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小白沉重的闭上眼睛,沉沉的吐出两个字:“一成!”
听得蜀小白的话,那裨将的脸色蓦然一变:“一,一成?大将军莫不是开玩笑。”
蜀小白面带苦涩,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些天他一直在搜集洛凡的信息,想要从捕捉洛凡的心思。
可随着对洛凡的了解,他对眼前的这个对手越加的恐惧。
蜀小白已经算到自己的死期。
此去蜀南,那里恐怕就是他最终的归宿了。他并不恨洛凡,就在蜀州,他能嗅到蜀州令人发
呕的腐朽恶臭的气味。
或许洛凡的到来,能将蜀州从腐朽的泥潭拉出来。
只是作为蜀臣,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做,这是刻在他骨子里的忠。
在后人看来,这种行为是极其迂腐的,可对于蜀小白而言,这是理所应当的。
蜀小白沉重的叹了口气,他觉察的到,蜀南战事和以往不一样。
按照以往的情况,这通往蜀都的官道上,应该已经挤满了逃难的难民,路边应该有无数饿死的白骨。
可现在,这一切都不村子,蜀南的百姓安居乐业,路边没有白骨累累。反倒是路上有许多蜀中的百姓往蜀南的方向逃。
“这位老农,前方蜀南已经被洛贼占据了,你们为何还往难走?”一个蜀州的裨将,看着一家六人背着包裹行囊向南走。
那裨将脸上不由的有些惊讶。
那老农听的裨将的话,吓得惊慌的跪在地上。
一个劲的磕头:“官爷,我们是走亲戚,不是投奔蜀南,不是。”
“投奔蜀南?”蜀中的裨将一脸诧异。
“蜀南被洛贼占据,哪个傻子会投奔蜀南,而且蜀南这么贫瘠。”
蜀小白听着老农的话,把那老农叫到身边:“你刚才说,投奔蜀南。”
“小民没有。”老农惊慌摇头。
“我恕你无罪,我且问你,这官道上的人为何都往南走?”
老农面色犹豫。
“说!”裨将拔刀。
“我说,我说。”老农吓得扑通跪在地上。
“蜀南杀地主,均田地,减少三成的赋税,这些前往蜀南的人,都是在蜀州活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