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掩盖,这一晚共运出五车嫁妆,每车都摞得满满当当。
就在叶轩忙着快活的时候,吴锋亲自押送,随行的都是景王府的残余部众,外加几名武艺高超的特等暗卫。
景王在城外不远处有座别苑,地契并不在景王府名下,因此在抄家时才得以保留下来。
那里修建了带机关的地下密室,这些嫁妆就是准备运到那里去。
有了这些财富,养活景王府见不得光的私兵就绰绰有余了。
可是叶轩偏偏不让动这笔财富,仅靠目前这几家铺子的微薄收入根本不够,前几日还有人挑头闹事被强压了下来,粮草紧缺,月银不足,所暴露出来的问题让他头疼死了。
……
凌芸醒过来的时候,密室的门大敞着,两人进去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好在暗格里的那些银票和地契都在,男主还有点良心,给她留了一些。
刘彦看着她一遍遍地清点银票和地契,攥住她的手安慰道:
“芸儿别太伤心了,银子没了就跟表哥要,表哥不会亏待你。”
“可现在只剩下这些,根本不够我坐吃山空。这十几间铺子我也不会管理,以后可怎么办!”
凌芸托着脑袋,满脸愁容,为什么她有种人财两空的感觉,搬空了她的嫁妆,却一点好感度都没长!
照这样攻略下去,她都快破产了。
“密室就在你房间里,一夜之间搬空需要很多人搬很久,你可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没有,昨晚我睡得很沉,表哥呢?”
刘彦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泛红,耳根都红透了,他咽了咽口水,迷离的双眼里满是意味不明的神色。
“昨晚……芸儿可满意?若不是要了太多次,我们也不会睡得那么死。”
今早他睡醒一看,裤子粘腻腻的湿了一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耳房的卧榻上睡的。
表哥在说什么呀,莫不是梦到了和她那个了,真是羞死了。
刘彦见她小脸蛋红得跟苹果似的,一把将她抱在怀中,低下头就要吻上她的唇。
莺儿正在端着几碟吃食进来,见到两人如此情景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珠一转若有所指地说道:“哎呀,刘公子饿了就过来吃吧,我家二小姐嘴上莫不是抹了蜜汁,舔舔就能解馋?”
“你这丫头胡言乱语,也不知羞,等你嫁人了看我怎么打趣你。”
莺儿做了个鬼脸匆匆摆好吃食就退了下去,还将门给关好了。
刘彦先坐下,然后趁着凌芸不注意,一把拉过她,让她跌坐在自己腿上,又将人圈在怀里。
“表哥!”
“芸儿,我喂你吃。”
正说着,他舀了一小勺粥,喂到她嘴边。
突然这样暧昧,让她想起昨晚男主对她毫无节制的索求。
叶轩的吻很凉,每次都是惩罚一般的啃咬,可后来就慢慢缠绵起来。
她后来昏昏沉沉,也不知叶轩要了几次,现在她身体里还有种让人羞耻的感觉,似乎在提醒昨晚的疯狂。
现在又被另一个男人揽在怀中,她真的有些受不了。
凌芸刚要张口拒绝,那勺粥就塞进了她的嘴里。
“若不喜欢勺子,我也可以用嘴。”
“够了,表哥,我不想这样。”
“好芸儿,就让我再抱一会儿,我的芸儿好香,好甜……”
搭在她腰间的手滚烫又不安分,凌芸挣扎着起身,大喊了一声,“莺儿,燕儿,你们进来。”
刘彦这才讪讪地送开手,放开凌芸。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刘彦不停地给凌芸夹菜,还盯着她红肿的嘴唇傻笑。
被这种粘稠的目光盯着,凌芸浑身都不自在,被表哥肖想了好几夜,因为幻梦草的关系又误会和他有染,真是有苦难言。
“芸儿别担心,我有嫁妆清单,报官的事就交给我,贵重的珍宝不好出手,一旦变卖出去就能寻到线索。”
报官?
男主要成事,就得养私兵,需要一大笔银钱消耗,若将那些珍宝出手,总会有迹可循。
刘家的生意已经遍布邻国,财富实力不容小觑,说不定可以和男主相抗衡。
原剧情里,原主因和墨竹厮混,被刘家不齿,关系一直单薄疏远。
而她阴错阳差,让表哥刘彦误以为与他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说不定可以借刘家的势力制衡男主。
毕竟男主要对付的首要目标就是凌永昌,扳倒了凌永昌,还有雍王,最终是那位国君。
这条复仇之路,任重而道远,恐怕没什么机会针对刘家。
想到此处,凌芸蹙起眉头,“现在芸儿一无所有,唯有表哥可以依靠,还请表哥教我如何管理商铺,以后恐怕要靠母亲留下来的这些铺子过活。”
刘彦展眉一笑,“自然要教会我芸儿如何看账本和经营之道。将来,表哥要把自己和财产都交给芸儿呢。”
凌芸差点被齁到,不是粥太甜而是刘彦的话甜得腻人。
这顿饭吃得有些艰难,刘彦炽热的目光让凌芸有种错觉,似乎她的衣服不存在似的。
用过饭,刘彦拿着玉梳子,小心翼翼地为她梳发,莺儿一直捂着嘴看热闹似的,还在她耳边打趣道:“新婚燕尔的夫君才为娘子梳发呢,二小姐昨夜没发生什么吧?”
凌芸跺了跺脚,收拾停当后和刘彦一起去见凌永昌。
今日,她会从族谱里除名,并去户籍造册更名改姓,也将彻底和凌府脱离关系。
“表哥是如何说服凌永昌的?”
“原本他还有些坚持,一知道你嫁妆被盗了,就松了口,加上之前谈的条件,他不亏的。”
“什么条件?”
“不过是费些银钱罢了,只要能放人,银子能解决的都不是问题。”
刘彦轻轻带过,可凌芸知道,凌永昌肯定是要狮子大开口狠狠讹上一笔的。
在去前厅的路上,凌婉婉带着叶轩状似无意地与她们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