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钱文渊凝着眉头道。
语气中却带着一丝玩味。
“让你找到村民找了没有?”钱文渊儒雅的脸上浮现一抹杀意。
钱枫阴笑道:“已经找到了,给了一些银子,有几个愿意出来作证,那几个收他们银子的官差也愿意作证。”
钱文渊冷冷笑道:“既然这群不中用的山匪搞不定,就只能动用这种手段了。”
“堂叔聪慧过人,洛凡岂是您的对手。”
“可是对付一个小东家,要这么大费周折吗?以钱家在阳城的地位,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让洛凡万劫不复。”
“你要记着。”钱文渊目光冷彻的盯着钱枫:“我将来好歹也是一方百姓的父母官,这种阴暗的手段,还是少做。”
“若是被人抓住把柄,难免会影响我的仕途。”
“你带这群贪婪的村民去报官,记得,莫要牵扯到我身上。”
言罢,钱文渊紧了紧身上的氅衣,迈步离开。
“是!”钱枫毕恭毕敬的道。
……
南方的天气并不是很冷,不过却总给人一种阴寒的感觉,湿漉漉的,仿佛衣服永远都晒不干。
洛凡皱着眉头,有些想念前世有空调羽绒服,围着火炉吃火锅的日子。
只是这大盛连辣椒都没有。
“东家,酿酒的师傅已经把粮食都处理好,半个月后酒就能酿出来。”马良忙里抽闲,说道。
“先把之前收的酒蒸馏了,量是少了些,不过勉强可以用。”洛凡搓了搓手。
转身回到屋棚,添了些炭火,然后转
身对马良说道:“马良,你去买些鸭子来,做些烤鸭吃。”
“不要鸭毛不要扔了,我留着有用。”
晚上回来的时候,马良买了十几只鸭子,围着火炉一边吃烤鸭,一边喝秋露白。
“若不是跟着东家,我们恐怕早就死在雍州了。”一个汉子忍不住说道。、
“说来也是,以前我们没跟着东家之前,一年都吃不上一次肉。现在天天都能吃上肉,喝上酒!我马超这辈子都不会离弃东家。”
“我张缭也是,就算是死我也要跟着东家。”
洛凡听着众人的言语,脸上浮现一抹欣慰,淡淡的笑道:“话不能这样说,我们这一路走来,相互依偎,相互扶持,若是没有你们,我洛凡也没有今日。”
“东家,之前的村民我都一观察了,一些偷奸耍的全被我赶走了,只留下一些憨厚老实能干的。”马良吃着烤鸭,一边沉声说道。
洛凡微微点头,凝声说道:“我们庄子靠的就是织布机,造纸术,还有这秋露白,若是这技术被人偷了去,我们所做的一切酒前功尽弃了。”
“所以在人手上一定要十分留意,只能留一些品行端正的。这里不比破虏村,那边都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可以信任。”
洛凡也算看透了这群村民,在他们眼中洛凡这群人就是外地人,都想着坑某拐骗,若是庄人怯弱一点,早被这群村民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
“张缭,脾气要收敛点。”洛凡淡淡道。
“晓得了,东家。”张缭点头道。
吃
了半夜的酒,众人这才各自回屋休息。
翌日清早,张缭带着几个庄人收粮去了。
南方的阴雨天多,刚晴一会的天,这有沥沥淅淅的下起了小雨,洛凡紧了紧身上的大氅,然后回到屋里,处理拨下来的鸭毛。
“凡哥儿。你这是做什么?”张虎满脸疑惑的问道。
“做衣服。”洛凡淡淡笑道。
听到洛凡的这句话,张虎不由的一怔,诧异的无奈道:“这鸭毛怎么坐衣服?”
张虎摸着脑袋,不是很明白,这鸭毛怎么看都做不了衣服。
洛凡也没有多做解释,而是将鸭毛放在石臼中捣烂,将其中粗糙的羽毛根全都用手拨下来。
花了半天的时间,终于把鸭毛处理的毛茸茸的。
在一旁静静看着的朱依柔,在看到毛茸茸的鸭毛后,登时反应过来,嫣然笑道:“这毛茸茸的羽毛,可以坐棉衣。”
张虎这才反应过来,笑着说道:“正是,我怎么没想到?”
武青也握着剑过来,认真的看着洛凡处理羽毛。
朱依柔笑盈盈的取了一些绸布,照着洛凡的身材量了量。
洛凡笑道:“你们三个每人先做一件,我不冷。”
闻言,朱依柔俏脸微微一红,莞尔道:“我在家可以慢慢做,你经常外出,这天也渐渐冷了,别冻着你。”
见朱依柔这样说,洛凡也不在多言,左右以后多买些鸭子。
“凡哥儿,你让嫂子也给我做一件。”张虎憨厚的笑道。
“行,你自己去买鸭子。”洛凡笑道。
“好嘞。”张虎憨厚一
笑,匆匆出了庄子,不到半个时辰提着十几个鸭子回来。
而这时马良也满脸焦急的赶来。
“东家,张缭被抓了。”
闻言,洛凡的眉头不由的一皱,凝声问道:“什么时候?”
“就刚刚,张缭带庄人去收粮,半道上被官差抓走了。许是杀村民的事!”
张缭媳妇闻言,急的直抹眼泪:“东家,你救救张缭,那事不怪张缭,是那群村民谋财害命。”
洛凡看着满脸焦急的张缭媳妇,不由的安慰道:“你别担心,我这就想办法。”
朱依柔见状,将张缭媳妇拉进屋里。
在这种情况下,洛凡需要想办法救人,若是张缭媳妇一味的哭泣,反倒会影响到洛凡。
“不是已经给了钱么?”洛凡皱眉道。
马良气的面红耳赤,当初为了平息这件事,他可花了不少银子。没想到这群村民和官差在收了银子后,竟然出尔反尔。
“可能是钱家的人在捣鬼。”洛凡沉着声音。
“先不管这些,把张缭先救出来要紧。”
就在洛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