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到溃兵们传来的消息。
别说是孙坚。
就连他麾下的四将。
程普。
黄盖。
韩当。
祖茂。
也都圆瞪着眼珠子听着这话。
实在是太离谱了!
你说鲍忠的三千骑兵被尽数击溃。
这他们还能相信。
但怎么可能是被仅仅十八骑给击败的?
但那小卒泣声道。
“孙将军,小人绝不敢有任何虚言,那十八骑如同鬼魅一般,即使从数千大军中穿过,也能安然逃脱!”
“如若将军不信,可以向其他人询问一番。”
听了这话。
孙坚皱皱眉头,又问了几个溃兵。
得到的答案几乎相同。
只有韩当一脸不信道。
“这怎么可能?”
“主公,必定是那小兵的谗言!”
“就算鲍忠死了,二公子也不可能投靠那暴君!至于说二公子灭掉三千人马,更是无稽之谈!”
孙坚似有同感,忍不住点点头。
一个八九岁小儿。
如何有能力击败三千人马?
然而,也就在此时。
不远处传来一道惨嚎声。
“孙坚!助恶匹夫!”
“吾领兵千里而来,只为铲除暴君,想不到汝竟敢在背后下黑手!”
孙坚抬头看去。
辽阔平原上。
一支骑兵如狂风般疾驰而来。
大约有七八千人。
皆身骑高头大马。
身披铁甲。
马蹄声如雷鸣般轰鸣着。
震颤大地。
最前面那一骑蓄着胡须。
手握钢刀。
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黄盖上前。
眼神凝重道。
“是济北相鲍信的兵马!”
“他来做什么?”
祖茂道。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莫非是来兴兵讨罪来了?”
程普不悦道。
“好贼子!这还没与暴君开打,就先掀起内讧了?”
韩当挥起手中大刀。
骂道。
“管他什么来路,若敢冒犯主公,先请他尝尝某手中大刀的厉害!”
众将纷纷开口。
随时准备应对来敌。
孙坚沉思片刻。
也握住腰间古锭刀道。
“且看他是何来意!”
眨眼间。
鲍信已横刀立马。
立于孙坚战阵前。
大叫道。
“孙文台小儿,快来受死!”
孙坚心中有些火气。
不悦道。
“鲍相,吾做错了何事,竟教汝在此大骂!”
韩当叫道。
“跟条恶狗一般狂吠,当真可笑!”
鲍信怒道。
“汝等!汝等乱臣贼子!表面上加入了诸侯联军,哼哼,谁知却是那暴君小儿的内应!”
这一番话说出。
孙坚动怒道。
“阁下说的什么话?”
“吾等皆为江东的忠臣义士……”
鲍信吼道。
“狗屁的忠臣义士!”
“若不是汝等,吾弟何以死于汝小儿之手?”
什么?!
听到这一番话。
顿时间。
孙坚麾下的众将面面相觑。
就连孙坚本人。
此时此刻也都有些愕然了。
不由得问道。
“当真有此事?鲍相何以知之?”
也难怪他鲍信会动怒。
换作任何一个人。
他弟弟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战场上。
恐怕都要讨要个说法。
只是孙坚尚不敢确定。
此事。
当真与自己那小儿有关吗?
下一刻。
眼前的鲍信随手提起一个小卒子。
骂道。
“孙坚贼子,此事已人尽皆知,都传到袁本初盟主那里去了!”
“吾且问尔等,如今整顿兵马,怕不是要投那暴君小儿吧?”
孙坚勃然变色道。
“怎么可能?吾等正要讨那汜水关的守将潘凤去也!”
鲍信冷哼一声道。
“汝等消息倒是灵通!岂不知那汜水关早已换了守将?”
临阵换将?
这可是兵家大忌啊!
也不知道。
哪个暴君心中是怎么想的。
沉吟片刻。
孙坚忍不住问道。
“不知换谁为主将?”
鲍信冷冷道。
“还与吾在此装糊涂?不是汝子孙权又是谁?”
韩当怒道。
“休要污蔑吾家二公子,二公子绝不是那样的人!”
鲍信神色越发冰冷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八九岁的小儿孙权,都能成为汜水关守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江东孙家狼子野心,恐怕暗中早已和暴君小儿串通好了!”
这咄咄逼人的态度。
一时间让众将皆动怒不已。
只有孙坚神色淡然。
缓缓仰起头看向眼前的鲍信。
淡淡道。
“那么……”
“鲍相为何不与吾等厮杀一番,好报汝弟身死这一血仇呢?”
这话颇具有挑衅性。
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