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百老卒很快就混入了编队,经过一番追击后,并没有追击到任何人。
骑兵便骂骂咧咧的回了城。
为走多远,便看到古朴的雍州城墙。
在城墙上方还悬挂着一大排楚人士卒的尸体,应该是镇北军的士卒。时间长了,不少尸体都被风干成了肉干。
一些老卒眼眶迸泪,狠狠地掐着大腿,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我等先去雍州一趟。”朱一剑负剑说道。
“有两百老卒混入城中足够了。”洛凡沉声道。
“那些老卒打探了消息,需要向外传达,我们轻功好点,可以潜入城中,将消息带出。”朱一剑郑重说道。
洛凡望向朱一剑等人,脸上浮现一抹敬重。
来不及说那些虚情假意的话语,抱拳道:“诸位小心。”
十余个“贼”子,哑然一笑,向着洛凡拱手抱拳。
随后便骑着战马,朝着雍州城的方向急奔。
朱一剑等人来到雍州城脚下,扔出绳钩,仗着一身的轻功,蹬蹬纵身一跃,便麻溜的登上城墙。
避开几个巡哨的狄兵,混入城中。
待到天色微亮的时候,朱一剑才负剑骑马赶来。
“经过查探,雍州城内现有三千守军。”
三千守军,洛凡皱着眉头,常言道五则攻之,十则围之,他们只有四千多老卒。强攻城池是不可能的。
不过现在城中有三百伏兵,攻下雍州城也不是没有可能。
“养老等人呢?”洛凡沉声问道。
“他们进入城中,便偷摸着隐匿了起来。等待攻城时机,趁乱打开城门。”
虽然已经混入雍州城,
身上穿的也都是戎狄的铠甲,但并不能长久混入其中,进入城中必须要找地方藏身。
戎狄是行伍制,五人一伍,五伍一行。每一伍,每一行的人都是相识的。
趁乱来不及辨识倒还能混入其中,等第二天点卯定然会被发现。
故此才隐匿城中。
雍州城内残破的房屋数不胜数,有的是藏身的地方。
“张缭,你去通知秦罡,让他率人马过来,我们晚上攻城。”洛凡神色凝重。
“好的。”张缭闻言,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便沿着山道前往清风寨寻人。
破晓的曙光映在脸上,眼前几人皆是面容刚毅。
“寻个地方先休息一阵。”
经过一晚上的厮杀,几人都是乏累不已。为了防止戎狄突然袭击,他们将马匹绑在附近,人则是爬上树,用绳子绑着身子睡觉。
雍州城外,一个戎狄大营中。
一个面带刀疤,披着一副虎头铠甲的狄人大将,将手中的马奶摔在地上。
“一群废物,三千骑兵,竟然追不上几百个楚人?”
“西凉王,这几百楚人骑兵神出鬼没,行踪不定,深谙兵法布局,走的都是山林小道。”
“废物,就连镇北军统帅岳关山都死了,那老王爷也被夺了兵权,整个大楚还有什么深谙兵法之人?”西凉王冷着脸,怒声道。
这支出现在雍州境内的楚兵让他有些烦躁,以他猜测,不过数千人,却跟深入腹地,劫持粮道。
“粮草辎重准备的如何了?”
“从草原上运来的粮草已经来到雍州,西凉王放心,这次为保周全我们出动了五
千骑兵护送。这群人敢劫持粮道,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西凉王神色这才稍作缓和。
只要攻下青州城,才算真正打开大楚的门户。
青州城若破,就是一望无际的平坦之地,再无险可依。
届时草原上的子民才能肆意进入楚地劫掠。
“传令下去,这批粮草辎重一到,就攻打大同村。”
……
“我们上次烧了不少粮草辎重,他们现在应该很急。戎狄的粮草辎重车一到,他们恐怕怕是要攻城了。”
洛凡蹲在地上,拿着一个树枝,在泥地上画着。
“青州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城中的粮食已经快消耗完了,不少百姓都饿的哄抢了。”朱一剑紧皱眉头。
“好在有大同村帮着打造长刀和铠甲,不然的话青州根本就守不住,那群从内城来的营兵,全都是一群胆小怯弱的废物。”
洛凡沉默不语,这内城来的营兵校尉,全都是富贵人家历练刷履历的,平时连只鸡都没杀过。
“雍州城的情况已经打探清楚了,趁着夜间巡哨的人少,潜伏在城中的老卒帮忙打开城门。可以一试 !”
“宁哥儿,真要打雍州?”张虎擦拭着巨斧。
“只有打下雍州,青州才能解围。”洛凡凝重的说道。
在青雍两州之间,驻扎着三十万戎狄大军,打下雍州城,就可以和青州前后夹击,拦堵戎狄的粮草辎重,将这三十万大军困杀其中。
不过洛凡清楚这其中的威胁,倒是这三十万大军定然会转向攻击雍州城。
他们一共只有五千老卒,防守极为困难。
看着眼
前的几个庄人,洛凡心中一阵苦涩,刚进入雍州没几天,就折了一个庄人。
四千多老卒在秦罡的率领下,急急的赶到。
稍作休整,洛凡便冷冷的起身,在他身后四千多老卒亦是起身。
两百多骑兵,四千余步卒,迎着刺骨的寒风,在漆黑的夜中行军。
“小东家,我们先打头阵。”朱一剑十余人负剑而立。
随后纵身一跃,跃出三丈开外。朝着雍州的方向掠去。
四千多人马行军,即使在夜间也要极为隐秘放行。
张缭和马良两人各带一队人马,在附近巡哨,为了怕戎狄发现,马蹄子都包裹上了马皮。
夜色漆黑一片,雨雪浸透的道路冻得结结实实的,行军的四千步卒,亦是小心翼翼,不敢发出丝毫的声响。
“东家,距雍州还有五里。”
一老卒沉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