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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2 / 3)

兽啊!”

“要学我的宝术,肉身就要可与神兽相比。”

玉牙白象看了看她皱成一团的小脸,又多说了几句:“你们人族学习宝术的方法不对,以为只要通悟宝术符文即可,旁的一概不管;这种学法只得皮毛,未得精魂,失之甚多。”

“切莫骄傲自满,天下并非只有人族一族,比人族强大的种族比比皆是,世界浩瀚广大,万类争竞自由,只是你如今尚未见到罢了。”

她轻声提点,“只做人雄可不够;要做,当做万族之雄。”

“那我该怎么做?”

十几岁的少年听到这话怎能不胸中陡然生出一股万丈豪情呢?谢挚眼睛亮起来,深以为然地连连点头,往前靠了靠,不知不觉间又趴到了她的膝盖上。

她此前还从未想过这些,因为她甚至不敢奢想自己还能活过十五岁;现在遇到了玉牙白象,忽然之间世界对她来说都不一样了,好像在她眼前展开了一幅崭新的画卷,未来有了光亮和盼头,令她心驰神往。

玉牙白象捏指掐诀将她身上弄干净,站起身来:

“走罢,我教你——我的伤现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谢挚一阵激动难安,不知道她要怎么教她?神通?宝术?上古年间的秘法?

玉牙白象虽然如今只剩一缕残魂,但她可是一尊货真价实的神明!她教的东西,能不好吗?

玉牙白象忽然站定,转过身来,“你听说过狼与狈吗?”

“……听说过。”

大荒的儿女当然对草木兽禽都了如指掌——但是这与教导有什么关系?谢挚迷茫地眨了眨眼。

“狼狈共生,不可分割。狈前腿极短,非俯在狼背上不能行走;与此同时,狈也可以帮助狼捕猎。”

玉牙白象笑了笑,道,“这恰如你与诛天魔莲的种子。”

“你们也是一种……很特别的共生关系。”

她轻声道:“种子现已融入你的血肉之中,要借着你活下来,与你分离不得,因此你不能死,它会在你受伤之际不断修复你的身体。”

“但是如果没有外物可以供给它吞噬,它也会吸食你的血液——换而言之,你既是它寄生的宿主,也是它养的储备粮食。”

玉牙白象顿了顿,“我猜想,你说你之前总是口鼻流血,大概就是被它吸食过多的缘故。”

谢挚听得一阵不舒坦,有点生气地攥了攥拳头,“这么说,我身体里原来一直养着一个吸我血的家伙啊……我就说我怎么一直吃不饱呢……”

“就不能把它取出来吗?象神大人?”谢挚扯了扯衣领,眼巴巴地望着玉牙白象。

玉牙白象失笑,摇首道:“取不出来的。我说过,如今你即是莲种,莲种即是你,若是强取,你也会一并死去。”

“那我为什么观测不到符文呢?也是因为这个什么种子吸了我的血吗?”

“或许。”

玉牙白象不置可否,只是道:“一步一步来,你还是先突破十万斤极境罢。”

她背过手去,直视着谢挚,眼里忽然展开一片清淡的笑意,“——你猜出来我要怎么教你了么?”

“不、不知道啊……”

她刚刚分明都在说一些别的事情,只字未提教法,怎么突然就要考她了?谢挚懵懵地答应了一声,摇摇头,“这我怎么能猜得出来,我又不聪明——”

玉牙白象方才的话在脑海中轻快地划过,谢挚心中灵光一闪,脸色忽然彻底白了下来。

带了最后一分侥幸和期冀,她可怜巴巴地艰难开口,“不会是要那样吧……?”

“看来你已猜出来了。”

看到她的神情,玉牙白象就已经明白她猜中了。她微微展颜一笑,赞道:“你尚不算笨。”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有是有——比方说为你洗礼。不过那需要仙药宝血,你们村子一穷二白,连一分洗礼所需的材料都备不齐的。”

“我们村子穷也没办法呀!何况这也是你的氏族!”

谢挚一边答应着一边悄悄后退,扯起还在云里雾里的火鸦跳起来转身就跑:“象神大人谢谢你不过我还是自己去训练吧!”

一眨眼谢挚滴溜着火鸦已经跑得只剩一个小黑点了,玉牙白象眼里噙着笑,也不去追,直到她快跑出视线这才轻轻掐指,下一瞬,谢挚的领子已经拎在了她的手里。

“这个法子很简单,你为何要跑?”

她很不解似的捏了捏少女粉扑扑的脸颊,似乎是感觉手感颇佳,又掐了掐。

谢挚使劲挣了挣,发觉女人的手臂仍旧纹丝不动,这才彻底丧失逃跑的希望,捂着脸哀号一声,“很疼的好不好!”

“忍一忍就好了。”

出乎她的意料,玉牙白象居然安慰了她一句,“你既要走这条路,以后受的苦处必然会比今天更多、更疼。”

……这还不如不安慰!

谢挚哭丧着脸,心知今天是一定逃不过去了,连忙调整心态结结巴巴地恳求:“那你、那你可要轻一点啊。”

玉牙白象点点头:“我自有分寸。”

……

“象神大人!我回来了!”

空中还没看到火鸦的影子,它的声音就已经远远地传了过来,“刚刚我是被谢挚扯跑的,您要罚就罚她啊,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

火鸦扑腾着翅膀稳稳降落在地,提着脚爪左顾右盼地往前又走了几步,好好一只神鸟硬是给它走出了狗的气派,“象神大人?象神大人?”

祭坛寂静无声,只有大柳树的万千碧丝在风中轻轻摇晃。

奇了怪了,人呢?火鸦咂咂嘴,困惑地歪歪头,绕着柳树四处探头看了一圈,还是没有半个人影。

它被谢挚扯跑的时候明明两个人就在这儿啊?

“象神大人,我——”

火鸦忽然噤了声,简直恨不得拿绳子缠住自己的嘴巴,它狠狠地闭上眼睛,一边退一边大声表态:“那个,那个……我什么都没看见啊,真的,您继续,您继续。”

在它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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