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予一颗心感觉被人紧紧揪住拉扯,心脏传来刺痛。
“你说我们曾经是恋人,那你为什么还总和那个男人纠缠在一起。”
许时予急忙解释:“他只是我的朋友。”
“朋友会挽着手一起进门,你穿女装,是为了满足他的特殊癖好?长着一张乖巧清纯的脸,没想到你这么会玩。”
“你无缘无故出现,表现得对我一往情深,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没……”许时予张口想解释,却顿觉喉咙哽咽,嘴唇忍不住的哆嗦起来,眼眶瞬间蓄满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顺着眼角流淌落下。
滴到裙子上,染上一小滴水渍。
“没有目的,我只是想要你回来……回到我身边。”
许时予这段时间的疲倦,都比不上程旭升的这几句话让他绝望。
可他再绝望难受,也只是轻声压抑着声音,任眼泪断线的流,身体颤抖,不敢扑在程旭升怀里痛哭。
“程哥。”许时予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揪着程旭升的衣角。
“你就算不相信我,能不能不要那么相信你母亲,留一个心眼,尤其是他们给的药,不管是什么绝对不能吃。”
肖寻蹙着眉,面前的人眼泪还在不值钱的往下掉。眼里全是委屈,睫毛被眼泪打湿,一双桃花眼湿漉漉的。
本就烦躁的他,盯着那双委屈掉泪的眼睛,又多生出了些烦躁。
他抽出手站起身,“咖啡我会让他们付了,你慢慢平缓情绪。”
见程旭升要走,许时予慌忙抹了把眼泪,拉紧程旭升的衣服:“我下次还能不能见你。”
程旭升回头 没有说话。
“我会让你相信我,你给我机会,你的保镖拦着我不让见你。”提起跟着程旭升的保镖,许时予又有些激动的解释。
“如果我们真的没有关系! ,为什么你的保镖不让我接近你! 他们就是怕你想起什么。”
任由许时予激动,他面前的人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门口的保镖察觉到拉扯的两人,又进门往他们走来。
欧文及时上前,抓住许时予的手想掩饰他。
肖寻的视线落在相握的两只手上面,眉心凝重。
“大少爷。”
“我让你们进来了吗!”充斥着寒霜般冷厉的低吼。
上前的男人被吼得一愣。
“你不是说我们是恋人吗?”许时予被欧文拉走的手腕突然被拽走。
突然的动作,许时予被扯得一疼。
迟钝了一下,不懂程旭升问这句话的意思,他连忙说,“是。”
肖寻冷着脸,“那你不应该和其他男人保持距离?”
“大少爷……”
“闭嘴!”
程旭升的周身气压极低,许时予站他旁边都感觉到了冷意。
他生气了。
“你都不愿相信我们曾经是恋人。”许时予想解释。
“我不相信,你就可以和其他男人拉拉扯扯,你的爱未免太廉价。”
失忆的程旭升情绪温情不定,说话也太凉薄。
程旭升似乎不满他的安静的样子,捏着他的手腕提起,让他被迫抬头。
“我失忆了不是吗?你作为恋人不是应该陪在我身边,直到我想起你为止。”
旁边的男人瞳孔放大,“大少爷,我们该回去了。”
程旭升没搭理男人,而是抬手把许时予头上的假发片取下。
已经懵圈的许时予吓了一跳,连忙用手遮住脑袋。
刚放到头上的手被挡住,有张宽厚的手掌放在他头上,理了理他凌乱的头发。
肖寻抚着柔软的发梢,淡淡道:“我讨厌你戴假发的样子。”说完不等许时予反应,又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搭在许时予身上,拉着他就往咖啡店外走。
“大少爷! 夫人说过你不能和这位先生有所接触。”那名保镖又挡在两人面前。
“我做事还需要你们认同。”幽深的眸孔微眯着,透着寒意。
男人被他的眼神看得退后了一小步。
许时予的手被拉着,程旭升不算温柔,细嫩的手腕被捏出红印。但他一点都不生气,因为哭过泛红的眼里染着笑意。
他被程旭升塞进车里。
“是我的恋人,就应该时刻跟着我。”身旁还传来冷冷的嗓音。
许时予求之不得,也欣喜万分。
程旭升哪怕失忆,也还是那么在意他和其他男人的接触。
只要他能每天待在程旭升身边,他药失效的时间,他都能让程旭升重新爱上他。
他有这个自信。
爱是留在骨髓里的东西,不是吃点药,消除记忆就能清除的,爱是本性,是自然流露出的情绪。
许时予知道能跟在程旭升身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车子刚到肖家的庄园外,就见女人挡在大门外。
许时予侧脸看了眼身旁的人,程旭升面无表情,车停后直接下车。
许时予硬着头皮连忙跟在他身后。
“许时予,你还真是厉害,这么快就又找上我们肖寻。”女人开口,满是讽刺。
“为什么不让我见他?”肖寻停了下来,注视着女人的反应。
从他醒来开始,所有的一切都不正常。
这个自称他母亲的女人,说他出车祸所以失忆。可他身上没有一点外伤,哪怕破皮。
再小的车祸都不可能一点伤口没有,何况他已经严重到失忆。
跟着他的保镖,一直暗示他要让他争取家产和让父亲满意的所谓母亲,还有未见一面的所谓弟弟。
包括女人一直阻止不让他见的身旁男人。
这个男人为了见他能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每次见到他都都是那么悲伤委屈的神情,那股奇怪的熟悉感和心疼感。
他更愿意相信这个自称他恋人的男人的话,这样悲伤委屈的神情和眼里的炽热爱意,都不是能轻易装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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