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州府之中。
马腾的声音铿锵有力,一字一句敲击在马超的心中。
“孩儿,你太让为父失望了!”
“那羌人是什么东西?世世代代为吾等大汉当狗,只要有了机会,他们就会窜逃出去,摆脱大汉的统治,成为随时入侵进来的恶狼!”
“我们的先祖,伏波将军马援,就是为了抵抗这等蛮夷,而一辈子守护在西凉之地!”
“包括吾等马氏族人,同样如此!”
“就算吾死了,就算吾马氏一族全都族灭了,也不能将羌狗给放出来,更不要说与他们合作了!”
“孩儿,你……”
马腾恨得说不出话来。
他没想到。
自己的孩儿竟然有这等歪心思!
与羌狗合作?
他究竟是怎么想出来的啊?
一旁的徐庶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微微点头。
看来这马腾虽然犯下了谋反的罪名。
但在大汉与羌人的大是大非面前,还是分得十分清楚的。
听到这话。
一身锦衣的马超,此时也是羞愧低下了头。
许久才抬起头来道。
“父亲教训的是,若不是父亲的教诲,孩儿几乎铸成大错。”
马腾叹口气,微微摇头道。
“若是你执意如此,那你就算是吾的亲生孩儿,吾也只能痛下杀手了!”
而后摆了摆手道。
“去吧,先去军营反省三日,再来与吾说说你的想法。”
“至于韩遂那等奸诈之徒,以后就不要来往了。”
刚说到这里。
一个传令兵冲入州府之中,跪下来禀告道。
“报!”
“主公,您的义兄韩遂已来到州府之中,口口声声说要见您,还说有一场天大的误会要解释!”
误会?
你韩遂叛家卖国,还敢诱骗吾的孩儿,能有什么误会?
马腾冷哼一声,大骂道。
“这等奸诈贼子,见他做什么?若不是看在往日情谊的份儿上,早就斩下他的头颅喂狗了!”
话音刚落,一道脚步声传来。
马腾抬头看去。
韩遂走入州府之中,似笑非笑道。
“义兄,您这是要拿谁的头颅喂狗啊?”
马腾大怒道。
“狗贼子,与吾滚出去!”
而后连走几步,对着外面的卫兵,像是在指桑骂槐道。
“狗贼,你们是怎么看家的?怎么放进来了一只野狗!!”
韩遂的脸色变得阴沉,但随即一闪而过,脸上又浮现出了笑意道。
“义兄这说的是什么话?”
“我这次来,是为了家国之事,最为重要的,就是要对付入侵大汉的羌人!保卫吾大汉疆土!”
看到他这幅大义凛然的模样,马腾冷笑一声,这厮是装给谁看的?
一时怒极反笑道。
“哦?韩老弟,当初给羌狗引路的人,你不是最勤快的那个吗?”
“我倒是想听听你有何高见!”
韩遂叹口气,解释道。
“义兄,当初是吾鬼迷心窍,一心只想要铲除暴君小儿,谁知道引狼入室,这是我韩遂的过失啊!我韩遂有愧!”
马腾冷冷道。
“那还不自杀谢罪?”
韩遂又摇摇头,悲叹道。
“我也想啊,可是吾知道,如今这大汉已是危亡之秋,离不开我韩遂!”
还没等马腾反应过来。
韩遂已经跪倒在地,两眼泛起泪花,痛苦道。
“吾可是万万没想到,那暴君小儿刘辨,竟然勾结羌人,进攻天水郡,似乎还要攻打凉州,雍州,司隶!”
“这暴君竟为了一己私利,吃里扒外,要将整个大汉,以及大汉的所有臣民都给葬送了啊!”
什么?!
这话一出,马腾顿时坐不住了,豁然起身大吼道。
“他敢!”
“韩遂,你说这话可要有凭证,否则我马寿成(马腾字寿成)这柄马刀不认人!”
说罢拔出马刀,一脸恨意地看向韩遂。
这韩遂也是个汉贼,杀了他也不会杀错。
韩遂似乎没有看到一般,仍然哭诉道。
“义兄,您可要相信吾,吾绝无虚言啊!”
“吾麾下的部将杨秋,被吾派遣到羌人迷唐的麾下,为的就是监视他,同时趁机斩杀此人!”
“谁知道迷唐派杨秋去攻打汉将蔡邕,杨秋领了一万羌人出了郡城,正好碰到蔡邕那老贼,结果你猜怎么着?”
他哭的眼泪鼻涕都快出来了。
大叫道。
“结果这蔡邕麾下的主力大军,正是足足两万羌人!他一个汉将啊,如何能有这么多异族大军?一定是和那迷唐勾结!”
“他蔡邕这么大胆子,如果没有暴君小儿的授意,吾就算死也不信!”
这一番话,说得马腾半信半疑。
他身为堂堂的大汉皇帝,真能做出这等事?
不过也并非不可能啊!
毕竟这家伙,可是实打实的暴君!
就凭他这残忍的手段,又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不过马腾毕竟还是不能相信韩遂的一面之词。
犹豫片刻后,他又道。
“韩老弟,光是这一番话,还是不能让吾相信你。”
“毕竟,这蔡邕也可以雇佣羌人,为他作战。”
言语之间,已然变了称呼,竟称呼韩遂为韩老弟。
显然是有些相信他这话了。
韩遂显然也察觉出来了,当即收起眼泪,站起身来,走到舆图面前,指着上面的地点冷笑道。
“义兄,你睁开眼睛好好看清楚吧!刘辨小儿的图谋,可不仅仅是占据司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