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还是这么想的,车都开出去了,又折了回来。
他给一个做绿植生意的朋友打电话,打完掐了掐眉心,然后卷起袖子把薄荷连根带土挖了出来,再用卫生纸吸水,吸得差不多,再重新装回花盆里。以前的土还是有些塌软,他又去院子里挖了点土添进去。
霍涔返回公司的时候,会议室里高管们大眼瞪小眼,已经坐了半天。
助理小声说:“霍总,刚才打您电话没打通。”
霍涔就“嗯”了一声,他能怎么说?说他刚才一手泥,祖宗似的给一盆薄荷草吸水?
这事他越想越来气,第二天后座上搁着那盆薄荷,开车到了二中门口。
正是中午,霍涔看见许听宁跟两个老师一起出了校门,然后笑着跟她们摆手告别,自己往巷子里拐。
霍涔正准备喊她,看到她在水果摊边停了下来。
“老板,橘子多少钱?”
“左边甜的十元一斤,右边酸点的六元一斤。”
还有好心情吃橘子,霍涔冷着脸下了车,车门还没关上,听见许听宁说:“我要一斤右边的。”
“姑娘,右边的很酸啊,要不这样,左边的我给你便宜点,九元一斤怎么样?真的可甜了,跟蜜一样!”水果摊老板在极力游说。
许听宁背对着马路站,看不到表情,霍涔只听她又说:“没事,我就要右边的。”
是真差那三四块钱吗?霍涔心里忽然有点不舒服,在想是不是把她逼得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