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犯下的过错,和耻辱。
徐小受,新时代的
不过只是羸弱凡人试图逆天改命,挑战圣威而不得,临死前有过的卑微幻想罢了!
“杀回去!”
“我要无袖!”
“水鬼交给我!”
“那我就和那个老家伙单挑吧!”
“你们都要男的,那女人就是爷爷我的了,都别抢,哈哈哈哈……”
……
“死、死了?”
圣奴一方,白胄分明已经感受到刺骨的寒意,那是数道半圣目光锁定自己所致。
可他的身体动弹不得,怔怔回望着战场方向,脑海里回放着的,赫然是方才龙戟下狂暴巨人尸骨无存的惨烈画面。
“他为什么!”
“他疯了不成?”
“他明明还可以有机会的,那个超级巨人,他可以变身的,他可以……有机会的!”
白胄似乎比徐小受的师父还师父,当场就崩溃了,捂着脑袋流着血泪,身上杀气愈发变浓。
他猛地回身,一把抓住了桑老的肩膀:
“你怎么教的徒弟?啊!”
“他怎么可以如此托大!怎么可以?!”
水鬼给白胄的应激反应惊得愣住,险些怀疑起这女人和受爷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秘关系。
很快他想起来了,白胄应该根本不在乎徐小受的死活,但贪神……
徐小受一死。
鬼兽寄体跟着灭亡!
“请冷静。”
桑老一把打掉了白胄的手。
他同样震惊于徐小受的死亡,却有些不一样的想法:
不可能的。
这完全不可能。
徐小受无比惜命,可以说哪怕是十死无生之境,他都会去拼出一线生机来,怎可能在见到太宰慈战神姿态化后,还如此托大?
唯一得以解释当下诡异的是……
“他故意的?”
料想至此,桑老瞳孔一震,脑海里出现了狂暴巨人最后求死的那个眼神。
他无比熟悉徐小受。
他分明感应到了,在最后一刹,徐小受有过狂暴化的想法,但给他自己遏制住了。
且他那个眼神……
桑老设身处地代入进去,仿佛自己成了最后时刻的狂暴巨人,双手抱着巨大的身体抬眼而望,那最后看到的东西……
“就是画龙戟!”
这一刹,思路全部贯通。
桑老恍然大悟,徐小受最后那眼神,分明就是往昔在灵藏阁炼丹时,时不时偷窥自己丹鼎龙凤呈祥的火热眼神。
他要!
他很想要!
但他更想要试一试,十大异能武器之一的画龙戟,在如此疯狂的战神之力下,到底能不能扛得住,又能发挥到什么程度?
“可这也太疯了……”
桑老明悟一切,却险些被气到脑溢血。
哪有人为了试验别人的武器强度,以肉身相抗,甚至不惜被斩成齑粉的?
疯子!
这个疯子!
老夫要打他,一定要把他屁股都揍开花,谁都阻止不了!
桑老一步步往前,往战场方向靠近,神态都疯狂着,完全听不到耳畔的呼声:
“无袖……”
“桑老……”
“桑七叶,你在干什么!”
白胄一把将这老秃驴脑袋揪住,“十二圣君来了,再不跑,你我都得交代这在!”
隆!
千丈巨人应声而动,习习转身。
那巨大如日的赤红瞳珠远远镇来,可怖异常。
画龙戟的锋芒在染血之后,更令得天地为之色。
咻咻咻咻……
十二圣君落于半空,乘势而大,团团将圣奴三人和白胄宫主围住。
太宰慈手中画龙戟当空一杵,声沉如鼓,地动山摇:
“臣服,亦或者死!”
……
“咕噜咕噜……”
白胄举起酒葫芦一口饮尽,身上一缕又一缕黑色雾气爆涌而出,最后将酒葫芦狠狠掷于大地。
“死?”
他大踏步一往前,目色决绝,昂首望着那参天巨人冷声喝道:“天塌下来了,老子都不可能眨一下眼,你能让我死……哎哟。”
话还没完,他一把给桑老扯了回来。
“你干嘛!”
大好的气势,一下就给打断了,还是自己人搞的,白胄难受到了极致。
这对师徒简直就是都有大病!
桑老却是对他微微摇了摇头。
白胄能有这个心意,他领了。
但瞧这家伙一脸赴死的模样,怕是也挨不住画龙戟一斩之力。
只有徐小受……
桑老笃定,徐小受绝对还没死,他可是有生命奥义的,身体没了算什么?
他一道意志,都可重生!
可为什么还没出来,他在等什么……
“等等!”
桑老面色突然抽搐起来,像是钻进去了好多蛆虫,多了一种疯狂的扭曲感,眼神中更充斥着浓浓的不可置信。
他难道在等……
我求他?
“不可能!老夫死都不可能喊他师父,和求他救我!”桑老心声疯狂,大踏步往前,伸出双手横在了白胄身前,状若赴死。
水鬼见状一叹。
完了,这对一生要强的师徒,全疯了……
他根本不给无袖开口求死的机会,手捧在嘴前,化作一只受尽欺凌的柔弱小鸟,扭着小腰以圣力加持音声穿荡四方,凄声喊道:
“受——爷——救——我——”
所有人都给这喊破音的一嗓子吼得呆住了。
白胄发愣回头,岑乔夫惊为天人,只有桑老看向水鬼的目光充满了复杂,以及一丢丢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