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鸢山还在想怎么对付太子,见此一愣:“..........你干嘛?”
方岫玉不说话,又往前蹭了几步,趴在兰鸢山的胸膛上,随即仰起头,眼巴巴地看向兰鸢山。
兰鸢山:“...........”
他懂方岫玉想干什么了,顿了顿,道:“可是我还没洗澡。”
方岫玉不满地皱起眉,凑上来,一边扯开兰鸢山的腰带,一边仰头去亲他。
兰鸢山一时间没制住热情主动的老婆,稍不留神就被扑倒在地,腰带飘下床,簪子也被丢在地毯上:
“冷静点,我还没准.........”
外衫瞬间被扒光,兰鸢山的手脚在狭窄的贵妃塌上都舒展不开,仰头看着坐在他身上的方岫玉,兰鸢山胆战心惊地搂着方岫玉的腰,生怕方岫玉掉下去:
“你小心点。”
“小心小心,哎——”
“哎——你这人是怎么回事!?”
门童看着大半夜想要闯入王府的池若学和兰君钦,打着哈切,皱眉道:
“入夜了,殿下和夫人都不见客,请回吧。”
“小友.......哎,小友先别关门,”眼看着四皇子府的门童满脸不耐地就要把门关上,池若学赶紧拉住了他,将一块金灿灿的金子放进了他的掌心,讨好赔笑道:
“我真的有人命关天的事情想要见殿下,烦你通融通融。”
“...........”见了金子,那门童的脸色总算好看些了。
他用牙咬了咬,试了试硬度,紧接着才换了副面孔,淡淡道:
“若你想要见殿下,你明日早些来,我可以帮你通传。”
池遇稚现在还性命垂危地躺在塌上,池若学哪里敢等到明天。
多拖一秒钟,池遇稚的生机便少一线,万一池遇稚没撑住三天,早早就没了怎么办?
思及此,池若学又往那门童的掌心里塞了一块金子,陪着笑脸:
“我今夜就想见殿下,烦你通传。”
“不是我不帮你,是真的不行。”门童这回没收池若学的金子了,道:“实在是殿下和夫人真的已经歇下了。我这时候若是去通传,即便我能闯进内院去,宋管家和程管事也不可能让我进去打扰殿下和夫人休息的。”
门童见池若学还是不肯走,想了想,嘴巴一努,指了指门口已经开始收摊的茶摊:
“你看,这些个商贩都开始收摊了,说明城门快关了,我若不识好歹地闯进去打扰了殿下休息,就算你不怕死,我还怕掉脑袋呢。”
言罢,门童不想再与满脸焦急、还想再说话的池若学纠缠,直接把门关上了:
“行了,你好好在外面等着吧,明天等四殿下起了,我会帮你通报的。”
“砰——”
话音刚落,沉重的木门便关上了。
池若学眼睁睁地看着门童的脸消失在门后,半晌,气的一拳锤在了门上。
但他只是个文弱书生,这一拳下去,不仅没伤门一丝,反而把他自己痛的要死。
兰君钦:“.........”
他想了想,索性在门边坐下了,还顺带拍了拍地面:
“家主,坐吧。”
兰君钦很淡然,坐在地上,老神在在的:“四殿下就在门里,又不会跑,我们在这里守着就是了。”
“.........”池若学欲言又止,想了想,狠狠叹了一口气,也学着兰君钦的模样,坐下了。
现在是秋末,晚风还是有些冷的,兰君钦揣着手,像是个懒懒的橘猫。
池若学看了他一眼,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在了兰君钦的身上。
兰君钦:“........”
他转头看向池若学。
池若学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摸了摸他的头:“还好有你这个小不点陪着我。”
虽然池遇稚是因为兰君钦受伤的,但要是没有兰君钦,池若学还真的是慌得不知道怎么办了。
兰君钦摇了摇头:
“这是我应该做的。”
“其实我知道,小稚是为了救你。”池若学叹气:
“也许是因为这是我的孩子,我多少是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这孩子性格是骄纵了些,但是心眼不坏。此次,若是能将他从鬼门关前救回,我一定好好管教他,再不让他欺负你了。”
兰君钦沉默片刻,方道:“.........家主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小稚不能再生育,估计很难再嫁。”池若学道:“我会积攒足够他富足安乐生活一生的钱财,即便我离世了,也能保证他日后的生活不受影响。”
兰君钦道:“家主,你是个好父亲。”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池若学摇头:“而且我反而觉得,小稚不能生育,其实也挺好的。”
他道:“因祸得福,他反而可以免去怀孕生子之痛。之前我的阿宁生小稚的时候,痛了足足三个时辰,最后难产血崩,昏迷了一天一夜。说真的,看着阿宁这般痛苦,我真的快担心死了,并且决定日后都不要孩子,宁可百年之后香火断绝,也不想阿宁再受苦。”
“.........”兰君钦说:“生孩子很痛吗?”
“当然了。”反正也要等到天亮,池若学又不可能在池遇稚昏迷的时候还能睡着,索性就这样和兰君钦干瞪眼聊天打发时间:
“你母亲生你的时候也一定受了很多苦。”
兰君钦垂下眼睛:“可是我我父母都不要我了。”
“他们一定有什么苦衷吧。”池若学摸了摸兰君钦的头:“哪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的呢?”
兰君钦说:“他们说我是不详的预兆,会给家里带来灾难。”
“胡说八道。”池若学说:“父母真心相爱,才会生下你。孩子便是父母的恩赐和礼物,怎么会是不详。”
池若学说:“别胡思乱想,你娘亲和爹爹一定很爱你。”
言罢,池若学拿出那把蓝玉扇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