前,“客人您看你还满意吗?如果满意就眨一眨你的眼睛,不满意就闭上。”
德拉科没好气地看着镜子好一会儿,头疼地闭上了眼睛。
霍普斯脾气暴躁地砸碎了镜子,蹙着眉头拿起魔杖对着碎了一地的镜子,咕哝一句:“恢复如初。”
老实说,德拉科非常想问她这么做的意义何在,可能单纯因为格兰芬多的人就是脑子有问题吧。
霍普斯恢复了镜子后,立马扬起了笑容,把德拉科的魔杖放回它原本所在的位置,立刻奔向门口,放肆的大笑,“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给你解开咒语啦!再见~”
然后她就这样跑了,黑色的袍子消失在门口。
你给我回来!!!德拉科在心里怒吼。当然,她什么也没有听到,轻松自在毫无心理负担跑去厨房吃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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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蒂尔达把石化的德拉科一个人留在有求必应屋里,反正他很快就会恢复,她毫不怀疑他第一时间会干的事就是逢人便逮住问她的下落准备报复她。多亏了德拉科,玛蒂尔达沉浸在帮他搞个大背头,把脑中阴魂不散的伏地魔噩梦忘了。
她在去厨房的路上遇到了回公共休息室的拉文德和帕瓦蒂。拉文德看见她时眼睛亮了亮,挥着手喊她:“嗨,玛蒂!你要去哪里?”她挽着帕瓦蒂的手走了过来,眼神落在了玛蒂尔达的背包,表情变了变。
“嗨,玛蒂尔达,你又要去图书馆了是吧?”帕瓦蒂不动声色地抱紧了拉文德的胳膊,了然地指了指她的背包。
事实上她正要去厨房吃点东西。玛蒂尔达看了一眼帕瓦蒂,不好意思的微微一笑,“我想是的。”
拉文德叹了口气,图书馆不能畅所欲言,“那好吧,我们就不去了,待会儿见。”
玛蒂尔达认为这个世界上能够依靠的,就只有自己。由于从小的家庭环境就让玛蒂尔达失掉了分享欲,导致她一直觉得,自己的情绪和病痛,除非无法忍受,不然没必要告诉别人。例如学校的学费,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