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已掠了进去。
“……”蒋延侠。
就是你进去才让人不放心啊!
还有你是去帮吗?!
下一秒,哀嚎惨叫此起彼伏。
然后碧炎宗一个个弟子从丈高的尘土团中倒飞了出来。
不是抱着自己的断脚哀嚎,就是托着被折断手骨惨叫。
个个惨不忍睹。
而唯一的幸运儿,居然是最先被苏拂衣擒下的张弟子。
他瞪大眼看着地上的师兄弟们,满头冷汗。
这怎么可能?!
震惊的不仅仅是他,还有蒋延侠。
苏拂衣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尘土洋洋洒洒,唯一站在里面的人身影若隐若现,显得异常神秘。
就在蒋延侠欲往苏拂衣的方向举步时,一股威压从上直逼而下。
同时而至的是一声冷哼。
“归元门的小辈居这么放肆吗?!”
话音夹杂元婴修士的威压,直泄而下,洋洋洒洒的尘土瞬间门被全数压回地面,站在外围的归元门弟子也跟着脚一软,“噗通!”“噗通!”纷纷跪地。
徐瑶沅站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
她看着衣带飘飘,缓缓落下的洪相昊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刺痛,好像身处沙漠中好多天没喝过水一样。
根本出不了声。
……她不是不想替同门说话,也不是心生嫉妒想看苏拂衣出丑。她只是、只是修为不够,无能为力而已。
徐瑶沅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在心里不断的找借口安慰自己。
但无论说什么,都止不住背脊一阵阵的发凉。
这就是修真界吗?怎么这么残酷?这么的……暴力?
和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样!
被元婴修士针对,可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
苏拂衣被突入其来的威压压得闷哼一声,气息一滞,喉头立刻有血腥气。脚一软眼看就要承受不住威压,单膝跪地。
【衣衣别怕!】道韵大喊一声,小短手舞得飞快,丹域里刚种下去的灵植立刻有数十种从四面八方飞到道韵手上。
道韵双手托着灵植一转一合,一颗平平无奇的丹药瞬间门炼制完成。
小短手飞快拈决,丹药散化成丹雾,没入苏拂衣灵脉,顿时让她没剩多少的灵气瞬间门充盈。
苏拂衣立刻运转灵气,眼看着要跪下去的膝盖,硬生生的又撑直了。
她顶着威压用力抬头,额上冷汗淋漓,却冲洪相昊咬牙一笑,“哪儿比得上碧炎宗的老东西,以元婴修为来向我一炼气弟子施压呢?”
“你说什么?!”洪相昊怒瞪苏拂衣。
“你在做什么我就说什么。”苏拂衣咬着牙笑,甚至还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蒋延侠,和被她打趴下的碧炎宗弟子们。
冲他们挑挑眉,“哟~?这就是贵派的友好切磋,不出手帮忙呢?真是一点儿都不厚颜无耻呢~”
“……”碧炎宗众弟子。
好毒的嘴。
虽然毒,但是人家说的是事实啊。
被苏拂衣一个人打趴下的碧炎宗众弟子,朝洪相昊张了张嘴,但最终没脸出声,全羞愧的将脸埋在地上。
反正他们被苏拂衣打趴下还没来得及爬起来,面贴着地也不显眼。
没看见还有脸涨得面红耳赤还坚持装晕的嘛。相比之下他们显得自然多了。
蒋延侠也被苏拂衣的话刺得背上直冒汗。他没忍住上前一步,刚冲洪相昊施礼才抬头。
“退下!”洪相昊呵斥。
蒋延侠一惊后后退。
师父是真发火了。
斥退徒弟后,洪相昊重新将视线移回苏拂衣身上,一边冷笑一边连连点头,“好好好,好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
“彼此彼此。”苏拂衣扛着洪相昊的威压,眼睛明亮得吓人,冷汗不断滑落却让她璀璨如星。
而且嘴巴也锋利如剑,出口就往人心窝子戳,“哪里比得上恼羞成怒,仗势欺人的老东西呢。”
洪相昊瞪大眼,伸手指着苏拂衣。
没等他开口苏拂衣小嘴继续叭叭,“还友宗呢,你碧炎宗就是这样对友宗的?!相信放眼整个大洲也难出其右吧?以后贵宗弟子还是就待在北境就好。”
“不然我很担心你们碧炎宗弟子出了北境,容易有去无回啊!”
“你……!无知小辈!狂妄至极!”洪相昊大骂。
话音刚落,同出一脉的两道庞大灵气,分前后两侧朝洪相昊袭来。
同时抵达的,还有异口同声的怒斥。
“到底是谁狂妄至极?!”元松泉。
“哪个老不死的敢打我乖徒?!”姜义。
苏拂衣眼前一亮,“师父!”
掌气轰然而下,洪相昊急忙收回威压,抽身而退。
他前脚刚离地,后脚所站的位置石板翻飞,尘土滚滚而起。
苏拂衣避之不及以为自己又要被迫吃土,刚将头扭开,面前便升一道灵光屏障,尘土扑到屏障上,帮她挡住了碎石黄土。
“咦?”苏拂衣抬头,头顶上有个小巧精致的法器滴溜溜的转着。
就是它帮自己挡住了尘土。
更正确的说,是她师叔,炼器堂长老闻庆欣。
此时洪相昊和刚回宗门的姜义打得惊天动地。姜义一边打还要一边骂。
骂洪相昊老不修、老不死、老东西、臭老头。居然欺负他可怜柔弱还呆呆傻傻的小乖徒。
人家是以大欺小,你是以老欺幼。简直无耻至极!看他替碧炎宗教训这个给宗门丢脸的狗东西。
围观弟子听得很震惊,看向苏拂衣的表情里除了震惊还有一点儿……了悟。
大概意思是“原来你边打边骂的本事,是师传啊?”
而另一边,元松泉和侯翎两人拦着玄宁不让他过去帮洪相昊。
五人在归元门山门上空,一左一右打得无比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