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城楼上的伤兵和百姓,脸上皆是疲倦之色,慕容剑南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命两万大军登上城楼换防。”
“沧州军上城楼换防。”
慕容剑南向着杨继忠抱拳道:“杨老将军,你且率部下修整,我们沧州军抵上一阵。”
言罢,慕容剑南便抬头望向城北,望向不着边际的戎狄营寨,脸上凝重无比。
雍州城的形式依旧严峻,天刚微微亮,戎狄便集结了十余万大军,发起了进攻。
正抬头看着雍州城头的拓跋弘,脸上带着浓浓的怒意,此次雍州城,竟比前几次都要难打。
“王爷。”一个戎狄骑兵匆匆来报。
“洛凡率领大军往北逃了。”
“往北逃?”拓跋弘脸上带着狞笑:“那边可是上百里的戈壁滩。”
“让他们已经过了戈壁滩。”
听到这句话,拓跋弘脸上浮现一抹诧异,过了戈壁滩,那就到了塞北草原了。那可是戎狄的腹地,洛凡此举无异于自寻死路。
“索木尔和徐文松这两个废物,三万骑兵竟然剿杀不了三千人。”
说话间,拓跋弘再度抬头望向雍州城,脸上带着凶残:“攻城,务必要将雍州城打烂,我偏不信,城中的盛人能挡住三十五万大军。”
随着拓跋弘声音的落下,无数的崩石从天而降,轰击在残破的雍州城头上。
慕容剑南,手握一柄长枪,将七八个登城的戎狄戳了几个血窟窿。
站在城头上,似笑非笑的怒喊道:“草原上的软怂,就这点
能力吗?”
一个愤怒的千夫长,听着慕容剑南的话,登时从云梯上怒冲上城头。
挥着大刀朝着慕容剑南的头上砍去。
慕容剑南面色平静,扭身躲过大刀,手中长枪登时捅入对方的腹中。
随后一拧,那千夫长疼的惨叫连连。
慕容剑南趁势,抽出长枪,又在对方身上捅了七八个窟窿。
“单打独斗太欺负你们了,多来几个一起上。”慕容剑南怒豪迈喊道。
几个戎狄的百夫长,听着慕容剑南嚣张的话语,气的咬牙切齿,皆是挥刀朝着慕容剑南扑来。
“噗噗!”慕容剑南面色清冷,一个回马枪,将一个百夫长的心脏捅破。
百夫长高大的身躯趔趄着后退,鲜血从心脏喷出。
轰然倒在地上。
“草原上的莽夫,太弱了。”慕容剑南无奈摇头。
雍州城下观望的拓跋弘,看着城头大杀四方的慕容剑南,脸上带着震惊之色:“那城头上的人是谁?”
“回禀王爷,那人是沧州王慕容剑南,他们刚从南城门进入雍州城。”
拓跋弘闻言,整个身子都为之一僵,攻强了两日,不仅没有攻下雍州城,反倒是城中来了援军。
拓跋弘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身为三军统帅,他很清楚,若是不能尽快攻占雍州城,他们的粮草补给很难长久维持。
“他不是造反头子吗?怎么来雍州了?”拓跋弘脸色涨青。
“赵罡干什么吃的,他允诺我,帮我看着李牧山和慕容剑南的。”
拓
跋弘脸色难看至极,抬头看向雍州城头,头一次感觉雍州如此的高大。
当初岳关山的镇北军,都挡不住戎狄的攻势,而现在三十五万大军,还有先进的工程器械,竟然憾不动这座城池。
“慕容剑南的军士郭通,率领大军偷袭燕州,赵罡的七八万大军被牵制在燕州。”
“赵罡手中可是有近二十万大军,竟然被郭通牵着鼻子走,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拓跋弘无力的靠在狼皮椅上,深感无力。
……
雍州城头上,驰援而来的沧州军已然鏖战了三日,不少年轻的士卒,脸上都带着刚毅之色,经历了战火的洗礼,每一个都褪去了青涩。
“列阵,举盾!”
几个沧州的裨将,率领各自的部下,高举着巨盾,登上城头。
呼啸的箭矢落在盾牌上,发出噔噔噔的声响。
仅是瞬间,上面就扎满了箭矢。
“等待戎狄靠近在回射。”杨继忠怒声道。
在雍州城下,早已经堆满了尸体。
顾剑和刘封等在东西两城门也是严防死守,只是相较于北城门,攻城的戎狄人数少了一些。
不过压力依然很大。
桀骜不逊的拓跋弘,望着依旧坚挺雍州城强,脸上浮现一抹担忧,他想不通,为何大盛的将士突然变得如此有血性了?
以往戎狄在攻城的时候,那些守将刚看到大军兵临城下,他们就弃城逃亡了。
而现在,雍州城上的守军,竟然挡住了他们十几波攻势。
“左贤王,我们伤
亡太大了。”一个戎狄都候脸上带着焦急之色。
“雍州城内的守军伤亡也重,在攻打几日,看看他们还能撑多久。”拓跋弘眼角带着阴翳,沉声道。
“若是连雍州都打不下,谈何入主中原?”
……
三千骑兵一路北上,进入塞北草原,沿途遇上一波运送粮草的戎狄部队。
“东家,前面有一支戎狄部队,应该是朝雍州运送粮草的。”
洛凡脸上浮现一抹喜色,当即下令:“正好我们缺补给。”
一路急奔了两百多里,人疲马伐,身上的干粮也快吃光了。
“张虎,打头阵。”洛凡当即下令。
张虎闻言,脸上浮现一抹喜色,立刻一千骑兵从侧翼冲了出来。张缭和李逍遥从右翼杀出,洛凡则是率着大军从正面冲来。
那运送粮草的戎狄部队,看到洛凡的大军,都震惊不已。
他们根本想不到,在塞北草原上竟然有一支盛人的部队。
“是,是盛人的骑兵!”一个负责运送粮草辎重的千夫长,脸上带着惊骇之色。
在这塞北草原上,这支运送粮草辎重的戎狄大军,根本就没有多少防御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