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沉听说他们来了,直接把人拦在了病房外。
不让他们靠近深宝半步。
薄老大,也就是薄宴沉的大姑不满道,
“薄宴沉,我们一听说深宝犯病住院了,就赶紧顶着寒雪过来看他,你不知道感激就算了,还不让我们进病房,你什么意思?”
薄宴沉看都没看她一眼,“深宝不稀罕你们看他。”
“胡说八道!我可是他大奶奶!是你大姑!是你爸的亲姐姐!你这么跟我说话,你把我放眼里了吗?你拿你爸当回事了吗?”
提到自己父亲,薄宴沉抬头,
“如果不是因为我爸,你觉得你有在我面前说话的资格?”
“你……爸!你听听你听听,这就是你宝贝的孙子,他有拿我们薄家人当回事吗?!他……”
“够了!你闭嘴吧!这里是医院,是需要保持安静的地方,不是菜市场!身为薄家大房,整天嗷嗷,一点贵妇人的样子都没有,跟个市井泼妇似的,成何体统!”薄昌山怼人。
“我……”薄老大直接被怼哭了。
薄老二见状赶紧抽了纸巾劝她,
“大姐你消消气,深宝病重了宴沉本来就不高兴,你又提了去世的三弟,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我提三弟怎么了?三弟活着时也没敢用这个态度跟我说话!”
“好了好了,你少说两句。”
薄家老二劝完大姐,又看向薄宴沉,
“宴沉,你大姑听说深宝病了真是挺担心他的。”
薄宴沉在心里冷呵一声,点了根香烟。
薄老二又说:“你也别心焦,深宝是咱们薄家的独苗,吉人自有天相的。薄家祖上也会保佑他,他肯定能扛过去。”
薄昌山开口问,
“深宝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了?”
薄宴沉弹弹烟灰,“跟以前一样。”
“请了那么多专家看了,就没有好转吗?”
薄宴沉烦躁的没说话,二房说,
“爸,深宝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一般医生是没办法治疗的。”
“一般的医生没办法,那就找不一般的医生呢?总不能一直这么拖下去。”
薄家老大嘟囔,
“当然不能一直这样,深宝这一代只有深宝一个男孩,按理说他可是薄家的正宗继承人。
但如果他一直这样,还怎么继承薄氏集团?难道薄氏集团要交给一个病秧子打理吗?再说了,他能活……”
老大话没说完,就被薄昌山一个冷眼怼回去了。
老大嘴唇动了动,没敢再多说什么。
薄宴沉狠狠瞪了老大一眼。
他掐灭手里的香烟,不想陪他们演戏了,直接挑明了问,
“过来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别耽误彼此的时间。”
薄宴沉心里很清楚,他们过来肯定不是来关心深宝的。
薄昌山沉默两秒钟,说,
“听说前天有人抢了薄家好几笔生意,导致薄家损失几十个亿,到底怎么回事?”
薄宴沉冷冷回复,
“生意竞争。”
薄昌眯着眸子问,
“这些年你做生意都是稳赚不赔,怎么突然就被人抢了生意?”
“我是人不是神,做生意本来就有赚有赔。”
薄昌狐疑,“抢你生意的是谁?津城人吗?”
薄宴沉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看着他,眼神晦暗不明,
“爷爷年纪大了,生意上的事情不用操心,一切有我。”
薄昌山蹙蹙眉头,老大又开始发飙了,
“薄宴沉,现在虽然是你掌管公司,但是你别忘了,薄氏集团可是你爷爷一手创办的,他有权过问公司的事!”
“那你是不是忘了,薄氏集团曾经已经死了,是我救活的。”
“你……不管你怎么说,你爷爷才是薄氏集团的创办人。”
“然后呢?”
“然后?当然是谁创办的谁更有发言权,你爷爷若是不在了,按照继位,薄氏集团你继承,可你爷爷还活着,所以……”
“所以你想让我让位?想让我把薄氏集团拱手相让?想直接把我踢出局,然后你们瓜分薄氏集团?”
薄老大噎了一下。
薄宴沉眉心锁死,表情阴冷,“你想的有点多了。”
“我……”薄老大想反驳,可对上他阴冷的眸子,愣是吓的缩缩脖子,没敢吭声。
薄昌的眼角划过一抹狠厉,缓了缓说,
“你别听你大姑瞎嚷嚷,我的确老了,操不了这份心,也不想操心了,你是我薄家唯一的孙子,理应你打理公司。
但公司一下子亏损了那么多钱,你总要给大家一个说法,不光给咱们薄家人,还有那些股东,你要解释清楚。”
薄宴沉不咸不淡的说了句,
“已经解释过了。”
“怎么解释的?”
“生意竞争。”
众人:“……”
从医院离开以后,薄老大就开始抱怨了,
“爸,当初我就说不能把薄氏集团给他,你就是不听,看看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他把薄氏集团当成了自己的私有财产,一点都不让我们沾,甚至都没把您放眼里!”
薄老二却说,
“大姐你别这么说爸,当年爸为什么把薄氏集团交给宴沉,原因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是宴沉,薄氏集团肯定已经改姓了。”
“改姓怎么了?现在跟改姓了有什么区别吗?要我说,当初把他从国外接回来,就是最大的错误!
他母亲不是东西,她教出来的儿子能是什么好东西?!
他是薄家唯一的根不假,可我家宴高就不是薄家人了?我家宴高身上照样流着薄家的血!照样有继承权!”
“够了!”薄昌山怒吼一声。
老大吓的猛哆嗦一下,消停了。
老二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