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展现在陆时面前的,是一幅生机盎然之景。
远山有树,郁郁葱葱,自山脚一直蔓延上山顶,更有一道溪流舜山而下,在山脚处汇聚成了一个小水潭,周遭更是被淡淡雾气遮掩,似显非显,看不真切,多了一种朦胧感。
视线往前,便能见到地面之上也起了一层绿意,那是一片薄薄的青草,期间夹杂着各色野花与小树苗,正在茁壮成长。
稍显平整的地带,则是被开辟出了一片片成型的药田与灵田,有各色灵植栽种其中,配以小洞天本身的灵气环境,此时看起来富含生机,光是身处其中,便令人心旷神怡。
如此,小洞天的前期改造算是结束了,但距离陆时的目标却还远远未曾达到。
小洞天整体地势平缓,除开十来座不高的山峰外,别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平原地带。
最高的山峰上已经被陆时安了一处灵泉,算是整个小洞天的中心,在这里陆时自然还有其他安排。
便如现在,山峰的山脚靠上一些的位置处,已经被陆时开凿出了一个平台,打算在此地搭建一处宫殿,正如其他地方不知的那类宫殿一般,陆时打算取名为“承缘宫”,取承载机缘之意。
不用说,这里自然会留有诸多宝物,同时周遭所布置下的阵法也将更加强大,也算是陆时为今后的有缘人增加些取宝的难度了,毕竟这样做有益于他的反馈倍数。
实际上,整个小洞天都能算作是机缘之地,陆时打算在完成小洞天的梳理与布置之后,便将洞天开口放置于宗门之中,也算是他给云剑宗诸多门人弟子的一项福利了。
整个小洞天之中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其实都能用来机缘反馈,如其中种植的灵植与灵物,大地之下埋藏的灵脉,高山上的灵泉眼等,但凡是能够寻找到的,陆时都不会有半点吝啬。
如此一来,到时的洞天出口也需要好生计划一番,同时陆时也打算在小洞天之中布置各种阵法,以此来增加有缘人获取机缘的难度。
……
就在陆时忙碌于小洞天诸多事宜之时,外界也有诸多事情发生,只不过其精力一直放在小洞天之中,对此感应并不敏锐。
当然,也是宗门高层有意如此,才会造成这种现象。
不止是陆时,宗门普通些的门人弟子,其实对此感受都不深,真正受到影响的,还是那些筑基与精英弟子。
就如剑谷之中的内门弟子们,在数日之前便已经收到了调令,一队队的人手被往外派出,参与到一些行动当中。
这些弟子当中,自然也就包含昌歌,因陆时忙于小洞天之事,他最近无事,本是打算闭关突破筑基,但却依旧收到了调令。
当陆时再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多月之后。
这一日,陆时正在府邸当中盘坐调息,补充自身的法力消耗,便感受到府邸阵法被出动,而后便有人走了进来。
“师兄,昌歌求见!”
门外响起声音,陆时睁开眼。
“进来吧。”
两人已有大半月未曾见面,此刻见到,陆时顿时眉头一皱。
“你受伤了?”他问道。
昌歌颔首,看起来面色稍显苍白,气色也并不算好。
“此行碰上了三个魔崽子,我与剑谷的几位师兄师弟都受了点伤。”
陆时诧异:“战争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昌歌也不隐瞒,便将自己所知之事说了一遍,这才让陆时对外面的形势有了一个准确认识。
云剑宗乃是此地霸主,在万凶莽域以南区域,有着绝对的威慑力,便是对上同为仙宗大派的九灵道盟和月灵宗,也是不逊半分,甚至在高端力量上还要超出许多。
也正是有这般的底气,才让云剑宗以一敌二,打算以堂皇之势强压过去。
但有信心是一回事,真正打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毕竟无论是九灵道盟还是月灵宗都是仙宗大派,即便比不上云剑宗,也不能小觑太多,所以从战争开始之后,云剑宗高层就知道短时间内肯定是拿这两个大宗没太好的办法。
所以无论是九灵道盟还是月灵宗,高层之间都有一定默契,并未一上来就拼尽全力。
如此一来,精锐弟子之间的战斗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而现在无论是九灵道盟还是月灵宗都基本上明牌,他们已经不在遮掩自己与魔宗之间的勾结情况,但云剑宗却为查清楚其中真正缘由,一时间有些投鼠忌器,也就造成了云剑宗维持了现在这种状态,无法功于一役。
这般之下,云剑宗自然会有所反应,但到底高层会是怎样的考虑,陆时便不太明白了。
此事他觉得还是得问一下师父他们才行,自己这边也算是要提前做好准备,不然到时候陷入被动就不妥了。
不过看现在这样子,战争对于云剑宗的影响还不太明显,但以陆时的估算,怕是要不了多久,云剑宗整体便会动起来。
毕竟无论是九灵道盟还是月灵宗,二者联合再加之有魔修加入,已是能威胁到云剑宗根本,不得不防。
“短期内可能看不到成效,九灵道盟与月灵宗已经联合,且还有相当数量的魔崽子,已经越过了万凶莽域出现在了南域之中,师兄还是早做准备为好。”昌歌叹道。
陆时皱眉:“你且过来。”
昌歌一眼上前,在陆时面前两尺处盘膝坐下。
陆时伸出手,掌心之中绽放神光,法力催动下,开始为其梳理气血真元。
“你体内有魔气残留,我先为你梳理一番,若是这之后你有时间,便先完成突破吧。”
昌歌感受着身上的变化,微微颔首:“此行回来便是为了修养,若是时间足够,我也正有此打算。”
“好,待到你突破完成之后,且先在宗门之中留个几日,我有事要你去办。”
昌歌没有任何犹豫:“师兄吩咐就是。”
陆时却是笑道:“不用担心,是好事。”
昌歌闻言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时间竟然莫名有些期待起来。
陆时以往的种种作为,所表现出来的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