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亭山只有煞情五佬,每日与人约战,又将人打退,简直闲得蛋疼。”
“暗地里,中域灰色地带、黑暗势力所有大小事务,都会传进鹤亭山,由焚琴总部审批完毕之后再行传出。”
“焚琴,就是一个隐形的巨大怪物,它在天子脚下,却明目张胆为圣奴输送着
“它的存在,直接撑起了圣奴这一个理想主义的空中楼阁,往西牵出了大漠岭,往南缔造了半月居,往北渗透进天盟,往东成就了几十年就与葬剑冢这等远古剑修势力并肩的参月仙城!”
“就连焚琴解体后,说书人只吃下了其中的边边角角,他在中域的‘茶楼’也能坚持到最近才瓦解。”
“而我的幽桂阁,同样瓜分了焚琴一点点,可连皮毛都算不上,已至今日状态。”
香姨谈到这些,一双桃眼里,只剩下深深的敬畏。
她不怕八尊谙,因为她认识月宫奴,但她却有点害怕那个几乎没有弱点的草笠老头。
明明大家年纪相差并不大,但那老头之所以显老,全是熬出来的。
而能把一个太虚炼丹师熬成那样,可想而知,同为情报工作者,无袖的任务比之她的有多重!
“呼……”
徐小受听完,长长舒出一口气。
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何那个秃顶的小老头,会稳坐圣奴二把手的交椅。
可以说,圣奴没有八尊谙,就是一把未开锋的剑,但没有桑老,它连剑都不是!
“难怪死老头是唯一一个敢和八尊谙理念不和还敢发作的人,我还以为是他矫情……”
“还以为他真只是按照时间顺序,入的圣奴,坐的二把手位置……”
徐小受啧啧惊叹不已。
忽然,他又想到了拜师夜,想到桑老头指着鹅湖给他讲的“囚笼说”。
彼时彼刻,只当胡言。
此时此刻,思忆亦惊。
是啊,若桑老简单,他能指着一片湖水,说出那番无比深刻的话来?
现在想想,那简直就是对当今大陆格局最一针见血的锐评!
且他不仅敢这么说,也敢这么做。
天子脚下,明目张胆,连白衣执道主宰都能约出来杀。
他差点以一己之力,将桂折圣山圈进他一手缔造的湖面世界里,让敌人享受起一叶障目的“囚笼正义”!
“可惜了啊,就差一点,都怪那个洗脚的……”
徐小受心说早不洗晚不洗,偏偏在苟无月拜山的时候洗。
这一洗,洗褪的不是脚气,洗退是圣神大陆至少百年的历史!
“所以接下来呢,无袖到了之后,进展如何?”徐小受回过神来问。
香姨无声笑了笑,道:“后面,就是你能听说过的所有版本的结合了,无袖大战老苟,杀了个昏天暗地。”
“其实他来的时间只是中场,老苟失了信任,单是调人都有些难,浪费了太多时间。”
“他到时,其余三佬都还在血战,但根本无力回天。”
“大势已去,他当时最好的做法,是用小世界保全大部分情报人员,利用三佬大战老苟的时间,迅速退去,以求东山再起。”
“以他之能,是能保下那些精英的。”
徐小受听得摇头:“他不会退的!”
桑老固然对外人看似绝情了点……哦,不是“似”,是“是”,但烬照一脉就有这个尿性:护短。
鹤亭山那么多人他能救,三个兄弟就不救了?
大概率故事的最后发展,是桑老独战苟无月,三佬保着后方精英大部队撤离。
“你也该猜到了,无袖,也就是你师父桑七叶没跑,选择了挑战老苟。”
“那一战,确实杀得天崩地裂,杀得鹤亭山几十年恢复不来当年灵气,彻底沦为一座庸山,可谓是半圣之下
“但依旧没有输赢,就是这么绝望。”
香姨拍着手,又摊开,很是无奈地说道:
“两个人,再次两败俱伤,这次更惨。”
“你师父愣是在万军从中杀出生天,无袖·赤焦手一战成名,贯胸而过,差点废了老苟,导致他仅差半步的封圣进程,变得遥遥无期。”
“当然,老苟也没让你师父好过,伤他道基,毁其修为,人可以被跑掉,某些东西一定要留下。”
“至此,两个天才彻底陨落,沉寂了几十年,被同时代所有人完全赶超,真真是……英雄末路!”
一顿之后,香姨似是想到什么,扑哧一笑:
“徐小受,你知道吗!”
“最好笑的事情是,十六年过去了,他俩应该是被一起关在了死海之中,不知道会不会日久生情……咯咯,笑死姨了!”
香姨笑得枝乱颤,捧着胸脯,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或许这就是孽缘吧!
当年老天开的玩笑,从洗脚水开始,以死海水结束。
徐小受都一愕然,老苟也在死海还没出来,这家伙过得也忒艰难了吧?
待得香姨摸着眼角泪,差不多笑声平息了时,他才又问道:
“那其他人呢?五佬中的另外三佬呢?逃出来了?”
香姨脸上也就失去了笑意,变得有些不好意思:“徐小受,这其实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悲伤你笑成这样?
所以,都没了是吧,到最后整个焚琴彻底被端掉了,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你们不是还消化了焚琴的边边角角么?”徐小受问。
香姨摇头:“那只是焚琴伸出鹤亭山外一些没被他们找到的叶脉,一些零碎的边缘罢了……哦,但对我们而言是很大的,现在你该知道你师父当年有多可怕了吧?”
“……”徐小受沉默。
焚琴的巅峰时期,这么夸张的吗?
那老苟端了它,如今还落得这个下场,只能说圣神殿堂不容人啊,狗都不待!
“哦,对了,也有传言说,老苟人没斩全,煞情五佬只是残而不死。”
“但具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