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凌芸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让进。
墨竹在门外急得直打转,送进去的吃食几乎未动过,可他除了心中憋闷自责没有任何办法。
那天放蛇的人找到了,竟然是小姐的贴身丫鬟香雪,他不敢告诉小姐,怕刺激到她,只得自作主张将人关进柴房。
三年前,小姐从山匪窝里逃出来后就性情大变,谁也不敢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夜,叶轩那厮冲进去,想必是看了不该看的。
墨竹心中郁闷至极,都怪他技不如人,被制住了穴道,他恨不得将自己打死了才解气。
这时,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来了。
叶轩站在门前,刚要推门而入就被墨竹拦下。
“你来做什么?阿芸不想见你!”
“阿芸?”叶轩的声音突然阴冷起来,四周的温度仿佛都低了几度,“就凭你,也配这么叫她?”
“我与她青梅竹马,情分自是不同。”
叶轩冷笑了几声,直接将墨竹推开,“那又如何,你不过是个奴才!”
“你!你别得意,不得召唤就贸然进入,只怕等会儿阿芸就会一声令下,让我拿下你!”
叶轩嗤了一声,不再理会墨竹,直接推门而入。
屋里窗户紧闭,层层纱帐垂下,遮得密不透风。
凌芸斜靠在卧榻上,一张苍白的小脸上血色全无,她的唇色不再嫣红,而是苍白到有些发青。
“这才这几日,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大夫的药不管用?”
凌芸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叶轩,“怎么?怕我死了无法兑现承诺?”
这时墨竹端了一碗汤药和几碟蜜饯进来,他在软塌旁边的小桌上逐一摆好后,就立在一旁不出去。
“小姐!让我伺候您服药吧!”
凌芸冲墨竹挥了挥手,“你下去吧,顺便把门关上。”
墨竹一怔,郁闷退下。
凌芸端起药碗直接将里面的药汁全倒进一旁的花瓶里,“说吧,你来做什么?”
看着她倒药的动作,叶轩眸中巨浪翻滚。
“难怪你这副鬼样子!这几天你就是这么喝药的?是嫌苦还是活腻了?”
凌芸听着这话,恨得咬牙切齿:“被狗啃了,我恶心得想死!你也配管我喝不喝药!”
叶轩大步走过去,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再说一遍,你觉得恶心?”
“拿开你的脏手,你让我恶心!”凌芸想推开叶轩,可虚弱的她根本没有力气反抗。
看着凌芸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叶轩的愤怒到了极致,他刚要发怒,就听到墨竹在门外询问:“小姐,你没事吧?”
凌芸刚要开口,叶轩就小声威胁道:“想让他误会,你就尽管让他进来看看。”
“我没事,墨竹你守到院外去。”
叶轩满意地勾起唇角,很自然地锁上门,“我来找你兑现承诺。”
他一步步走近,俯下身一把掐住凌芸的脖子,“你不该惹我,我这个人很记仇,你对我的欺辱我会加倍地还给你。”
随着他手下的力道加重,凌芸苍白的脸慢慢憋得通红,可她并不反抗,反而认命地合上眼,乖乖地等死。
怎么回事?
他忽然想起那些倒掉的药。
这个狡猾的女人竟然想借他的手自尽!
叶轩猛地松开手,“你想死,我偏不让你如愿。”
见他停手,凌芸心中松了一口气。
还好大boss够叛逆,让她捡了一条命。
“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宁愿被我打死也要留在我院里的目的是什么?我姐姐人美心善,你没理由驳了她的面子。
我猜……你想要的东西就在我娘的嫁妆里。”
叶轩寻了一个凳子坐下,“你确实有点脑子。我要那尊白玉佛像。”
“佛像?”
据她所知,刘氏的嫁妆里的确有几尊佛像,虽然名贵,却也不值得叶轩如此忍辱负重。
除非佛像里藏着十分重要的东西!
既然重要,那更不能交给他了。
“好,我抽空找一下,找到了就给你。”
见她回答得如此轻松,叶轩反倒有些怀疑。
这个女人如此歹毒,会不会不给她?
叶轩迟疑了一下,恶狠狠地说道:“你最好信守承诺!不然我就把你那里有一颗痣的事传扬出去。”
“不想弄得人尽皆知,你就乖一点。”
“你,你好下流,竟然如此威胁我!”
“下流?昨晚我就不该救你,应该让蛇毒死你!”
两人越吵越气,凌芸厌烦,“你滚吧!”
在叶轩阴冷的神情快要凝成实质时,门外传来一阵骚乱。
“那丫头在哪呢?闺阁女子的深宅内院竟然任由男丁随意出入,这成何体统!”
“老爷,小姐这几日着了风寒,这会儿睡下了。”
“你滚开,把他给我拿下,一个男侍从竟然守在内院,还屏退众人,给我拉下去打!”
房门被大力踹开。
凌永昌绕过屏风,扯开碍事的层层纱帐,似是在找什么人,“来人,都给我找,光天化日锁着房门不见人,莫不是屋子里藏了个野男人!”
立即有几个粗壮的婆子的涌进房间四处翻找,其中一个还过来搜身。
“禀告老爷,二小姐,她脖子上有好多红印子。”
白氏捂嘴一副惊讶状,“红印子?莫不是发了急症?”
凌永昌一看,“急症?我看着倒像是和男人鬼混的痕迹!”
婆子们翻找了一通,没翻出个男人来,只得灰溜溜地退下。
这时候,凌婉婉也来了,“爹爹真是关心二妹妹,一下值就急匆匆地过来看望。刚刚我来探望二妹妹的时候,院子里一个下人也没有,敲了半天,墨竹才打开房门,也不知道和二妹妹在房间里面做什么。”
“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