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咱们是不是撞了一个人?”
刘桂芳脸上惨白如纸,冷汗从额头滚落,试探地问道。
他们的大货车重量好几十吨,要是压了人,应该活不成了吧。
宁天宝看着后视镜中,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影,身下缓缓流出鲜血,这才真实的感受到可能撞死了人。
他有些后怕地握紧了不停颤抖的双手,硬咬着牙说道。
“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跳出来的。”
他刚才一直在认真开车,哪里看得到这突然出现的人影,车速那么快,刹又刹不住,关他什么事。
谁让这人会突然从宁瑶的车后冒出来。
他看着那个人影,眼中带着怨愤和不甘。
可惜是个男人模样,并不是他那个堂姐。
那个父母都死了的堂姐抢了他的房子不说,还撞坏了他爸的车。
他看到人影时,还以为是宁瑶的车撞出故障,让她跳了出来,他一脚油门故意撞了上去。
不过,这个人突然出现在宁瑶车后,肯定与她有关。
不是那个跟宁瑶合伙骗走房子的京都律师,就是奶奶说的那个,宁瑶倒贴的野男人。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宁天宝越想越恼怒,恨不得再踩一脚油门,将前方那辆红色小轿车压成废铁。
刘桂芳紧紧抓着宁天宝的胳膊,差点就要哭出来。
“咋办啊?天宝,你撞了人啊,要是被警察抓住了怎么办……"
宁天宝烦躁地打断她的话。
“跟你说了,不关我的事,那个人是突然出现在路中间,我怎么刹得住车,再说了,咱们一路上,遇到那么多发狂咬人的动物,一个警察也没有见到。”
他又指着头顶上不再闪光的监控摄像头。
“手机也用不了,信号灯都不亮,那些监控肯定也没用,又没人看到,谁知道是谁撞的。”
刘桂芳一愣,半天才明白了儿子的意思,她想了想刚才那个人影出来的那一幕,立即大声附和道。
“对,对,是他自己蹦出来的,不关咱、咱们的事。”
她越说,越觉得儿子说得对,都是那个人倒霉,不关她儿子的事。
“就是他倒霉,不关我的事。”
宁天宝咬牙切齿的说道。
刘桂芳心中的害怕稍稍消退了点,这才敢回头去看那个躺在地上的人影。
地上那人被大货车压得血肉模糊,刘桂芳只觉得那人影面部轮廓似乎有些眼熟,那套衣服也感觉熟悉。
她不由得想到她那个出去就没了消息的男人。
刘桂芳不敢仔细瞧,那鲜血直流的样子,让她心里莫名发怵,只想快点逃离这里。
应该不会是她的男人。
她男人临走的时候说要去工地上要工钱,肯定是拿了钱,不知道到哪里花去了。
怎么会出现在宁瑶的车上,还傻乎乎地从车里跳出来。
她男人,她还是比较了解的,常年在工地干活,有着一把子力气,而且脾气暴躁,有点事情就会大吼大叫,暴跳如牛。
要是她男人去找宁瑶算账,早就闹翻天了,哪里会那么安静坐在车里。
想到这里,刘桂芳推推儿子的胳膊。
“咱们该怎么做?”
宁天宝只是一时气愤冲昏了头,才冲着人影压了上去,并不是真的不将人命当回事。
他看着地上那一滩血,腿也有些发软。
朝着四周望了望,启动大货车。
“咱们先走吧,下、下次再找宁瑶。”
反正这个地方,他不想再呆下去了。
刘桂芳也不想呆下去,大货车很快朝着另一条道而去。
宁瑶坐在车里看着大货车像逃命般地急驶而去,有些无语。
难道他们看不到是宁家明吗?
连父亲的尸首也不收一收吗?
她没想到宁天宝会直接朝着宁家明的尸首压了上去,她丢出尸首的时候,可是找准了角度的,根本就不会被后车压到。
既然宁天宝开着大货车已经离开,她目的已经达到,便不再纠结这件事,继续朝着秦律师家驶去。
耽误了这么一会,宁瑶接近秦律师家时,已经快到下午时分。
一下车,她就遭遇了好几只不明生物的袭击。
这边是农村,动物比较多,遭受带有脚盆国核污水的雨水洗礼后,变异的物种特别多。
再经过这两日的互相攻击进化,身型上都有了不同的变化。
宁瑶简直看不出脚下这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动物。
它整个身子如同一个球形,大约有一个篮球大小,几乎看不出面部,只有如同在黑球上裂开一道口,露出鲜红的口器。
口器如同一根针管般,朝着宁瑶刺了过来。
宁瑶脚上是当初服装厂特制的厚实皮靴,里面还藏有钢板,结实无比。
她直接一脚踹了过去,那个黑球“吱”地叫了一声,飞了出去。
摔在一堆堆叠在一起的砖块中,它身子一扭,钻进缝隙中,很快就不见了。
估计这个变异兽的原型应该是某种刺猬,在农村的草垛、砖墙下很多这样的动物。
攻击力差,还残留着怕人的习性,一会就躲藏的不见了。
宁瑶干脆取出长刀,见到这样的变异兽,直接一刀两断。
满意地将几个微弱的绿色光芒吸收到体内,宁瑶朝着秦律师家走去。
那是一栋自建的两层楼的小洋房,厚实的窗帘紧紧拉着,门外还有一个小院,院门也紧紧锁着。
秦律师在京都工作的时候,他的妻子杨欣杨阿姨因为受不了京都的气候,独自住在老家,只有休假的时候才能聚了几回。
杨阿姨身体不好,常年多病,与秦律师在一起多年,没有孩子。
现在秦律师办了退休回了老家,便只有老两口住在这栋小洋房里。
宁瑶正想着如何敲门,就看到二楼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