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阳城,难免会少卖一些酒水,不过大不了再酒水上降低一些价格,依然会有大量的酒商找上门来。
之前选择杏花村的时候,洛凡是觉得阳城繁花似锦,应该不会有那种山匪打庄的情况。
显然是他低估了这阳城的险恶。
这次索性就按照大同村的标准建设,只是人口太少了些。
吩咐两个庄人,让他们去了趟杭城,把杨青那边的五个庄人叫来。
“前面有人?”突然张缭眸子一凝,指着前方说道。
张虎闻言,脸上也浮现一抹谨慎,虎目瞪着远处。
中间三十多个官兵,正在追击十几个受了伤的贼首。
“我识得他们,他们是杀官的贼。”张虎鼓着眼珠子道。
洛凡眉头一皱,凝声道:“张虎,张缭,带几个人拿着武器我们过去看一下。”
言罢,洛凡起身提着刀,和张虎几人过去。
“乱党贼子,竟敢刺杀袁将军,真是不知死活!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一个悍勇官头握着朴刀,满眼的杀意。
“你们这群狗官,压迫百姓,迫害良民!只为了讨好几个大户,当杀!”一个浑身血污的汉子咬牙说道。
洛凡和张虎没有贸然冲出来,而是蛰伏与丛林中。
面对官兵,若是出手的话,就要一个不留!
若是放走一个,那么冷月寨就危险了。
可能第二天,官兵就围寨子了。
“这人一出生,身上就已经烙下了印,富贵贫贱皆有定数,你们就是一群贱民,天生就该被压迫
,就应该被奴役。”
“偏偏却想着逆天改命,你们就是一群叛逆者!”提刀官头不屑的说道。
“对,我们就是一群叛逆者,一群天生的叛逆者,誓要把这颠倒的世道扭转!”那浑身血污的汉子,眼眶发红,怒声喊道。
闻言,洛凡的身子不由的一颤,这话似曾相识,让他恍如隔世。
心中隐隐发涩,洛凡握紧手中的长刀。
“张虎,你从后面杀出,莫要留一个活口。”洛凡咬牙道。
“张缭,你和我在一起。”
那十几个贼,均是身负重伤,身上刺中不少箭矢。
若不然这三十多个官兵也不敢过来追击。
可这十余人浑然无惧,皆是视死如归。
那官头并不急着进攻,而是等待眼前的十余人支撑不住在动手。
那官头贼溜溜的转眼眼珠子,打量着眼前的十余人:“你们身负重伤,又能撑到几时?”
‘这群官兵太可恨了,专门等人家血流干了再动手。 ”张缭咬牙切齿道。
洛凡看着十余人皆是脸色煞白,心中焦急不已,不过张虎那边还没有绕到后面,他不能冒然出击。
若是让这群官兵逃走了一两个,后果不堪设想。
眼瞅着十几人都撑不下去了,那三十多个官兵终于蠢蠢欲动起来。
提着刀冷笑着上来:“正好用你们十几个人的头,当我升官的垫脚石。”
那满面血污的汉子,脸色通红,满脸不甘:“英雄一世,竟然死在这群烂官兵的手里 ,这死的不光彩!”
不过这十几人依然是紧握着长剑,脸上皆是肃杀。
洛凡看了一眼,其中最小的才十五六岁。
不过脸上依旧毫无畏惧。
洛凡面色一冷,沉声喝道:“弩箭射击!”
嗖嗖!
突然五六支箭矢飞掠而来,几个首当其冲的官兵登时被射烂了脑袋。
一声不吭的轰倒在地上。
那十余人脸上也是一惊,回头望去,只见洛凡和张缭等人从后面的草丛中杀出。
距离很近,弩箭只能用一次,五人抽刀上前。
那些官兵皆是一脸的惊恐,不过在看到洛凡只有五人的时候,登时怒了。
“给我把这群刁民砍了。”
那官头儿怒吼一声。
张缭冷笑一声,悍然无惧的冲上去,将两个冲过来的官兵砍死。
洛凡和三个庄人也是冲上来各自砍死两个官兵。
那些官兵被五人的气势震得浑身颤抖。
“我们是官兵!”那官头声音发颤。
张缭冷声道:“我们杀得就是官!”
说着,张缭径直的朝着那官头走来。
那官头吓得面色苍白,惊慌的喊道:“退,撤退!”
说着拔腿就跑。
然而,他们刚转头跑了两步,登时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声响起,一个铁塔般的大汉冲杀出来,手中的长刀挥砍而下,当场砍死了七八个官兵。
那官头吓得双腿瘫软,顿时就软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
张虎一句废话都不说,手中的长刀抡起,直接削掉官头的头颅。
“三十二个,一个都没有留。”
张缭清点了一下。
洛凡稍微点了一下头,然后走向那群浑身血污的汉子。
那群人也是看的目瞪口呆,特别是在看到张虎的时候,他们的脸上均是震撼无比。
“多谢几位义士相救,朱一剑感激不尽。”那满脸血污的汉子,感激道。
洛凡也是抱拳一笑:“在下洛凡。几位身负重伤,还是先进庄子包扎下伤口再说。”
十余人皆是抱拳感激。
不过朱一剑却眼前一亮:“您就是洛凡?”
洛凡微微有些诧异,皱眉道:“你们认识我?”
朱一剑脸色激动不已,郑重抱拳道:“江坊主乃仁义之人,您的大名我们无人不知。”
见洛凡有些诧异,朱一剑沉声道:“多谢江坊主,为赴刑的兄弟们送行!”
听到朱一剑这句话,洛凡蓦然反应过来,这群人之所以这样敬重自己,原来是因为自己为关顺送行的事。
洛凡的脸上浮现一抹悲戚,郑重地拱手道:“关顺以及刑场上的众人,皆是为民请命的英雄,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