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找来的杀手能够除掉叶北?据我所知,叶北如今的实力极为恐怖,就连宗师都死在了他的手里。”
电话另一端的赵无天表情无比冷漠,质问道。
“少爷放心,我曾调查过杀手的底细,此人名叫谭刃,三十二岁,此人擅长好勇斗狠,行事狠辣,十九岁时候因为重伤他人而入狱,出狱之后便成为了一名职业杀手。
此人如今已经是地下世界中数一数二的杀手,实力足以匹敌破凡境中期。
最关键的是,这人家里有个七十六岁,重病缠身的老娘,急需两百万手术费。为了这笔钱,他一定会拼命完成少爷您的嘱托,除掉叶北!”
说话间,老人手中突然出现了一卷十分相近的档案,罗列了谭刃自出生以来的一切详细信息,个人档案上更是清晰印着谭刃的二寸免冠照片。
即使谭刃刻意伪装,将面孔笼罩在黑袍之下,可实际上他的一切早就已经被老人调查的清清楚楚,没有半点秘密可言。
只是这一切,谭刃却根本不清楚!
什么样的人最可怕?
行事卑鄙,并且没有底线的人最可怕!
就像赵无天这样的人,为了能够顺利除掉叶北,挽回丢失的尊严,甚至不惜假手于他人,以两百万的高价收买杀手暗杀叶北。
相比于赵无极的阴损,赵无敌的狠辣,作为二人堂兄的赵无天不仅阴损,而且狠毒。
他就像一直潜藏在暗处的毒蛇,蓄势待发,在对手疏忽之际给予对方最致命的一击。
为了除掉叶北,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而被高额回报所吸引的这位杀手也或许永远也不会预料到,就算他真的除掉了叶北,这笔两百万的巨款他恐怕也根本拿不到手。
因为这位神秘的幕后雇主实际上根本就没打算履行承诺,叶北葬身之际便是杀手失去利用价值而被残忍抛弃的时候!
此时的叶北和杀手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悄然间成了赵无天算计的目标,此时的杀手还满心憧憬着除掉了叶北之后,便能够拿到这两百万的巨款,救他重病垂危的老母亲性命。
很快谭刃便按照赵无天所给的地址来到了秩序学院,站在偌大威严的校门外,已经卸去黑袍的谭刃面无表情的站着,眼毛寒光,冰冷的审视着游走在小院里的每一张面孔。
庄严肃穆的‘秩序学院’四个大字对于谭刃没有丝毫震慑作用,这位年纪轻轻便辍学生存,在暗无天日的监牢里度过了十年光景的犯人对于学校没有任何感觉。
如今的他,只不过是一个游走于黑暗和刀光之间的职业杀手而已。
“你是干什么的?请站在黄线外!”
就在这时,学院门前负责执勤的岗哨注意到了谭刃的异常,当即看向谭刃,冷冷喝道:
“学院重地,外人不得擅闯。想要找人的话留下你的姓名和对方的详细信息,我会通知你要找的人。”
闻言,谭刃面无表情的看了那人一眼,随即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喂,跟你说话呢!”
负责站岗的哨位连叫了几声,见谭刃全无反应,只得撇了撇嘴,嘀咕道:
“怪人!”
然而谭刃并没有离开,绕过了岗哨的视线之后,谭刃又重新折返回来,躲藏在距离秩序学院校门不远处的一棵树后,依旧冰冷的监视着校门口的一切。
谭刃如今的修为已经达到蜕变境初期巅峰状态,距离蜕变境中期仅有一步之遥,在他的刻意隐藏之下,这一次距离仅仅不过五十米的岗哨丝毫没有觉察到异常。
很快,夜幕降临,结束了一天修行的秩序学院学生三三两两结伴,或是返回宿舍休息,或是离开小院,咱做消遣。
啃了一口辣椒,辛辣的味道刺激着谭刃的味蕾和神经,他的目光变得更加冰冷,审视着所有走出学院的身影。
只不过却始终没有看到叶北的身影,不过谭刃并不着急,仍旧隐蔽着身形,时刻监视着秩序学院门前的一切。
秩序学院规矩森严,并且强者众多,想要潜入学院暗杀叶北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谭刃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在校外守住态度,等到叶北离开秩序学院之后,再找机会除掉他,然后拿钱走人!
为了这两百万的救命钱,就算辛辛苦苦监视上一段时间,又有何妨。
与此同时,百无聊赖,正在宿舍昏昏大睡的叶北突然又一次接到了陈风的电话。
“我说你小子不在病房里乖乖修养,接二连三给我打什么电话,怎么着,你这小子该不会对我有什么特殊企图吧!还是说你小子皮子又痒了,想让我给你松松筋骨?”
被打搅了美梦,叶北的语气很是不善,以一种半是调侃半是威胁的口吻说道。
半个多月的朝夕相处,如今的陈风和叶北俨然是可以生死相依的好兄弟,自然听出了叶北言语中的调侃,陈风当即撇了撇嘴,反驳道:
“滚蛋!哥们儿可是正经人好不好!”
“少说屁话,有话快说,就屁快放,别打扰我睡觉。”
叶北的语气仍旧有些不善。
见状,陈风赶忙还了账嘴脸,嘿嘿笑道:
“消消气,消消气。哥们儿,我在这医院实在是待不下去了,整天清汤寡水,饭菜比暗泽秘境里的怪物肉还难受。
这也就罢了,最关键的是,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简直比杀了我还要难受。
趁着月黑风高,我打算咱们四个小队今晚就找个烧烤管够,啤酒畅饮的地方,一醉方休。”
“烧烤?你小子还没吃够啊,况且这么晚医院早就不让探视了。”
叶北撇了撇嘴,鄙夷道。
“你能想到的东西,本少爷能没想到?偷偷告诉你,哥们儿我早就从医院偷跑出来了,现在已经到达战场,就等你们几个了!”
“少废话,位置发给你,半个小时内我要看到你们三个。我还要通知姬如雪和林悠悠她们两个,跟你一个糙老爷们儿扯什么,挂了。”
说罢,陈风毫不拖泥带水,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下反倒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