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索木尔为了能够巡查到洛凡的踪影,将三万骑兵分成了三路。
“通知其余两路人马,让他们聚拢过来。”
徐文松脸上大喜,也顾不得其他,急匆匆的率领六千骑兵一路狂奔。
那金甲青年看到戎狄的骑兵赶来,惊恐的脸上转而变得狰狞起来,他虽然不认识徐文松,但是却认出了索木尔。
“索木尔将军,速速配合我,将这些盛人剿灭!”
洛凡看着索木尔与徐文松的大军,眉头不由的浮现一抹担忧,没有想到戎狄的援军竟然这么快就支援来了。而还是徐文松这个贪功贼。
庆幸的是,刚才的冲击,把铁浮图的阵型冲散了,要是两军还处于混战阶段,那就更加危险。
索木尔听到面前青年的命令,脸上顿时涌现一抹敬畏,急慌得纵马来到青年面前,单手置于胸前:“二王子!”
“怎么这么慢?”金甲青年脸上带着怒意,旋即眸中带着冷光,催促着手底下的铁浮图集结阵型。
洛凡看着人多势众的戎狄大军,心中发冷,只能咬牙道:“先撤退!”
先前的厮杀已经让他们损失不少,面对上万人之众的戎狄骑兵,他们根本没有取胜的可能性。
“我来断后!”张虎怒吼一声。
随着洛凡的一声令下,五六个裨将立刻命令后撤,两千五百骑兵很快组成阵型,有序的后撤。
与此同时,身后也传来戎狄愤怒的喊杀声。
嗖嗖嗖!
漫天的箭矢,朝着洛凡等人劲射
而来。
张虎挥动长枪,将几支箭矢拨开,不过还是有箭矢落在身上。
将精钢的甲片都射的变形。
那披着金甲的青年仿佛又有了信心一般,脸上再次带着狂傲的狞笑,或许是因为之前被洛凡打的落荒而逃,觉得耻辱,此时正气急败坏的怒吼着要手刃洛凡。
“洛兄,你已经无路可逃了,何不投降!”
在身后追击的徐文松,面带嘲笑的大喊道。
丢失了雍州城,手底下的两万轻骑兵也只剩下六千人,他目前急需在戎狄王子面前表忠心。
“张缭,射箭!”洛凡面前发冷。
张缭面色清冷,一言不发的拉上弩箭,转身嗖的一箭射出。
徐文松吓得惨叫一声,箭矢划破脸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呜呜。”徐文松疼的直咧嘴。
徐文松咬牙切齿 ,眼神中带着怨毒之色:“本想让你投降,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徐文松不顾情面了。”
张缭发现每射死徐文松,不仅自责。
只是连续的厮杀让他有些乏累,加上骑在站马上,仓皇的一箭,能射中徐文松已经很强了。
一路急奔,洛凡见面沉着,在他们身后至少有上万戎狄骑兵在追击。
“这些铁浮图,能力不怎么样,胯下的战马却这么好。”张虎鼓着脸,气呼呼的说道。
洛凡尽量保持着冷静,两千五百多骑兵咬牙伏在马背上,减少被箭矢命中的概率。
好在铁浮图的速度虽然快,只是后面的索木尔和
徐文松的大军却很慢。
铁浮图都见识过洛凡这些骑兵的厉害,也不敢追的太紧。
徐文松被张缭射了一箭后,就再也不敢冲在前面了,他虽然贪功,却贪生怕死,光想着躲在后头混点军功。
“徐文松,你为何落在后头?”索木尔脸上大怒。
徐文松脸上似是很委屈的样子:“连日的追击,战马疲累,我也有何办法?”
“我有何尝不想手刃洛凡,为单于拿下这份头功?”
索木尔气的面色发青,咬牙说道:“徐文松,你莫要忘了左贤王的话,要是抓不到洛凡,小心拿你的人头祭旗。”
由于徐文松落在最后面,以至于前面的铁浮图都不敢追的太紧,生怕洛凡突然调转马首。
这些草原上的勇士,在面对如此惨重的伤亡时,也会变得怯战。
“洛将军,前面是一处戈壁滩。”杨忠才擦拭脸上的血污,咬牙说道。
洛凡面色凝重,抬头看向前方的戈壁沙漠。
当机立断:“进入沙漠中。”
在他身后的两千五百骑兵,没有任何的犹豫,立刻冲入茫茫的戈壁沙漠之中。
一些落后的骑兵,被戎狄射来的箭矢命中,惨叫着跌落战马。
洛凡听着身后传来的惨叫,脸上浮现一抹酸痛,但只能咬着牙往前急奔。
“俯下身子。”
两千五百老卒尽量压低身子,减少被箭矢命中的面积。
饶是如此,依旧有三五十个骑兵被箭矢命中。
一些落马的骑兵,尚有一口气,
一个个怒吼着抱着长枪冲向戎狄的阵营。
一个断了腿的老卒,任凭狂风吹散他的白发,悍然无惧的冲向铁浮图的阵中。
即便是白发苍苍,即便是瘸了一条腿,依然有胆量和草原上最勇猛的骑兵一战!
“吾,马保国,今年六十有三!也有如此英雄的一天。”
言罢,那老卒一瘸一拐的平举长枪,向着上万戎狄大军冲去。
嗖嗖嗖!
无数的箭矢飞掠而来,将他的身子扎的千疮百孔。
两千五百骑兵看到眼眶湿润,洛凡紧咬着牙:“继续突围。”
在这种情况下,洛凡很清楚,若是被戎狄的骑兵追上来,将士一场惨烈的恶战。
“徐文松,你这个卖国求荣的盛奸,老子要捅烂你的腚……”
嗖嗖。
几个追上来的戎狄,拉弓将那盛人的头颅杀穿。
徐文松吓得面色苍白,气急败坏的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大盛已经烂透了,我也是为天下百姓着想,何错之有?”
从他这语气来看,竟然没有丝毫悔改的意思。
反倒是痛恨洛凡偷了他的雍州城。
若是洛凡没有用计谋偷了他的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