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人骑了八匹战马,循着泥泞不堪的山路,继续前行。
洛凡笃定,这些老匪都是刀口舔血的狠人,动辄就是杀人,不像雍州的兵匪,直劫钱粮,轻易不伤人命。
在靠近冷月寨的时候,洛凡几人将马匹拴在林子里,步行潜伏进去。
“凡哥,前面就是冷月寨了。”身边的张缭指了指远处的寨子。
洛凡点头,在张缭指向的方向,是一弯小湖泊,似弯月一般,将一个小寨子围在中间,背后是一座大山。
三面环水 ,一面背山!
易守难攻。
寨子里有七八间聚拢的草屋子,几个持刀的汉子在寨子里游荡。
“寨子里的马在什么位置?”洛凡沉声问道。
张缭闻言,仗着眼睛好使,蹑手蹑脚的爬到高处,张望了一会。
“凡哥,我们直接杀进去。”张虎也提着一把长刀说道。
“莫要冲动。”洛凡摇着头,若不是迫不得已,洛凡也不想冒这么大的风险。
这些老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不然阳城的官差不可能这么怕,若是逼急了,这群老匪狗急跳墙,很有可能会拼命。
“凡哥儿,马厩在寨子后头,有十几匹好马。”张缭浑身湿漉漉的回来。
冷月寨太过偏远,这群山匪外出劫财,肯定要骑马出行。
“天还早,等天黑了在动手。”洛凡盘算着开口。
现在中午还没到,要在林子里藏到晚上再动手,张虎几人都耐不住性子。
不过也没办法,白天出手,定然会被发
现。
洛凡要做的不仅是除掉这群山匪,还要保证庄人的安全。
因为这群山匪,哪怕折一个庄人都不行。
不过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群山匪突然带人出寨子,这样他们就可以半道出其不意的攻打。
八个人蛰伏了半天,天色终于暗了下来。
洛凡这才凝声道:“张缭,你箭术好,待会瞄准几个巡哨的老匪,务必要一击必中,不能让他们发出半点声响。”
张缭冷静的点头:“晓得。”
洛凡微微点头,对江兴几个人说道:“都不要发出声响,等张缭射杀了巡哨的人,我们偷偷潜入进去,将马捅了。”
“特别是张虎,没事别咋咋呼呼的叫。”
张虎哦了一声。
他们手中有弩箭,身上又有鱼鳞铠甲,即使寨子里的老匪都冲出来,也是能打赢的,不过却难以保证所有庄人的安全。
所以洛凡才处处小心,按照张虎的法子冲进去,厮杀也不是不可能。
但伤亡就在所难免了。
张缭得了话,提着弩箭慢慢的靠近,以弩箭的精度,和张缭的箭术,足以在两百米一击必中。
其他人也抽刀,冷冷的潜伏靠近。
林子里,一众穿着黑衣的大汉,眸中均是透出冷冷的光。
张缭率先潜伏过去,昏暗的月光下,两个巡哨的汉子经过。
张缭拿了两把弩箭,均是上了弦。
然后抬着弩箭对着其中的一位扣动扳机。
嗖的一声,箭矢飞掠过去,一个山匪当场被射穿了头颅。
另
一个山匪猛地一顿,脸上浮现一抹惊恐,刚要张嘴喊叫,有一只弩箭飞掠而来,洞穿了他的喉咙。
为了吸引众人的注意力,洛凡带着两个庄人估计在另一侧,绑了十几个稻草人,均是给披上斗笠,趁着月光远远的看上去就像是人一般。
张缭这边在射杀了两个巡哨的山匪后,便和张虎几个人潜伏进去。
呼呼呼。
洛凡点燃了大火,在火光的映照下,几个黑影越发的现眼。
“大当家,林子里有人。”
马大提着裤子抖了两下,从屋子里出来,望着林子方向燃起了大火,十几个持刀的人影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张牙舞爪的。
马大脸色狰狞无比:“来两个弓手,射两箭。”
几个持弓的山匪,匆匆的赶过来,对着河岸一边的人影射击。
嗖嗖!
几箭落下,人影竟然依然站立。
“有诈。”马大凝着眸子。
“这些人都站着不动,应该是假人。”
“装神弄鬼,都防守住个个入口,不要让人进来。”马大警惕的说道。
马二也带着一队人马赶来,冷冷的盯着岸边的人影,脸上浮现一抹狰狞,冷声道:“都不要轻易出寨子,以防有诈。”
“咻咻!”
两只铁镞箭矢射了过来,当场两个小山匪就被箭矢刺透了喉咙,咳着血倒下。
“马二?看没看到人?”马大脸色蓦然一惊。
“好像是从身后射来的?”马二的头皮一阵发麻。
这才反应过来,这火光和人影只是分散
他们注意力的。
张缭和张虎,江兴几人已经趁机潜伏进了寨子。
“箭矢不多,就一两只。应该人数不多。”马二握着朴刀,沉沉的说道。
马大提着刀,率着十几个山匪蓦然怒吼一声,然后朝着箭矢射来的方向冲去。
“点燃马灯!”
马二喊道。
登时,几十个山匪点燃寨子里的马灯,将正片场地映的一片火亮。
惨白的月下,雪幕之中,几道高大的身影蓦然出现在众人视线之内。
张虎手持着长刀,首当其冲,将冲过来两个山匪,拦腰折断。
张缭和江兴两人先是用弩箭射了两箭,然后丢人弩箭,抽出长刀对着山匪挥砍了过去。
经过这一战,张缭还有江兴惊讶的发现,无论是身法还是手劲都比之前大了不少,显然之前练习的剑术成效不错。
洛凡和两个庄人也从另一个角落潜入寨子,从背后又是一阵劲射。
马大勃然大怒,想不通哪里来的汉子,区区几个人竟然敢攻打寨子,还偏偏让这几个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