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看到自己被押走那悲痛神色,她心里就难受得紧,越想她就越气,看向刘协的眼神似要喷火。
“别拿那种眼神看着朕。”刘谢挥手屏退屋中众人,“让你受委屈,朕也是迫不得已。不过你放心,若你的计策有用,朕不仅还你清白,还要重赏你,如何?”
王异还想发作,想想还是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毕竟现在是她有求于人。
“昔日高祖皇帝与项羽决战之时,项羽围困垓下,兵尽粮绝,夜里四面又响起楚歌声,义气将尽,军心尽乱。
马韩二贼军中多为羌兵,陛下何不效高祖故事,使人夜里吟唱羌歌,打击敌人士气、乱贼军心?”
刘谢细细揣摩王异所言,此人当真腹有谋略,思考间门她不自觉笑了出来,“世人皆言贾文和惯会揣摩人心,可论起攻心之计,子弇也不多逞让。”
“陛下谬赞。”
言罢刘谢当即手写书信一封交给传令官送往前线。
接下来她还有个棘手的问题——该如何安置王异。
虽说她是以‘大不敬’之罪将人带走的,但总不能真把人关进大牢;但若将人安置在外面,又难免落人口舌。
综合考虑下,只能委屈王异几天了,“就委屈子弇在大牢里待几日了。”
“小女子明白。”王异也表示理解。
在刘谢的安排下,王异住进了自古以来最豪华的牢房。与其说是牢房,倒不如说成是位于牢狱的一间门卧房。
牢房标配是一件没有,闺房摆件那是一样也不缺。
底下办事的人跟人精一样,能让陛下上心的定然是得陛下看重的人,他们自然不敢怠慢,有甚者还上赶着巴结。
王异是在牢里过得安稳,但刘谢就惨了。
自她将王异抓了后,王氏族长天天在外求见为女儿喊冤,刘谢只能让人将其打发。
倒是王异那准夫家赵家,从事发以来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跟死了一样,一副着急撇清关系的样子。
“陛下,羌道令赵昂求见,说是有公务要面呈陛下。”门外禁军进来禀报。
刘谢眉头微皱,“汉阳郡的公务应该交给盖顺处理而不是朕。”
“末将也是跟他这样说的,但是羌道令说此公务事关羌人,干系重大,必须亲自禀明陛下”那禁军又道。
“那还不让他进来?”刘谢没好气白了那禁军一眼,这说话跟挤牙膏一样的人是如何成为她的亲卫的?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
涉及羌人问题,刘谢是必须要见的。
被刘谢凶了的禁军连忙退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将赵昂带了进来。
“臣羌道令赵昂,叩见陛下。”
刘谢打量着面前这个身穿玄色官服的青年,倒也称得上是一表人才。“你说有紧急公务,是何事?”
可赵昂并没有呈上奏折的意思,反而直直跪地不起,“臣今日来并非为公务,而是为私事。”
“放肆!国家大事岂容你儿戏?!”刘谢是真的生气了,这人太过儿戏了,竟敢拿国家大事骗她!
“臣出此下策实属无奈之举,臣只求陛下听臣一言再治臣之罪。”
“呵,”刘谢冷笑一声,“你是为了王异之事而来吧。”
“陛下圣明。”他知道若是直接说陛下是绝对不会见他的,所以才出此下策。
“你倒是重情重义。”刘谢撇撇嘴,“若把你赶出去,倒显得朕无情无义了。”她倒是要听听对方要跟她说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