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夏洛克对禅院直哉的印象。
一个自大又狂妄的弱鸡人类。
这是禅院直哉对夏洛克的印象。
“你什么时候见的。”
华生悄悄覆到夏洛克耳边,轻声说道。
两个人基本上可以说是天天在一起了,毕竟又是室友又是搭档,一天内接触的时间基本覆盖全天。
“你不知道的时候。”
?
你这不废话吗?
华生刚想继续问下去,就被一串很大的踩水声打断了:
“探长!”
多纳万女士远远的跑过来,踩得水坑噼啪作响,手里挥舞这一张纸,丝毫没有意识到雨会打湿纸张。
“查到了!”
但是查到的很有限。
咒术师毕竟距离普通人的生活很远,更别说是咒术师家族里出来的人了,他们基本上可以在本家里呆到死,连学历都没有。
“……就这些?”
虽然已经对苏格兰场警察的业务能力早有体会,夏洛克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亲缘关系呢?”
“哦,好像有个亲弟弟?”多纳万只是随便扫了一眼,并没有具体看,“只不过好些年前就去世了。”
但是她大略扫了一下这人的生平,只记住了他稍微戏剧性的婚姻。
“不过他好像入赘了第一任妻子?”多纳万补充道,“他和第一任妻子结婚后,就改了姓氏。”
?
改姓?
“改成什么姓氏了?”
七海建人紧接着追问道。
“呃……”女警先生思索了一会儿,“好像是布莱克?”
…
所以死者是禅院甚一?
“你知道他是谁。”
夏洛克意识到了什么,从自己的记忆宫殿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了布莱克这个姓氏。
海胆头,大都会游行者分部的常驻,传闻继承了克里斯琴家最厉害术式的埃利乌斯养子。
“死者的弟弟是格瑞斯·布莱克的生父。”
夏洛克得到了答案。
格瑞斯·布莱克?
那又是谁?
雷斯垂德望了一眼自己的助手,显然多纳万也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并没有继续看下去。
苏格兰场迟早要完蛋。
“有什么必然联系吗?”华生不明所以,“这个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但是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七海建人又一次扭头看向被钉在靶子上的禅院甚一,心里不详的预感愈加浓厚。
卷发侦探显然也觉得哪里出了问题,但现场的雨盖住了太多线索,咒力回路也残缺不全,没办法进一步继续下去。
线索到这里戛然而止,现场的勘察似乎就到此为止了。
“探长!”雷斯垂德的又一位下属也匆匆跑来,似乎有什么事情要说,七海建人捕捉到他说话前狠狠瞪了夏洛克一眼,似乎对他有些怨念。
“怎么了安德森?”雷蒙垂德问。
哦~
原来这就是拉低整条街智商的男人。
“法医已经到了。”安德森似乎迁怒了七海建人,同样赠与他不满的眼神,“他们该带走尸体了。”
话正说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法医已经朝着这边走过来了。
夏洛克稍微往边上走走,避开了这几个法医,同样没兴趣看苏格兰场警察之间的寒暄。
卷发男人侧侧头,示意华生和七海建人跟过来。
从靶场出去,夏洛克站在路边没两分钟,便招停了一辆出租车,非常顺畅的又坐上了车。
合理怀疑全伦敦的出租车都有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定位!
“咱们接下来去哪里啊?”华生不明所以的跟着上了出租车,“去找格瑞斯小姐?”
刚刚提到的一堆人里,似乎只有亲缘关系中的格瑞斯·布莱克可以去问线索。
又被认成女孩子了呢,惠。
“他没在英国。”夏洛克没在意华生对伏黑惠的称呼,或许他根本就是不在乎,“找他也没用。”
确实没什么用,伏黑惠和禅院甚一甚至连话都没说过两句。
七海建人又一次看了腕表。
很好。
今天不会要加两个小时班吧?
“去这个地方。”
夏洛克说出一段地址,听闻此言,七海建人有些意外的看向笼罩在伦敦雨幕中的福尔摩斯——
“我们有必要拜访一下克里斯琴家了。”
线索不会主动跑到你脸上,你要主动去做,它才会进入你的眼睛。
山不见我,我就去见山。
——
调酒师麻木的又挑出一杯血腥玛丽来,这已经是他今天不知道挑出来的第几杯了,每次都还是那个男人点的。
想到这里,调酒师的视慢慢移动到做在吧台前面。
伦敦的雨夜气温并不高,穿着黑色紧身短袖的男人似乎感觉不到冷一样,一杯一杯喝着带着冰块的酒。
“别看了。”他懒洋洋的嗓音响起,头却一点没抬,“你的手快戳到我酒里了。”
“!”
调酒师立刻又低下了头,将视线全部转移到了酒杯上,看起来有些惶恐。
“不好意思先生!我跟您换一杯。”
他转头去冰柜里取新杯子,又假装没有杯子的样子,又把柜门关上了。
“抱歉先生,”他低头点了一下,实在无法直视这位看起来颇为强势的男人,“我去后台取新的。”
然后转身就跑。
调酒师刚走到后台,立马抓住一个正要送酒的服务生,神情焦急道:
“快去告诉孔先生,有人来砸场子了!”
……
“抱歉先生。”调酒师终于做好了血腥玛丽,“您的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