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丞相府。
虽是清晨,但左丞相府门却是紧闭。
似乎根本没有要上朝的意思。
谁也不知,此时的丞相府内深处书房。
除了秦升海以外,还有几个朝臣,一同聚集在此。
“还有谁没来吗?”
秦升海眯起眼睛,扫视着面前的几个朝臣。
众人面面相觑,旋即道:
“可能,只有我们了。”
秦升海冷笑一声,微眯起眼睛道:
“那真是可惜了。”
“待我等大业一成,莫要说没能带上他们。”
这时,一个心虚的朝臣小声道:
“左丞相,此事兹事甚大,若不成,我等可是要被冠以谋反之罪的。”
秦升海冷笑一声,低声道:
“我再说一遍,我等不是谋反,而是为我大宁拨乱反正!”
“当今皇位之上的,不是天子!”
这下,那心虚的朝臣不由得一愣:
“可……昨日在朝堂之上不是已经验证过真身了?”
“非皇室众人,怎可修习帝经?”
秦升海眯起眼睛,低声道:
“眼见未必为实。”
“如今我们这大宁皇位之上,坐着的,是个假天子!”
此言一出,众人深吸一口气。
他们先前也有怀疑过,但也只是怀疑。
如今,秦升海把他们召集在此,居然如此笃定?
“秦丞相,莫非是……发现了什么证据?”
还没等秦升海回答。
就在这时,一人匆忙赶来:
“丞相!”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京兆府尹何文泰。
看到满屋的人,他将嘴边的话顿时收了回去,一脸警惕:
“这是……”
秦升海摆摆手道:
“无妨,这些都是愿随我等拨乱反正之人。”
“事情如何?”
何文泰闻言,这才放下心来:
“徐若云已死,所有涉事之人已无活口。”
“只可惜,陛下赶到之时,那些刺客没能杀了他。”
这两句话,直接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其中,先前心虚的朝臣直接站起身来:
“秦升海,你想弑君?”
“杀了皇后,还要弑君,你……你先前可没说要这么做!”
“这是谋逆,是谋逆!”
不光是他,其他人也都坐不住了。
他们本来只是怀疑当今天子身份,想推翻假皇帝的身份。
哪里料到,秦升海居然要谋逆!
秦升海却是扫视眼前众人:
“汝等,还以为那假天子是真皇帝?”
“他是假的!还有那皇后徐若云还有徐震,他们恐怕就是扶持假天子的罪魁祸首!”
众朝臣迟疑片刻,但显然都不怎么相信秦升海的话。
他们虽然都是和秦升海站在一队的。
其中利益往来,也着实不少。
但,谁敢和他一起去行谋逆之事?
秦升海低声道:
“我再说一遍,皇帝是假的!”
“此事,我已有充足的证据。”
几个朝臣咽了口口水:
“先前不是怀疑,天子并非慕容烈,而是慕容月吗?”
“怎的……现在天子露面,涌出帝经,还是假的?”
秦升海不慌不忙开口道:
“先前的怀疑,是对的,现在的怀疑,一样是对的。”
“十年前,死的根本不是公主慕容月,而是天子慕容烈!”
“一年前先皇驾崩,登上皇位不敢露面的,还是这慕容月!”
“这慕容月为了夺得皇权,竟隐忍十年!我大宁,岂能有女帝?!”
听到这话,众人缄默不言。
这些事,他们早就怀疑了,也正是因此,才站队了秦升海一党。
秦升海继续道:
“本来我已快摸到事情真相,却不料这慕容月从哪里找来个家伙,假借帝经意图瞒天过海。”
“天子慕容烈,先天缺陷,自幼性情愚笨,不可行人之事。”
“此事虽然先皇极力掩盖,但依然传遍宫内,成为密辛!”
“昨夜,我让小女试探,这假天子不光能行人事,思绪言语和先前也大相径庭。”
“一天内还临幸了两人,这是一个不能行人之事之人能做出来的?”
一朝臣眉头微皱,低声道:
“可……帝经岂能轻易造假?”
“秦丞相,这些只是你的设想,没有确凿证据。”
“若登上皇位之人真是慕容月,她又怎能舍得将皇位拱手让给一个外人替身?”
“至于天子身体……或许是修习帝经致使体质大变呢?”
秦升海冷冷一笑,低声道:
“若无证据,我又怎会如此笃定?”
“明东!”
说完,他看向秦明东。
秦明东顿时会意,低头示意。
旋即,两个侍卫便带着一面容白净,身上却残破不堪的小黄门走来。
“说罢。”
秦升海眯起眼睛道。
“天……天子是假的。”
“小的乃是华妃宫内黄门,原本天子露面小的便觉得蹊跷,他长得极像小叶子……”
“原本小的没敢多嘴,但他刚入朝,便有人来华妃寝宫杀人灭口……”
“若非……有人相救,只怕小的也没命了!”
这消息,如同一则炸雷,彻彻底底让周围所有朝臣轰动了!
天子是假的,还是个太监!
而且,还是个假太监?!
这下,他们彻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