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和墨竹离得很近,只要一伸手就能环住他的腰。
他高高束起如瀑布般散落的青丝有几缕铺散在胸前,旖旎地纠缠着她的发丝。
“阿芸,这几日都不理我,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墨竹那高挺的鼻梁渐渐凑近,近在咫尺,只要她微微抬头就会触碰到。
他的声调低沉又性感,如诱人的猫咪抓挠着心肝,语气里的不满全是娇嗔的意味。
那淡色的唇瓣看来起湿湿软软,让人想起棉花糖的触感。
微动的唇瓣拉出暧昧的长丝,墨竹的唇越凑越近,最后调皮地停在离她想够就能够到的地方。
像是渴求糖果的孩童,凌芸咽了咽口水,只觉得那送上门来的唇瓣实在诱人采撷。
“墨竹……别这样。”
“别哪样……门锁了,谁也进不来,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
墨竹双手撑床,将她圈在身下,宽阔的肩膀,紧实的腰肢,还有那呼吸起伏的胸膛,都散发着诱惑力。
他和叶轩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
一个霸道高冷,一个风情万种。
她的心欢快地跳动,双手不听使唤地环住他的腰,笨拙地在他腰上摸索着。
墨竹耐心地任她摸索,时而轻笑出声,“阿芸,我有些怕痒,不过我喜欢这种感觉,别停。”
凌芸的脸颊发烫,七手八脚地探索了半天,才找到腰封的环扣,一点点解开。
“终于解下来了,我看看哪里坏了。”
没有腰封的束缚,他的外袍敞开,里衣松松散散,露出胸前精壮的肌肉,上面粘着些发丝,碍事得想让人拨开。
“不急的阿芸,慢慢来,我们有的是时间。”
墨竹望向她的眼眸里全是宠溺的柔情,让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她的脸颊发烫,微微一动,就碰到了他的鼻尖。
墨竹迎着她的角度,送上湿润的唇瓣。
在一切即将水到渠成的时候,凌芸忽觉胸前的伤口撕痛,这才回神,赶紧把墨竹推开。
“不可以,墨竹,不可以。”
“怎么了,阿芸,又不是没抱过我,别害羞。”
“你起来,别离这么近!”
墨竹嘴角的笑意慢慢凝固,最后是带着愠怒,“怎么了?被那叶轩勾走了魂?一直在他面前与我划清界限,你当我没有心,不会痛?”
由于刚刚的动作拉扯伤口,凌芸蹙着眉头,捂着胸口,不敢再动。
面前的男人却是越来越恼怒,“他到底哪里好,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都不要了,好,今天不如就要了你,断了你的念想!”
话落,墨竹就向凌芸扑去。
凌芸闪躲,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
嘭的一声巨响,房门被踢开,叶轩一拳将墨竹打飞出去。
“敢动我的女人,找死!”
叶轩拳脚相加,完全是不留余地,出手狠辣的打法。
每一拳都落在对方最脆弱的部位。
凌芸本想出声制止,可一想到刚刚差点就被墨竹用强,心中失望至极。
若真是在意她,又怎会强迫她?
“你的女人?别说大话了!她想要谁还说不定呢,你以为你是谁,能做得了她的主?”
“不如你问问她,她选谁?”
叶轩背对她,长身玉立,如冰山上的雪莲,遗世而独立。
他没挑明昨晚的事,算是给她留了一些颜面。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喜欢的人是叶轩,我选他。”
凌芸捂着胸口,强忍着疼痛,并不想跟他们多做纠缠。
“阿芸,这可是你的真心话?自从他冲进浴房救了你,你就一直护着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阿芸,我不在乎这些,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对不起,墨竹,为了报答他,我已将嫁妆赠予他了,我给不了你什么了。”
“什么?阿芸你连嫁妆都给了他?是不是他强迫你的?你说出来我为你做主!”
“都是我自愿的,我只把你当哥哥。”
叶轩看着凌芸的表情,似乎在审视她是不是言不由衷,他将墨竹踢出房门,“听见了吧?你死心吧,以后再踏进这间房,别怪我废了你!”
房门关上,落了锁。
房间里一片安静,凌芸的伤口处湿黏黏的一片,渗出了不少血迹。
她咬着唇,闭眼靠在软垫上,眉头紧紧蹙起,眼尾挂着几滴眼泪,无声地落下来。
“忍着点。”
叶轩解开她的里衣,把里面被鲜血浸湿的纱布一圈圈地解下来,小心翼翼地撒上药粉,疼得凌芸闷哼了几声。
“我,我刚出去办事了,怕燕儿她们看到才不告而别,也没敢让她们给你带话。”
他像在解释早上不见踪影的原因。
凌芸羞红了脸,在白天如此‘坦诚相见’还真是尴尬,偏偏此时她只能任他摆弄。
“我身上的痕迹,燕儿都看到了,我没瞒着她,她不会乱说的。”
“好。”
上完药,叶轩揽住她,让她面对面靠在他身上,方便他一圈圈地缠绕。
清洌的幽香混着青草气味沁入鼻息,他的胸膛很暖,由于贴得很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
她微微一侧头,唇瓣不小心蹭到叶轩的脖颈上,唇上酥酥麻麻的柔软触感惊得她连忙后退。
叶轩身体一僵,喉结滚动了一下,清冷的声音里混着一丝温柔,“别动,伤口又该扯开了,这种事以后你会慢慢适应的。”
说什么以后会慢慢适应?
凌芸倒抽了一口冷气,“叶轩,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了,我知道男人都有这种需求,可是我受伤了,可不可以不要……”
“不要碰你?”叶轩缠完绷带,把她轻轻放在软垫上靠好,“我会小心的,不让你动就是,也不会碰你伤口,你只管享受便是。”
什么?
只管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