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雍州城外也响起了沉闷的牛角号声。
张缭听着城外的声音,脸上浮现一抹凝重,向着杨继忠抱了一拳:“杨老将军,这些狄狗交给你了,我去城头驰援。”
言罢,便率领三千弓弩手朝着雍州城头奔去,
杨继忠面色凝重,脸上带着怒意,他看到从地道中潜入的大军,除了戎狄之外,还有一些盛兵。
分明是徐文松的部下。
“打,给我狠狠的打,这些投降狄狗的杂畜,一个都不要留。”杨继忠顾着眼睛怒声道。
潜入城中的戎狄大军,皆是仓皇的招架,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只是惊慌的举着盾牌,抵挡着密不透风的箭矢。
身后的大军也在焦急的搬开尸体,慌乱的从地道撤离。
雍州城头。
洛凡平静的望向城外黑压压的大军,在惨白的月光映照下,朝着雍州城不断的逼近。
张缭和刘封皆是率着大军登上城楼,城中的其他大军在也裨将校尉的率领下,有条不紊的登上城楼。
“看声势应该有十几万人。”马良冷笑说道:“他们想要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给城中潜入城中的大军争取时间,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东家早已经想到了。”
洛凡面色平静,回头看向张缭:“张缭,那些潜伏城的狄狗如何了?”
张缭笑道:“我与杨将军射杀了不少,余下的交给杨将军了,应当没有问题。”
洛凡闻言,继而转头望向城外的戎狄大军。
“将军,有不少百姓模样的人靠近在城
内聚拢。”刘封的脸上带着一抹谨慎。
洛凡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除了地道中有不少戎狄潜入城内,原本雍州城内就有不少徐文松的暗子。当时攻破雍州城的时候,有不少徐文松的部下丢盔弃甲,化作了百姓。
虽然被顾剑揪出来一部分,但多少还潜伏在城中。
这会子,这些潜伏在城中的暗子都假扮成百姓,估摸着是想要趁机攻占城门。
一千多百姓挤在北门,直往城门口涌,还扬言要打戎狄。
那些将士都脸色为难,因为他们并不能分清,这些人真的协助城防的百姓,还是徐文松留下的暗子。
刘封面色凝重,断然拒绝了这些百姓的好意。
只是这些百姓对刘封的话却不问不顾,一个劲的往冲门涌去。
刘封的面色带着怒意,骤然拔出长刀,他身后的三千步足亦是齐刷刷的拔出长刀。
那千余百姓眼瞧着充不进去,其中一个带头的壮汉,怒喝一声,骤然脱掉身上的麻衣,露出里面斑驳的铁甲,还有腰间的朴刀。
叫嚣着冲着刘封等人冲杀过来。
在北城门口的洛凡,看着眼前的一抹,嘴角浮现一抹冷笑:“愚不可及。”
随着洛凡的声音落下,上千弓箭手,整齐的冲了出来,箭矢朝着眼前的暗自狠狠的射去。
那上千暗子距离北城门只有百余步的距离,在这等情况下,只需要一个冲锋就能杀到城门,正暗自得意,以为已经成功。
却想不到张缭率着上千弓弩手过来,配合
刘封手中的部下,转眼间将他们围的水泄不通。
“你们身为盛人,竟然投降狄狗,死不足惜。”张缭怒声骂道。
随着张缭的声音落下,无数的箭矢骤雨般劲射而去。
顿时那群叫嚣的暗子就被箭矢射的惨不忍睹,一个个丢盔弃甲,仓皇而逃。
刘封也怒吼一声,挥着长刀。
“杀!”
刘封身后的数千步足,皆是怒声冲了上去。
徐文松的这些部下,多半都是鱼肉百姓的痞兵,根本就没有多少战力。
在刘封和张缭剿杀下,上千暗子转眼前就有四五百人倒下。
不少裨将校尉都吓得抱头投降。
洛凡面色淡漠,没有丝毫的心软。
这些痞兵若是待在城中不惹事,洛凡并不会为难他们,只将他们当做城中百姓对待。
既然他们选择与徐文松同流合污,那他就不能饶恕了。
周边埋伏的大军,纷纷涌了出来,收割者溃散暗子的人头。
一时间,北城门惨叫声不绝于耳。
……
雍州城外。
三百金甲精兵护卫着的高台上,拓跋弘冷漠的看着城内的硝烟,眉头不由的紧皱。
按照和城中暗子的约定,他们派一队人马潜入雍州城,配合城中的暗子一举攻下北城门。
“约定好了以火矢为信号,怎么城内一点动静都没有?”拓跋弘面色带着怒意。
徐文松脸上浮现一抹不安,谄笑道:“兴许城内有变,他们在寻求时机,在等等。”
就在说话间,洛凡淡笑着登上城楼,目光
望向不远处的拓跋弘,两人四目相对。
在洛凡的身后,数千大军跟随着登上城楼,将枭首的一颗颗头颅扔下城楼。
在看到数千被抛下的头颅后,拓跋弘的脸色骤然一怒。
很明显,他们的谋划已经败露了。
“徐文松!”拓跋弘咬牙。
“王,王爷。”徐文松声音颤抖。
“跪下。”
徐文松听着拓跋弘带着怒意的话,双腿不由的一软,跪在地上。
“啪!”
拓跋弘扬起马鞭,狠狠的抽在徐文松的脸上。
徐文松疼的直咧嘴,可却不敢叫出声来。
“这就是你的计谋?”
徐文松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城内的厮杀逐渐平息,从地道潜入城中的戎狄大军,只有数百人从地道逃回来,余下的皆被杨继忠枭首。
“攻城!”拓跋弘高举着金刀,指着雍州城怒喊。
“吼。”
十万大军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声,随后漫天的巨石倾洒而下,无数的崩石落在雍州城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