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不太妙,但对方语气柔和面容诚恳,看起来还怪有礼貌的。
鬼灯差点就同意了。
虽然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不行!那群家伙就算死也要死在岗位上!”
“诶?”雨宫律歪了歪脑袋。
原来他刚刚说的是杀掉,不是揍么?这样的想法确实是过于阴暗了呢……
他叹了口气,刚准备认命,就听到了一句善意的提醒。
“你先回现世。”鬼灯摆了摆手赶人,又继续低头看起了卷轴:“时间不早了,那边还有孩子对吧?”
“啊,是这样没错。”雨宫律恍然地点了点头,而后又表示:“我带些记录回去查……”
“不,不用。”鬼灯头也没抬,语气有些阴冷:“我会把在医务室躲懒的那些记录科成员抓过来干活的。”
记录科的工作压力很大。
时不时就有狱卒被送进医务室,偶尔也有康复了也不想出来的。
因为担心狱卒们真的疯掉,对于这种事情,不管是记录科的主管叶鸡头还是鬼灯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但现在……
莫名多了一大堆工作的鬼灯彻底丧失了怜悯之心,赫然到达了丧心病狂的境界。
“还有那个新来的兰波……虽然人手不足,但日本地狱可不是什么人都收的。既然要跳槽,就让我看看他的实力!”
虽然有些同情兰波,但雨宫律选择了闭嘴。
尽管有着曾经同为港/黑摸鱼人的革命情感,但这显然不并足以让他在这种时候为对方说话。
每有一个兰波遭到奴役,就有一个雨宫律可以摸鱼。
是好事啊!
虽然这份好事似乎并没能好到底。
就在雨宫律刚准备离开记录保管室的时候,鬼灯又开口了。
“等名单整理出来了,会有人给你送过去的。”
彼世居民不允许对现世出手。
换句话来说,即便找到了这批逃过死亡的人,地狱也只能干看着,等着有什么人能把他们送下地狱。
但这不是正好有个特例么——
“你现在是活人,可以随便出手……”地狱第一辅佐官深吸了一口气,朝自己的部下发出了相当残酷的命令。
“去把那群擅自增加别人工作量的渣滓剁成一千块带回来!”
“啊,我会的。”雨宫律认真的点了点头,转身带起的风扬起了身上的金白羽织。
喜欢吃人的、渴求长生的、还有喜欢占别人身份的……
通通踩在了他的雷点上。
就算不被允许,他也——
“我会一个不留的,尽数斩杀!”
——
留下了可怕发言,并帅气帅气离场的雨宫律并没有那么急着离开地狱。
他先是去了趟医务室。
“律大人——”
蝉·可怜的·在抓捕亡者时不幸伤了腿·雨像是看到了救星(),从病床上滚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爬过来试图抱住雨宫律的大腿。
为什么是试图?
显然是因为他失败了。
倒不是雨宫律躲开了,而是——
纪德沉着脸,单手拎起了地上的三角鬼族,将其丢回了病床上。
“……”蝉雨不敢说话,只直勾勾地盯着雨宫律,两眼含泪。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送这些外国人下来!
你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的吗!?
这些人只自己卷也就罢了。
想升职就升职呗,实在不行他这个副官的位置退下来给对方坐都行!
但是……
为什么还要以「不能给律大人丢脸」为由强迫他一起卷啊?
还有这次!
他真的是被亡者伤到的么?
纪德这小子自从知道他被安排今天的跟随任务后,就阴恻恻盯着他好久了。
虽然没有证据,但果然怎么想都不对劲啊!
“你……”雨宫律被盯得有些茫然,本来只有一丝丝的担忧之情突然暴涨了,拉了张椅子坐到对方床边:“还好么?”
这看着不像伤到了腿,倒像是伤着了脑子。
“……我、我不敢不好。”蝉雨往身后瞄了一眼,哽咽着说道。
你倒是看看我身后,这个人他在威胁我啊!
“不,你可以不好的。”雨宫律微微蹙起了眉,显然会错了意。看了一眼直直站着似乎并不打算坐下的纪德,迟疑着说道:
“纪德和他的部下们入职阿鼻地狱了不是吗?人手不足的问题暂时解决了。既然受伤了就好好休息,不要太担心了。”
“我、我……”蝉雨差点儿L一口气没喘上来,表情有些扭曲。
谁说他是因为放心不下工作才这么说的!?
不,能放带薪假他可高兴了好吗?如果旁边不存在一个盯梢似的纪德的话……
“我爱工作!让我回去工作!”
“……抱歉,我都不知道原来你的工作压力那么大。”深刻反省了一下自己的雨宫律有些痛心疾首,继续说道。
这种状态……
他还以为只有记录科的狱卒才会有,没想到如今已经蔓延到阿鼻地狱了么?
“说起来你有多少年没有放个长假了?”
地狱向来全年无休,能够确定的假期只有盂盆兰节当日。
——就这,晚上还得回来抓逗留现世不愿意回地狱亡者们。
他就说这样是不行的啊!
虽然有时候狱卒们偶尔也会互相调侃,说些类似于「你是不是上班上傻了」这样的话,但……
真的精神失常就糟糕了不是么!?
“这次伤好了暂时不要回来工作,好好放个假吧。哪里都好,去旅个游。”
——好好的放松放松身心,不
() 要真的疯了。
“诶?还有这种好事、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