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我才回过神“嗯?”
“还好还好,知道回话,没傻”邵章放下早饭就来喊我,然后故作欣慰回头和若山说道。
我被他说得懒劲儿都去了大半“你小子活腻歪了!”
若山转身将馒头塞邵章嘴里,又过来扶我坐四轮车去用早饭,我左看右看不见若水。
“若水呢?”
“阿姐染了风寒,暂时不能伺候夫人和公子,公子有事吩咐我吧。”
“让她没事多歇会儿吧,近日是有点一反常态的冷啊。”
吃完早饭打发了若山和邵章,正在里屋分着刺绣乱成一团的线,小桑派人来传话,说要陪王妃回到外祖家办事,我赶紧让邵章送信去告诉小桑:
我梦到你了。
小桑这一走,就是五天四夜,今日终于得见,我紧紧抓着她袖子问“多日不见,可有想我?”
“嗯,想你。”
“我也想你。”
“好神奇,总感觉和你认识了很久似的。”
“是吗?”
“这两日有再梦到我吗?”
经她这一问,我不禁就回想起昨日又梦到的模糊浑圆,只镇静答道“没有。”
“一点都没有?”
“一点都没有。”
“哦……”
小桑在书房踱步一圈,将翻看的最后一本书放回架子后回头问我“阿扬能否教我作画?”
我自是答应,正要手把手教她,手执起笔那刻却忆起阿娘夜里喂药时说的话。
“我想和她亲近。”
“你想和郡主亲近,也要考虑到她的名声,不可逾矩,陛下和娘娘只是口头上应下,泽王并无喜色。”
“我和小桑心意相通,我是一定要娶她的。”
“你们心意相通我和你爹再高兴不过,就是还未成婚,泽王没有点头,你要为郡主多考虑。”
“我……”
我当然会为她考虑,于是缓缓落笔画下一片花瓣,又将笔递给小桑,只在一旁指点,她照壶画瓢,歪歪扭扭的墨迹逗得我咬牙忍笑。
“好、好看吗?”她迟疑扭头,眉头紧蹙。
我想都没想就回道“好看好看,这线条可比我稳多了。”
她有些惊讶“真的?”
“真的。”
小桑将信将疑,又画了几片花瓣,将笔放下歇息时想起什么,回头问“对了,你上回说要给我绣荷包的,是什么样式,多久能绣好呀?”
“慢工出细活,起码要大半年,小桑且等着。”
“绣荷包原来要这么久吗,可娘亲最多半月不到就绣好了呀。”
“王妃是不是要打理家中事务,又要腾出时间来绣东西?”
“是啊。”
“那半个月就绣好,是王妃手艺精湛,我再如何熟悉,也是男子啊,还……有些体弱。”
“啊,是这样啊,那不急,你多休息,我等。”
其实我是哄她的,我这几日等她,闲着无事,早就将荷包绣完并缝制穿线了,我是体弱,但这点事还是能很快做完的,只不过不想如此快就给她,因为这样她会日日念我,想我,惦记着荷包,就顺着想起我。
“对了,还有你给我的信,到底梦到我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
“嗯?”
“你我名姓,是天生注定要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