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你们能有地耕种吗?要不是本老爷收留了你们,你们现在都饿死在路边。”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站在高处,脸上带着浓浓的怒意。
对着数千佃户,振振有词的说道:“试想一下,要不是我租地给你们种,你们能有今日?记住,你们是我张家的佃农,是我张家养着你们。”
“可现在竟有人要查抄我的耕地,这些地要是被查没,你们便无了耕地可种,就只能饿死。”
数千佃农听着张地主的话,脸上蓦然带着怒意,皆是红着眼睛。
“我们誓死保护张老爷的耕地,决不能让云泽城的官收了去,不然我们就没地可种了。”一个愚昧的老农,举着锄头怒喊道。
“对,要是没有张老爷,就没有我们的今日,张老爷是我们的衣食父母,给了我们吃穿。我们决不能让叛军收了张老爷的耕地。”在张世忠的身旁,一个面带油光的管家振臂高呼!
张世忠眯着眼睛,脸上浮现一抹得意的笑容。
在他看来,他是百姓的恩人,要是没有他这数千佃户都要无地可种。是自己给了这些佃户赖以生存的工作。
“这次抵御叛军,有功者奖赏十亩耕地。”张世忠高声喊道。
在他的面前,数千佃农皆是面色涨红,受到张世忠的蛊惑,他们都把洛凡当成了掠夺他们财富的叛军。
反倒是压榨他们的张世忠,成了他们的衣食父母。
“把家伙事都准备好,这些叛
军若是敢抢地,我们就和他们拼了。”一个老农挺着瘦骨嶙峋的身子,脸上愤怒不已。
张世忠嘴角浮现一抹奸诈,向着面前的佃户许诺道:“只要这次挡住叛军,以后每年少你们两成的租子。”
“而且诸位不要担心,我已经上书朝廷,不日朝廷就会调派大军过来,定可以剿灭洛凡这些叛军。”
数千佃农挥舞着锄头,皆是一副拼命的架势。
……
“主公,事情有些棘手。”刘封紧锁眉头,面色为难的走来。
“什么情况?张世忠抵抗了?”洛凡问道。
刘封皱着眉头:“张世忠并没有。”
“那是怎么了?”洛凡沉声问道。
刘封咬牙切齿道:“张世忠虽然没有抵抗,不过他家的佃农反了,一个个挡在路上,不让我们收地。”
听着刘封的话,洛凡的脸上浮现一抹诧异,没想到阻挡土改的人并不是张世忠,而是那些被张世忠那个压榨的佃农。
“那些佃农说主公抢了张世忠的粮食,他们就没有地可以种了,还说什么张世忠给了他们地种,是他们的恩人。”刘封愤怒的说道。
“屁!”洛凡面色清冷。
这种话语也就骗骗憨厚老实的百姓,就像后世的资本家,扬言自己给了工人工作一样。
天天给员工洗脑,让他们爱厂如家,可是厂子的利润全都落到资本家的手中。
工人累死累活勉强可以活口罢了。
“走,带我去看看。”洛凡脸上带着
怒意。
“主公。”刘封有些犹豫。
“那些刁民手中都有武器,主公过去恐怕会不安全。”
洛凡面色平静:“我亦是杀伐出身,自保可以。”
见洛凡执意如此,刘封只能叫来张虎陪同。
出了云泽城,往西三十余里,便是张世忠所在的张家镇。
“张家镇?”洛凡脸上带着冷意,整个镇子都以张家命名,可想而知张世忠一族在当地势力有多大。
“那张世忠到时精得很,他自己不出来抵抗,让这些佃农打头阵,真是老狐狸。”刘封气愤的说道。
洛凡微微点头:“张世忠也是狗急跳墙,知道我要灭他全族,所以才想出这种法子,让佃农挡在前面。”
刘封道:“约莫有三千多佃农,我们派去杀张世忠的大军也被他们拦着,我见人多,才回来请示主公。”
若是敌军,莫说三千人,即便是一万人刘封手底下的骑兵也不惧。
只是面对数千佃农,刘封不忍痛下杀手罢了。
很快,洛凡和刘封,张虎几人来到一片肥沃的土地前,洛凡抬眼望去,这一片土地至少有上千亩地。这还仅仅只是张世忠的一块地。
在道路前,数千佃户皆是拿着锄头,脸上满是愤怒的瞪着眼前的骑兵。
张虎脸上带着怒意:“这些佃农太不知好歹了,凡哥儿好心给他们分地,他们却恩将仇报。”
洛凡摇头,并不是这些佃户不知道感恩,而是他们信息闭塞,根本不知道土改
的真正含义,还以为洛凡在抢夺他们的土地。
这种事情在大盛各地经常发生,不少割据一方的政权,都会率军抢夺百姓的耕地。
洛凡踏步走来,看样眼前的数千佃农,不由的长叹一声。
凝声问道:“尔等为什么抵抗大军?”
洛凡看得清楚,眼前的佃农都瑟瑟发抖,他们也清楚抵御军队的下场。
可是他们却别无选择,因为对于他们而言,洛凡就是抢夺张世忠土地的。
若是张世忠没有了土地,他们这些张家的佃户也就无法生存,只能沦为流民。
“将,将军,我们并非造反,我们是想要一条活路啊。”一个衣衫褴褛,瘦的皮包骨头的老农颤巍巍的走上前。
“此话怎讲?”洛凡看向面前的老农,开口问道。
“我们都是张家的佃户,是张老爷给了我们地种,我们才可以生存,你现在收了张老爷的地,我们就活不下去了。”老农颤抖着说道。
听着老农的话,洛凡眸中浮现一抹怒意。
洛凡立于高处,向着数千佃农厉声说道:“诸位乡亲们,张世忠口口声声说,是他给了你们地种,是他给了你们生活,可是你们是否想过。”
“你们曾经是有地的,是有家的,你们不需要靠任何人。是谁抢走了你们地?是谁让你们沦为佃农?”
“张家镇,本名苍桐镇,张世忠并非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