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当年的小丫头，现在已经出落得这么水灵了。”
许老笑了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向她询问红骷会的事情。
妮娜略微组织了下措辞。
“是有这么一个组织，这个组织的人就活跃在江城附近，规模不大。”
“但经常不干人事。”
闻言，许老眸光微冷。
“我不在外面行走，江城竟然出了这种毒瘤，知道他们的聚集地是哪里么？”
妮娜摇了摇头。
“这个就不知道了，他们好像还没什么根据地。”
“就是一群散兵游勇，不过他们应该有什么特殊的联系方式，这个我目前还不清楚。”
许老点点头，旋即掏出一沓钱来。
妮娜见状连忙后退。
“许老，我爷爷特别嘱咐过，不能跟您要钱，不然就要打断我的腿。”
“他敢？”
妮娜连连摆手：“真不要，就是几句话的事情，我也没出什么力。”
苏辰瞥了一眼，心说不要给我啊，我不嫌多。
妮娜忍住目光往那沓钱上飘去的冲动，且说且退：“如果许老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许老无奈，只好把钱收起来：“那留下来吃个便饭吧。”
“我吃饱了！”
话音刚落，苏辰也提出离开：“那我也先走一步。”
“你也要走？”
“嗯，顺便送送她。”
许老也是随性之人：“行，那你们有空，再来陪老头我钓钓鱼。”
两人走后。
许老独自坐于亭中，沉默看着水面。
片刻后，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
别墅门口。
来到自己的车前，妮娜转过身，礼貌地微微一笑：“那我就先走了，不用送了。”
“许老和你爷爷知道你是干杀手这一行的吗？”
苏辰的话，令得拉开车门的妮娜动作微微顿住。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你搞错了吧，我怎么可能是杀手嘛！”
“别装了，我认出你了”，苏辰眼神漠然朝她的左臂看去：“那只手还有伤呢，对吗？”
妮娜沉默下来。
下一刻，她微微眯起双眼：“你到底怎么认出我的？”
那天晚上明明那么黑。
在许老别墅里妮娜见苏辰没什么反应，还抱有侥幸心理，以为能躲过去。
没想到还是被苏辰给揭穿了。
“声音，你夹了。”
苏辰随口这么一说。
事实上，苏辰是先捕捉到她片刻刹那慌乱的眼神，才对她起了疑心。
那不像是第一次见到一个陌生人时该有的眼神。
加上妮娜一开口就让他觉得熟悉。
以至于后来妮娜再如何故意改变自己的声音，苏辰对她的疑心都不曾消减过。
反而愈发笃定。
如果不是心里有鬼的话，干嘛故意夹着声音说话？
“哼，人家就不能是天生的夹子音吗？”
妮娜一手扶着车门，一手叉腰：“我要说我不是杀手，你信吗？”
“这话，你留着跟许老说去吧。”
苏辰转身就要往别墅里面走。
妮娜花容微微失色。
她不是杀手这很容易证明。
倒是不担心别人误会。
只是苏辰跟许老的关系貌似很好，她潜入苏辰家里，这件事要是被许老知道，那怕是会有些麻烦。
妮娜急忙喊道：“你伤了我手臂，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敢威胁我！”
苏辰不为所动，迈开脚步。
“站住！”
妮娜揉了揉眉心：“行，我告诉你，是沈重叫我来调查你的。”
“我是做地下情报生意的，真不是什么杀手。”
“麻烦你仔细想想，那天晚上我要真想杀你，你确定自己还能见到今天的太阳？”
果然是那位沈校长……苏辰回过头，嘴角噙笑道：“你是做情报的啊，那正好，帮我个忙，我现在确实需要点情报。”
妮娜小脸当场就垮了下来。
“找我帮忙是要给钱的。”
“我是学生……”
“学生了不起啊！”
妮娜差点破防。
苏辰这话说得好像他想白嫖一样。
谁没当过学生啊！
是学生就可以白嫖吗？
“那我还是跟许老说一说这事儿。”
苏辰再度转身。
妮娜一听这话就头疼。
“你这是赖上我了是吧？受伤的明明是我啊！”
“身体上的伤总能恢复，但精神上的创伤可能是永久的。”
苏辰顿了一顿，又道：“你当时吓到我了，到现在我都还有心理阴影，都不敢回家去住了。”
妮娜一脸黑线：“……”
你看起来像是这么胆小的人吗？
对着一个武师你都敢拔剑。
现在还敢直接出言威胁。
你这胆子，还有哪个学生能比你的大？
妮娜深呼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压下自己想打人的情绪，努力维持表情管理：“你想知道什么？关于那个红骷会的事情，我目前就知道那么多。”
她看得出来。
不是许老自己对那个红骷会有什么兴趣。
许老曾是何等风云人物，眼界极高。
如今隐居于此，超然物外，更是不会将目光放在那些浅水鱼虾上。
肯定是因为苏辰，才有此一问。
“不是关于红骷会的事。”
红骷会的事情，苏辰暂时还不去想。
红骷会将来可是一方令很多人闻之色变的强大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