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他救我是因为我的命还有用,大仇未报,他怎会沉迷儿女情长?”
凌芸站起身,眼前发黑,趔趄了几步,“你的少主,他留着我的孩子,一定是为了谋划,我背靠刘家,有了这孩子就能轻易拿捏刘家为他所用,你们夺权篡位的大计哪里少得了巨额财富的支持?”
吴锋诧异,凌芸说的似乎非常有道理,他竟然从没想到这一点,凌二小姐身后的势力是首富刘家,若能好好利用,大事可成。
他悄悄把放在桌上的药瓶收入袖口,那是他昨晚赶制出来的,只要吃下去,不消片刻那腹中的胎儿就会化成一滩血水。
还好他没铸成大错。
看着吴锋的动作,凌芸已经猜出了七八分,刚刚有系统提醒,她是故意说出自己的价值好让吴锋收手。
这孩子是个意外之喜,上一世她孤孤单单的,没想到在这个小世界能有属于自己的孩子,若真能生下来,陪在她身边也不错。
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也许是作为母亲的本能,她在下意识地保护自己的孩子。
……
叶轩将凌永昌的罪证誊抄了几份,一份交给了雍王世子,一份派人偷偷交给陆长空。
雍王发现凌永昌的异心,又见他拿捏了自己的罪证,恨不得立马杀人灭口。
第二天,雍王在朝堂上亲自揭发凌永昌的罪证,凌永昌想要狗咬狗却被镇远侯也参了一本,当即被押入大理寺彻查。
雍王凭借着自己的手腕和势力,直接让大理寺卿给凌永昌定罪,判了抄家斩首,女眷沦为官奴,男丁流放三千里。
叶轩把这个消息告诉凌芸的时候,凌芸还有些难以置信。
凌永昌这么快就倒台出乎她的意料,原主在抄家的时候,和那些女眷一起被押入囚车,不过凌婉婉是女主自然有人救,而她成了下等的官奴,受尽了欺辱,在男主登基的时候,被男主囚禁继续折磨。
脑海中的记忆如亲身经历一般的真实,仿佛就是她的经历一般。
“恭喜你,仇人又少了一个。”
叶轩看着她的表情,似乎要从她眼中看出些端倪来。
良久,他问道:“你不开心?”
“开心,他害了我母亲,也险些害了我,他早该死了!”
于是,叶轩给她带了一层面纱,卸去了她的脚铐,一阵飞檐走壁带着她来到凌府的房顶。
府里一阵混乱,不少下人打探到消息提前离开凌府,凌婉婉和白氏被一群官兵押进了囚车,那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十分惹人怜惜。
前来监督抄家的还有镇远侯和陆长空,凌婉婉不停地喊着:“陆小侯爷救救我啊,我是婉婉,你之前说过你想要娶我的,怎么可以失言!”
陆长空长发高束,一身英伟装扮,听到她喊叫,呵斥道:“莫要乱说,你怎会娶一个加害凌芸姑娘的毒妇,你毁她清白,害她枉死,这就是你的报应,你们凌家的报应!”
凌婉婉不甘心地继续喊叫,陆长空让人堵住了她的嘴,几个押解的官兵还扇了她几个嘴巴,把她打得嘴角流出了血迹。
官奴地位低下,是贱民,貌美的一般都沦为官妓。
“把凌婉婉押入教坊司,充为官妓。”
凌婉婉瞪大了双眼,不停地下跪磕头求饶,可陆长空眸中全是滔天的恨意,“你所受的不及她万一,你要用这辈子去偿还你的罪业!”
叶轩抱着凌芸伏在房顶的暗处,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这就感动了?眼眶都湿润了?”
他用力捏了一下凌芸腰间的软肉,“不许看别的男人,好好想想这一切都拜谁所赐,他不过是捡现成的。”
凌芸瞪了他一眼,“是是是,除了你谁能有这大手笔,自然都是你的功劳。”
叶轩这才和颜悦色,还占有性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又舔了舔她纤细的脖颈,弄得她又酥又痒,呻吟出声,“别,别这样,别在这里。”
不知道是不是有心电感应,陆长空突然往这边看过来,那双锐利的眸光扫了一圈。
叶轩赶紧低头让高高翘起的檐角遮挡住他们的身影。
凌芸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眼见陆长空想过来探查一番的时候,雍王世子出现了。
他来到凌婉婉的囚车附近,让人拔出堵嘴的布,低头跟她交谈了几句话,紧接着雍王世子一脸震惊,而凌婉婉满意地笑起来。
雍王世子趾高气扬地对陆长空吩咐道:“我府里正缺个官妓,凌婉婉我带走了。”
说完就大摇大摆地将人给放了出来。
“你!”陆长空咬牙切齿,被他父亲镇远侯拦下来,示意他莫要轻举妄动。
雍王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尽管他们手握着雍王的罪证,可那些证据还不足以扳倒雍王。
凌芸自嘲一笑,她就知道,凌婉婉自带女主光环,关键时刻,一定能逢凶化吉。
“我就知道,会有人救她。”
凌芸眸中全是不甘心和无奈,凌婉婉多次害她却得不到应有的惩罚,叶轩自是知道她的感受,莫名地心疼起来,可他表面上还是冷嘲热潮道:“失望了?好不容易看到死对头落难,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滋味不好受吧?”
凌芸冷冷地瞪了叶轩一眼不再说话,目光凝视着陆长空的背影,直到远远地离开再也看不清。
叶轩索性粗鲁地将她扛在肩上,狠狠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故意吓她似的,上蹿下跳,飞快地从一个个房顶上飞奔而过。
景物快速地飞奔向后,凌芸吓得捂住嘴,直到最终停下,她胃中一阵翻滚,哇的一口,吐了叶轩一身秽物。
本就有洁癖的叶轩如遭雷击,想松手扔下她,却又想到她怀了身孕,只得强忍着恶心,将她稳稳地放在地上。
“我不是故意的,都是你跑太快了,我恐高。”
看着凌芸一脸难受的样子,本想呵斥她几句的叶轩僵在原地,表情都有些石化,他的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开,终是没能说出些什么,只道了一句“该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