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翘首以盼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的马超喊了一句:“孙掌柜的,秋露白来了。”
孙掌柜登时站起身来,眼中透露出一丝欣喜,眼巴巴的朝着外面望去,当看到马超几人运着马车来时,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你们可来了。”孙掌柜脸上堆满了笑容。
“这回怎么这么久?”
马超闻言,脸上不由的露出一抹怒意,沉声说道:“”还不是那群可恶的村民。:
“这话是什么意思?”孙掌柜一边叫小厮过来抬酒水,一面皱眉问道。
马超将村民收酒遇到的糟心事都说了一遍,脸上露出一抹怒意:“我们东家一怒之下,就不在收村子里的酒了,现在自己酿造。”
“这群村民也太贪婪了。穷山恶水出刁民,你们刚来阳城不久,万事要小心些。”
孙掌柜也虚惊一场,忍不住提醒道:“钱家在阳城可不简单,你们万分要小心些,这些年不知道多少商户被钱家挤得头破血流。”
马超淡然一笑,冷冷的说道:“孙掌柜不必担心,我们东家也不是吃素的,从雍州到阳城,这一路走来,不知道斩了多少山匪和狄狗。”
孙掌柜蓦然一惊:“洛坊主是从雍州来了?”
“孙掌柜不知道?”马超也有些以为。
还以为孙掌柜知道。
孙掌柜有些诧异的说道:“雍州失陷,朝廷已经下令让周边的州县接收难民,你们来千里之外的阳城来了?”
“接收个屁!”马超脸色骤然一
怒。
“怎么生气了?”孙掌柜有些懵。
“我们这一路走来,就没有一个城池接收难民,在江州城下有数万难民堵在外面,每天都要饿死几百人。”马超紧攥着拳头,眼睛有些通红。
听到马超的这句话,孙掌柜吓得脸色有些苍白。
“不会吧?”
“我听说后来朝廷的援军过来,把戎狄打退了,戎狄赔偿了几百万两银子给天朝,还送了不少美女。”
孙掌柜的话,听得马超一愣一愣的,直接的胸口有些发闷。
雍州城失陷的时候,数十万的难民四处流窜,尸骨遍野,而在阳城的百姓,竟敢还以为打了胜仗!
“都是胡扯!”马超眼眶血红,怒声问道:“你知道雍州城死了多少人吗?”
“你见过人食人的景象吗?”
几句话吓的孙掌柜身子发颤。
几个穿着儒雅的书生,正好经过,听到马良的话,登时怒了起来。
摇头晃脑的指着马超怒斥道:“大胆狂徒,竟敢在这里妖言惑众!我大盛国兵强马壮,岂是小小的狄人可以攻破的?”
“据我所知,戎狄先是偷袭雍州,攻陷了雍州,后来天朝的大军支援过来,驱逐戎狄八百余里,斩敌数十万!”
“逼得戎狄不得不纳贡称臣,还送了几千个貌美如花的小妞给大盛。”
“你一介草民,也敢污蔑我大盛朝,是何居心?”
马超本就口笨,不善争辩,但听到这书生的话,不由的冷笑连连,双眼布满了血丝。
“好一
个兵强马壮!”
马良见状,立刻叫住马超,怕他惹出是来。
而那书生依旧是振振有词,喋喋不休。
“几个贩酒徒而已,能有几个见识,我兄长乃是雍州乾子营的校尉,他亲口告诉我的,现在雍州已经收复。百姓安居乐业,我大盛国隆盛昌平。”
聚在书生旁边的几个人,闻言,均是情绪高涨:“我大盛国永享太平。”
“大盛朝永享太平。”
马超和马良两人,神情凝重的卸着酒水,眼中皆是透露出一抹怒意。
而孙掌柜望着什么不语的马良等人,也是不禁发憷,也不敢在问什么。
马良心情沉重的卸了马车上的酒水,心情烦闷的回了庄子。
“马超今天怎么了?”洛凡见马超也不啃声,心情低沉,不由的问道。
“路上遇到一个书生,他说雍州大捷,雍州的百姓都安居乐业。”
闻言,洛凡微微一怔,脸上不由的浮现一抹苦笑。
人间炼狱竟被这群书生描绘成太平盛世,真是可笑。
历朝历代,儒生唯一的作用,就是给当朝着歌功颂德。
“莫要管他们,你们只需要好好的酿酒卖酒就行,其他的我们也管不了。”洛凡吁了一口气,脸上浮现一抹掩盖不住的失望。
马良也安慰了几句,让他去喝酒。
马超拳头攥的发白,声音中隐隐带着怒意:“我忍不了!永安城的守军为了让百姓撤离,死守了七天七夜,全都死在城楼上。”
“五万镇北军死伤大半,沿
途百姓的尸体都能堆成山了,可是在他们的口中,这竟然是一副太平景象!”
马超越说越气。
洛凡看着满腔怒意的马超,也是紧攥着拳头,他恨不得一刀将这个烂透的世界砍得稀巴烂,用刀砍出一个郎朗的太平出来。’
数万雍州百姓的血尚未干,就已经被阳城的书生擦得一干二净了。
……
“你寻得高手,寻着了没有?”钱文渊懒懒的依靠在花魁娘子的酥软怀中,斜睨着眼睛盯着钱枫。
钱枫谄媚道:“寻着了,花了两百两银子。
“两百两?这么贵?”钱文渊的脸色不由的一变。
钱枫慌忙解释道:“贵是贵了些 ,不过人绝对可靠,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
钱文渊在花魁娘子的吸了两口,随后一脸惬意的问道:“洛凡可有什么动静?”
钱枫望着钱文渊怀中娇滴滴的花魁娘子,心中一阵躁动。可是当着钱文渊的面,只能强忍着。
可偏偏这花魁娘子,时不时的对他暗送秋波,勾的他心痒难耐。
“留意了,那个马超今天和一个书生争论,说什么雍州人食人,这郎朗太平的可不是笑话么?”
“可不是人吃人吗?”钱文渊躺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