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靠近河岸的战场全部靠拢在江中间,防止两岸的箭矢,数十艘巨大的盾船挡在最前面。
刘元锡一脸的气急败坏,他也没想到赵罡竟然出尔反尔,他之前和赵罡通了书信,说好了,他佯装发起攻势。
以此来欺骗洛凡,他好趁机从支流绕道,去偷袭云泽城。
“刘元锡这个狗贼,想要趁机刺杀我,妄想!”赵罡的脸上带着怒意。
“两千艘战船,即便没了刘元锡的协助,我照样可以将洛凡打烂!”
战船全速冲刺,浩浩汤汤的大军冲向刘元锡的阵营,仅是损失了数十艘战船的代价。
便冲出了刘元锡埋伏的圈子。
“雕虫小技,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妄谈,我赵罡才是天命所归!”赵罡嘴角微勾,脸上带着讥笑。
“此番征战,王爷必将会凯旋而归,不过王爷也不要放松警惕,那洛凡狡诈的很。”
赵罡身边的一个老儒,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赵罡听着面前老儒的话,忍不住大笑道:“有文龙助我,我何惧之有?”
“王爷要小心洛凡狗急跳墙,用火攻的法子!”
赵罡闻言,仰头大笑道:“文龙放心,这上千艘
战船,上面都配了水柜,甲板上都用水浸透了,即便是火矢落在上面,也烧不起来。”
张文龙脸上浮现一抹笑意:“王爷未雨绸缪,臣多虑了。”
“王爷,前面便是秋沙口,那里河面宽广,亦有许多浅滩,恐怕会有伏兵。”
赵罡脸上带着一抹志在必得的自信,扬声道:“即便有伏兵又能如何?我有两千艘战船,他们不过几百条小船,也敢用来偷袭我?”
张文龙亦是一脸的自信,眯着眼睛看向前方:“那洛凡真是愚不可及,竟然与王爷交战?换做他人,早就弃城逃命了。”
“他不愿意舍弃云泽城的百姓。”赵罡淡笑着说道:“不过也罢,既然他不愿意,那就用他的首级做我荣登大宝的垫脚石!”
“擂战鼓!”一个裨将拔刀怒吼。
“备战!”
东风呼呼作响,江城船帆吹的鼓起,数千艘浩浩汤汤的战船,乘风破浪。
朝着秋沙口的风向冲去。
刘元锡目光冷彻,被赵罡这么议论攻势,让他至少损失了三四千人。
“刘宗主,要不要佯攻?”一个白莲宗的教众问道。
“佯你奶奶个球,给我打,狠狠的打。”刘元锡咬
牙切齿的喊道。
刘元锡负剑而立,在他身后的三千穿着白衣的白莲宗教众亦是清冷的拔剑。
战船破浪之声震耳欲聋,刘元锡怒声喊道:“白莲宗教众,听本宗主号令,熊熊圣火,耀我白莲,神明护我斩杀敌军!”
数百艘小船严阵以待,在两侧支流河道排的密密麻麻,随着刘元锡的一声令下,无数的小船从秋沙口呼啸着杀出。
“宵小之徒,竟敢偷袭与我,拉弓,给我将眼前的乱军剿灭。”赵罡怒声道。
一个裨将脸上带着怒意,发出冰冷的军令,最前列的战战船上,数千弓箭手齐齐的拉弓,朝着白莲宗的小船射出密不透风的箭矢。
“嗖嗖嗖!”
密密麻麻的箭矢从天而降,紧接着数百个白衣的教众惨叫着跌落水中。
把江面都染成了血红。
“这些都是对神王不忠诚的信徒,只要我们相信神王,就可以刀枪不入。”一个赤膊的汉子,振臂怒吼。
嗖的一支箭矢刺破了他的脑袋,庞大的身躯轰的一声掉落水中。
“这人定然是对神王怀有异心!”
身后的白莲宗教众皆是指着阵亡的汉子骂道。
撑着小船的白莲宗教众,
皆是怒啸着拉弓,朝着前方的战船射去。
阵阵箭雨落下,巨船上的数十个士卒登时被箭矢射成了刺猬。
刘元锡站在高处,脸上却极为冷漠,仿佛眼前阵亡的将士与他无关一样。
“宗主,这些恐怕挡不住赵罡的攻势!”一个莲花宗的教众焦急的喊道。
刘元锡微微点头,随后拔出手中的长剑,振臂怒喊:“白莲宗教众,随我戮力杀敌”
刘元锡身影一掠,整个人宛如秋燕一般,踏着小船飞掠而去。
“歘!”
稳稳的落在巨船上,手中的宝剑猛地一挥,将一个士卒的脑袋削飞。
一个盛京的裨将,登时鼓着眼睛,挥刀朝着刘元锡冲去。
刘元锡身影一转,手中的长剑蓦然一挥,直接将那裨将的脑袋削掉半个。
在他的身后,三万披甲的白莲宗教众,抬着滕盾,冒死冲过密密麻麻的箭矢,待到靠近赵罡阵营的时候,都一个个疯狂般的冲上来。
仅是接舷战,就已经伤亡了两千余人,江面上漂浮着无数的尸体。
刘元锡的身上早已经染满了鲜血,在他身后的将士们也都是浑身披血。
“拔刀,近身战!”
战船上,一个个的裨
将发出嘶吼的声音,士卒惊恐的拔出长刀。
双方登时厮杀在一起。
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的碰撞声,震得人耳膜都要裂开。
刘元锡纵身一跃,跃至一个裨将面前,手中的长剑扫飞两个挡路的将士。
噔噔噔!
几支箭矢朝着刘元锡射来。
刘元锡仓皇的躲闪,几支箭矢落在他之前站的位置。
脸上微微有些惊慌,继而一剑刺死一个校尉。、
随着一个个疯狂的教众登上战船,那些盛京士卒,皆是惊恐的四处溃逃,被冲上来的人割掉了脑袋。
战船上叫嚣的一个裨将,愤怒的回道冲向刘元锡,仅是招架了两刀,便被刘元锡斩断脖子。
赵罡站在楼船之上,看着所向无敌的刘元锡,脸上浮现一抹惊怒。
对着身后的徐清风说道:“徐卿,你可能斩杀刘元锡?”
徐清风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