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凌云沉声道:“非也,之前洛凡固收雍州,配合江州的数万大军才勉强守得住,目前洛凡无险可守,还没来得防备,加上左贤王的十万大军已经快来了。我们趁势追击,与左贤王配合剿灭洛凡,然后在攻占雍州。”
听着司空凌云的话,徐文松心中有些发憷,他这个人向来投鼠忌器,而且他知道洛凡狡猾的很。
之前他敢追击,是因为有雍州作为后盾,即便是失败了,他也能退守雍州。
可现在雍州丢了,要是洛凡趁机杀个回马枪,配合雍州城内的大军,反而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他现在悔恨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雍州失守,他绝对不出城。
自从徐文松率斌出城,洛凡那边就率着数千人马,与埋伏在周边的张虎等人汇合。
“东家,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经命令大军周围挖了几万个陷马坑,就等着河州来的戎狄大军,自投罗网了。”马良脸上带着按奈不住的兴奋。
听着马良的话,洛凡点头道:“总之优势在我。”
洛凡命令众人,让周围伏击的大军隐匿在森林中,就等着戎狄大军路过。
张虎扛着斧头,一言不发的站在洛凡的身边,铁塔般的身躯宛如杀神一般。
“马良,你率领五千人马打头阵,急的不可以力战,若是遇到戎狄的大军,立刻掉头溃逃,引他们过来。”洛凡笑着说道。
马良听到洛凡的话,立刻就明白过来,跟着洛凡厮杀这么多次,对这些套路早已
经了然于胸。
“徐文松会不会从背后偷袭?”张缭皱眉道。
洛凡摇头笑道:“徐文松不敢,他这个人胆小如鼠,定然不敢冒险,再说了,顾剑和刘封攻占了雍州城,随时可以驰援我们。”
“他要是敢偷袭,我们转头配合顾剑,把徐文松的大军包饺子。”
洛凡对徐文松还是颇为了解的,就凭徐文松手中的两万纨绔兵,根本就翻不了什么浪花。
更何况雍州背后还有李牧山的三万大军,刘封占据雍州后,立刻就派了人通知李牧山。
徐文松如今最好的选择,就是逃。
待到日上三竿,打头阵的马良,脸上突然浮现一抹警惕。
跃下战马,耳朵伏在地上,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前面有大军,都做好准备。”马良凝声道。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骑快马急奔而来。
“将军,前方有戎狄的骑兵。”探子急慌得说道。
马良平静的点头,对着身后的几个校尉吩咐道:“等到戎狄大军靠近,立刻丢盔弃甲,要跑快点,别让戎狄追上。”
跟在马良身后的七八个校尉,闻言,均是仰头狂笑道:“将军放心,我跑的比狗都快。”
“我教你们的都清楚了?”马良笑道。
“将军,我们都记住了,边哭边跑,边脱铠甲扔掉。”
马良欣慰的点头:“不错,就按照这个步骤办。”
与此同时,戎狄的骑兵探子也发现了马良众人,顿时欢呼起来,仿佛看到行走的军功一般。
“左贤王,前方发现了盛人的军队。”
左贤王拓跋弘闻言,脸上露出一抹喜色,当即下令道:“定然是洛凡驰援陇州的大军,快马追击,务必要将这些盛人全部剿灭。”
自己最成器的儿子是在大盛,他当时恨不得即刻率军攻打大盛,只是刚经历了一场惨败,草原一时半会也招募不了太多了并将。
“有没有看清,他们举得什么旗帜?”左贤王沉声问道。
“好像有一个洛字。”探子说道。
“洛凡。”左贤王的眸子一凝,脸上漠然阴沉下来。
“今日就用你的人头,来祭奠我的儿子。”
拓跋弘缓缓的起身,站在八匹马拉着的高大台子上,面色清冷,声音沉沉:“草原上的将士们,前面便是洛凡的大军,今日水若能枭首洛凡,封都候,赏牛羊千匹,白银万两。”
“杀!”
十万戎狄大军在听到拓跋弘的声音后,皆是仰头狂啸从,脸上都浮现愤怒之色。
那些千夫长和都候,全都鼓着眼睛,散发着杀伐和决然。
自从上次惨败,他们胸中就憋着一股子气,誓要踏平中原,一扫前耻。
随着一声令下,轰隆隆的马蹄声骤然响起,无数骑兵朝着马良众人冲锋过来。
马良佯装惊慌,草草的对着戎狄的骑兵射了几箭,便大喊道:“不好,戎狄铁骑来了,快逃命啊。”
言罢,便调转马首,仓皇而逃。
马良身后的大军亦是惊慌不已,全都鬼哭狼嚎的后撤。
看着一触即溃的盛人军队,那些戎狄都候皆是仰头狂笑,都没有发觉不对劲。
在他们的印象中,盛人大军就是如此,根本就不敢和他们正面交锋。
就算上次洛凡,也是倚靠雍州固守,而不敢出城与戎狄大军交手。
看着刚接触就溃散而逃的盛兵,那些戎狄士卒皆是嘲笑不已,脸上的嚣张气焰也越加的狂妄了起来。
“盛人怯弱,还未交战便已经心生畏惧,如何与我们草原上的勇士相提并论。”
“草原上的儿郎们,将这群盛兵枭首。”
在这些戎狄眼中,眼前溃散的盛兵就是一个个等待收割的军功。
马鞭狠狠的抽在马屁股上,吃疼战马,登时撩起梯子,扬起阵阵尘土。
急急地追击上去。
马良率领的五千盛兵,皆是哭哭啼啼惨叫连连,朝着事先挖好的陷马坑溃逃。
“东家,马良来了。”张缭骑着战马奔来。
“埋伏起来,不要轻举妄动,等到他们过去一半,我们在从中间截断。”洛凡沉声吩咐道。
十万大军,要是正面交锋,即便是事先准备的情况下,依然是一场血战。
洛凡也不贪心,想要吃掉十万大军是不可能的,为今之计,只能先吞下一部分。
那些贪功的戎狄骑兵,口中发出咿咿呀呀的怒喊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