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医生动作很快,结束后告诉她再换一次就好了,也不用担心会留疤。
出来后缪蓝说带她吃去吃大餐,等电梯时兴致冲冲决定好吃哪家。
电梯门打开,一个拄着拐棍的人,看样子是小腿骨折了,踉踉跄跄从电梯里出来。
没想到拐一滑,整个人歪倒。
所有人都没防备,纪幼蓝和缪蓝离这个人最近,缪蓝为了护着她被撞倒。
一时乱成一片,喊医生护士保安的都有。
纪幼蓝赶忙将人扶起来,“阿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右手别用力。”缪蓝察觉到小腹的坠痛,越来越强烈,她站起来也疼弯了腰,“小九,我们暂时吃不了饭了。”
强撑着去做检查,一开始还以为是阑尾炎,结果被纪幼蓝在车上的话言中。
缪蓝怀孕了。
号挂到妇产科,医生很严肃地说:“都八周了,你一点没感觉?刚才的情况蛮危险的,以后一定要注意。”
缪蓝听到这个消息,当下没反应过来。
她以为是一直以来的经期不准,怎么会怀孕呢?
本就是为了利益协议结婚,五年来他们心照不宣,不谈感情,也不要孩子,省得日后离婚时麻烦。
“医生,这会不会有错,我和我老公一直有避孕的。”
“避孕手段也不是百分之百有效,尤其是短效避孕药,”医生严谨又洞察,“而且你们说的‘一直’有没有掺水分,自己知道。”
……是有那么一次来着,他半夜跑到公司看她到底加的什么班,结果她被他按在休息室折腾到天亮,她办公室又不会有套,只能事后吃药。
纪幼蓝想想都后怕,还好没出什么事,否则她要愧疚死。
她倒是比准妈妈更激动,问了好多问题,医生给了定心丸,目前胚胎发育情况不错,定期做孕检就好。
出了诊室,纪幼蓝把缪蓝的包都拿到自己手上,“阿姐,你真的要当妈妈了!我也要当小姨了。我比姐夫还先知道!你要不要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吧。”
“我回家当面跟他说吧,”缪蓝把心头千种万种的情绪都压下去,“先带你去吃饭。”
“一会儿我开车吧。”
“不用,我又不是不能动了,你的手不行。”
纪幼蓝坚持:“那我让家里的司机来,吃完饭也好送你回去。”
电话打出去安排好,两人暂且坐在候诊厅的空坐上等着。
纪幼蓝仍然觉得怀孕这件事很神奇,已经快进到给宝宝取什么名字。
她兴奋地说了好半天,察觉缪蓝兴致不高,“阿姐,你是不是有点害怕?”
害怕什么?她们都明白。
母亲因为生产去世,对姐妹俩都有或深或浅的阴影。
这么多年过去了已经淡化,但关键事件一触发,不约而同又想起。
缪蓝更加不愿意提起,因为这件事对纪幼蓝的伤害最大。
“没事,我只是没适应,我肚子里有个小宝宝,我现在……明明什么也感觉不到。”她说着,不由生出温暖的笑意。当下的感受不是假的,内心深处她想要这个孩子。
“阿姐,我可以告诉阿公他们吗?”
“等等吧,等三个月以后。”如今变数太大,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我保密。”
缪蓝中途去洗手间,纪幼蓝坐在原位等着。
妇产科的人很多,广播叫到某专家xx号。
前排有两个人起身,一个看起来有孕好几个月,另一个戴着黑超,身材苗条穿着细高跟儿,手上拿着一堆报告单,显然是陪着来的。
纪幼蓝怀疑自己的眼力,但后者分明是钟凝。
两人进了诊室,没一会儿便出来。
这样的视角,钟凝立刻就看到了纪幼蓝,她右手中指把墨镜扒拉到眼下,确认没认错。
钟凝要左拐出去的步子停下,直走来到纪幼蓝面前。
“纪小姐,我是钟凝,我们还没正式认识过。”钟凝伸出手来,是居高临下的姿态。
纪幼蓝没去握,端着恬淡的面目回视她,“钟小姐,我们没什么认识的必要。”
“纪小姐,你来妇产科是干嘛?”
纪幼蓝手边的单子很眼熟,钟凝方才手上拿的朋友的就是这些检查项目,只是姓名栏被盖住,她看不清。
“跟你有什么关系?”
纪幼蓝单手整理好东西,打算直接去找缪蓝,被钟凝抓住了手臂。
嫌恶看着钟凝的手,纪幼蓝冷声:“放开。”
“你怀孕了?”
“我再说一遍,放手。”
“纪小姐,我只是要个答案。”
“钟小姐,这儿到处是监控,我手上有伤,因为你的原因加重的话,我会报警的。”
钟凝松了力道,主意打到纪幼蓝的包上。
她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谁怀的孕。
她伸手去翻,下一秒肩膀被身后的人按住,“钟小姐,光天化日,来医院抢劫?”
缪蓝的手劲足以使钟凝不适,她手缩了回去,气势也降下来,“贺太太,抱歉,打扰了。”
钟凝脑子清醒了,不管是纪家还是缪家,她都得罪不起。
已经结婚的缪蓝绝对是比纪幼蓝更有可能怀孕的人。
毕竟方玦亲口告诉过她,他和纪幼蓝甚至没有接过吻。
“你该道歉的不是我。”
缪蓝在外人面前架起来的气场依然是温柔的,可谁也忽视不了温柔背后的力量。
钟凝早有耳闻,缪家这位温柔刀,微笑着就能让你吃个大亏。
她并不想惹上,但不甘心对纪幼蓝伏低做小。
“贺太太,纪小姐,不管你们是谁有孕,总归是好事,我先恭喜。”钟凝的话听起来一片善意,“我今天陪朋友来,因为她有早产的征兆,希望你们,千万别遇到这样的事。”
纪幼蓝确认钟凝是在挑衅。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