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子刘看到洛凡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脸上露出一抹恐惧之色,慌忙的后退着身子。
却不慎被一块砖绊倒。
“洛凡,你一个地痞,真的以为自己挣两个钱就可以和那些富户一样了吗?”
“你就是一个下流痞子。”
洛凡面无表情,走到坡子刘的面前,手起刀落,看掉他伸出的一只手。
登时坡子刘痛苦的惨叫起来。
不过言语中却越来越疯狂:“洛凡,我现在就是永安城的土皇帝,你得罪了我,只有死路一条。”
“哈哈,你一个臭狗!”
噗!
洛凡冷着脸,手中的长刀将坡子刘头砍下。
坡子刘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些地痞在看到坡子刘被洛凡杀了之后,全都惊慌失措的四处逃窜,在被张虎砍杀了十几个之后,只有七八个地痞吓破胆的逃跑。
将长刀抽回,江宁沉默的抬头,立在肃杀的街头,脸上露出一抹悲愤。
“东家,人都解决了,只有几个跑掉了。”马良沉声说道。
洛凡点了点头:“都是一些地痞,不用管他们。”
永安城已经岌岌可危,城里能跑的大户人家早就跑掉了,就连周天雄都带着官差逃走了。不然的话坡子刘的气焰也不会这么嚣张,正式没人过问,他们才肆无忌惮。
除掉坡子刘,也算是替天除害了。
“哎,死了两个小厮。”徐远脸上露出一抹痛苦,唉声叹气的说道。
在刚才混战的时候,徐远身边的两个小厮被地痞割了脖
子。
洛凡望着倒在血泊中的小厮,脸上露出一抹无奈,沉声劝道:“别管了,能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
徐远长叹一口气,也顾不得给小厮收尸,匆匆的打开徐记书坊的大门。
几个人进入书坊内。
徐远的脸色有些低沉,无奈苦笑道:“我也是有些贪心,应该早点做打算去内城的,只是舍不得书坊的生意,这才耽搁了。”
“若是我早点动身的话,这两个小厮也不会死。”
闻言,洛凡嘶哑着声音劝道:“你也不用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外面每天都有数千难民涌入内城,这些难民全都堵在半道上,根本就进不了城,你们即使有本事得到进城的许可,也很难从这群难民中全身而退。”
在洛家庄的箭楼上,他目睹了不知道多少,富户被周边难民打劫的场景。
江雨闻言,脸上也是露出一抹惊恐,她对洛凡的话深有所感。
当初若不是洛凡派人救她们,她们的马车早就被难民掀翻了。就这样一路护送的几个人也全都被难民杀了。
听到洛凡这样说,徐远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然后说道:“外面的情况真的这么危险么?”
“比你想象的要危险的多。”马良沉声说道:“外面至少堵了数万难民,这些人都已经好多天没吃过东西了,若是遇到沿途走来的富户,他们就会不择手段的扑上去,连人带马全都啃噬的一干二净。”
听到马良的话,徐远的身躯不由的一阵,
他虽然知道外面很乱,但也没有想到竟然会乱到这种程度。
这何时是个头啊!
几个人均是愁眉苦脸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张虎突然喊道:“不好了,有狼烟。”
几个人匆匆的从屋内走了出来,望着永安城墙上冒气三道狼烟。
“三道狼烟?是戎狄来了。”
徐远脸色骤然一变,有些苍白。
“怎么可能?”徐远一脸的难以置信:“雍州城刚破,路上还有不少镇北军在阻拦,戎狄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打到永安城?”
“难道镇北军完了?”
雍州的旁边不仅有镇北军,还有不少地方驻军,周边两百里以内也有不少军队。这么多人,怎么可能只阻挡了戎狄几天?
“会不会?周边城池的守军,根本就没有驰援?”洛凡沉声说道。
洛凡的这句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都忍不住颤了一下,脸上都陷入一种未知的恐慌之中。
沉重的牛角号响起,驻扎在城内的一波波守军,全都惊怒的喊叫起来。
在永安城内门,一波波的箭雨不断地落下,城墙之上不时有守城的营兵被穿筛子。
“守城!速速做好准备。”一个校尉骑着战马,蓦然拔出长刀,对着身边的将士怒吼道。
他们心中都很清楚,戎狄的手中是没有降兵的 。
若是永安城破,里面的百姓还有将士全部都会沦为戎狄的倒下亡魂。
“东家,我们该怎么办?”待到守城的一队人马走过,马良连握着长刀的手都忍
不住颤抖起来。
洛凡的脸色凝重,抬着头,望着一个个往城墙之上急奔的营兵。
大势之下,他们只能拼死一战。
“凡哥,那不是登记的老官吗?”张虎眉头一皱,指着一个提着朴刀的身影。
洛凡愣了愣,目光落向一个踉跄着身子的苍老身影。
老官身上披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铠甲,手中的朴刀也已经满是锈迹。那些同样奔赴城墙的营兵,在看到老官的时候,均是一脸的错愕。
任谁都没有想到,年迈的老官竟然提着出来了。
洛凡红了红眼睛,便急忙追了上去。
“前辈。”洛凡跑到老官的面前。
叫住他,。
可是老官只是回了匆匆看了他一眼,嘴里没有一句话,转头朝着城墙之上奔去。、
洛凡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一抹震撼。
在这万般危急之下,就连一个苍老的老官都可以愤然一战,若大盛的男儿都有着一腔热血,何愁不能击退戎狄?
眉头微微紧皱,洛凡站在街道之上,望着不断远去的身影,心中一阵酸楚。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队骑兵喊来:“逃难的速去南门。”
“东家,戎狄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