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寨主,盛京那边送来了三万两黄金,让我出兵攻打云泽州,各位意下如何?”
夜城皇宫之内,寇准坐在虎皮座椅上,脸上浮现一抹贪婪之色。
作为成年人,他即想要洛凡的石牛,也想要赵罡送来的几万两黄金。
此时去有些左右为难。
“大王,微沉破精算数,那石牛每天就可以屙金一百六十两,一年就是进六万两黄金,自然是一些石牛划算。”一个穿着兽皮的儒雅男子说道。
“可我。”
寇准凝着眉头:“黄金我所欲也,石牛亦我所欲也,各位可有两全的法子?”
成年人的眼中是没有选择题的。
听着寇准的话,那儒雅的男子不由的捻着胡须,思虑片刻道:“我们可以先答应赵罡,先把黄金拿到,待到石牛运到夜郎,我们在出兵不迟。”
寇准闻言,面色带着阴笑:“这是不是盛人口中的背信弃义?”
那儒雅的男子听着寇准的话,眉头不由的一皱:“大王,那这黄金?”
“罢了。”
寇准果断的说道:“来世再做一个信义人吧。”
面前的男子不由的笑道:“大王,如今天下纷争不断,哪有什么信义可言,即便是盛武帝,不也丢妻弃女过?”
“兵不厌诈,要怪只能怪那小东家太傻了。”面前的儒雅男子说道。
“说了也是,真要细说起来,云泽州在几百年前就是我们夜郎的土地,被盛人抢了。”
云泽城内,张仲谋盯着面前
标满标记的地图,不由的紧了紧身上的大氅。
皱着眉头思虑着大盛目前的局势。
“主公,我们在图谋夜郎国,而他们又何尝不想占据云泽州?说起来,云泽州大半的地方都是武帝从蛮族手中夺得的。”
听着张仲谋的话,洛凡不由的点了点头,南方二十四蛮族,皆是住在深山里。
这自然不是他们不喜欢富饶的平原,不过是被盛武帝打到山里去罢了。
而这个蛮族虽说都躲在山中,可野心还是有的,以往大盛强大的时候,他们偃旗息鼓,不敢惹事。
一旦大盛弱下来,他们立刻就窜出来闹事了。
在洛凡没有平定云泽州的江匪之前,夜郎国的蛮兵可是时常侵扰云泽州的边境两县。
“仲谋所言极是,说不定夜郎国也在想着攻去云泽州,以此作为据点好逐鹿中原。”
只是南方的这些蛮族在军力上无法和戎狄相提并论,但野心终归是有的。
大盛沃野千里,对于蛮族而言,可是稀罕的很。
至于这片土地属于谁的,洛凡根本就不在乎,真的往上数几万两,整个人类都是共祖的,只不过这个祖宗太能生了。
兄弟为了争夺领土,相互厮杀,失败的一方就要逃离家乡,在其他的地方谋求生存。
继而繁衍,长期的地理隔绝,形成了不同的语言,不同的环境又形成不同的肌肤,面貌特征。
加之那个时代没有文字的记载,上万年下来,也就无人知晓了。
可以这样说,如何盛人只见是亲兄弟,那和周边的这些蛮夷,就是堂兄弟。
“土地哪来的主人,我们不过是土地上的过客罢了。”洛凡面色凝重,掷地有声的说道。
“只有强者才可以短暂的占领它。”
洛凡不喜欢所谓的自古以来,国土的面积从来都是随着国力的强弱不断地变化的。
当一个国家弱小到连国土都保护不了的时候,也就失去了拥有这片土地的资格。
就像猛虎的领域一样,并不是它撒了一泡尿,这里就是它的。当有比它更强大的猛虎威胁虎王的统治时。
只有击败挑衅的猛虎,才配继续拥有这片土地。
人类亦是如此,古往今来,那一片土地不是无数的士卒厮杀出来的?
你说这片土地属于你,你争取过这片土地上的蚂蚁的同意吗?
听着洛凡的这句话,张仲谋的脸上浮现一抹欣慰。洛凡口中的这句话才是真理。
土地是没有主人的,他永远属于强者。
“没错,土地从来不属于任何人,大盛的国土历朝历代都有变化,在最弱小的时候,疆域只有如今的一半不到。”
“如今的大盛疆土,每一寸都是无数盛人的血夺得的,若想多回去,只能用血夺。”
疆域并非天定,你可以抢夺别人的领土,别人自然也可以抢你的。
所谓的国界,无非是现有军事力量的短暂平衡罢了,待到这个平衡被打破时,就是一轮新的争夺。
“大盛的江山
就是盛人的,自古就是,怎么能让别人抢了去?”杨继忠鼓着眼睛道。
“非也。”
洛凡摇头道:“比如说蜀地,在武帝之前,蜀地的盛人极少,是当年武帝攻破蜀州,屠了五十余万蛮族。随后从云泽州,江南,迁移了三十万人口,又经历三代人的繁衍生息,才把蜀地变为盛人的土地。”
“但我们余蛮族签订了条约,他们是同意的。”
杨继忠说道。
洛凡淡淡的笑道:“这样说,如果有两户人家,他们流落到一个荒岛上,一户有十口人,且都是健壮的男子,而另一户也是十人,但多半都是幼子,你觉得这荒岛上的土地该如何划分?”
杨继忠听着洛凡的话,不由的紧锁眉头,沉沉的说道:“许是健壮的哪一户分得的土地更多。”
洛凡点头道:“没错,强势的一方能分得更多的土地,而且会强迫弱势的一方同意。”
“可若是二十年后,幼稚长大成人,而原本健壮的人老迈,你觉得他还会遵循原有的约定吗?”
听着洛凡的皆是,杨继忠恍然大悟:“不会。”
“他们定会抢夺另一户的田地。”
洛凡笑道:“你觉的这样公平吗?”
杨继忠皱着眉头道:“公平,当初强势的一户多得田地,也是靠武力强取的。”
洛凡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