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乐笑了。
“凭什么?”
“凭我是北斗派掌门的嫡传大弟子!”
“凭我手中的令牌!”
“凭我是你师兄!”
“够不够?你还要听什么?”
李暮云挑眉,双手环胸,赞赏地看着气场全开的于清乐。
被人欺负到头上了,一味地忍让只会让人得寸进尺。
与其委屈自己,不如发疯欺负别人。
九尾狐看着于清乐的方向,遗憾地开口道:“这个人倒也不蠢,可惜太优柔寡断。”
“何以见得?”
“林屈绪抓住我时,他虽然看不过去,但也下不了决心帮我。”
李暮云右耳进左耳出,注意力已经被胡长老等人吸引了。
他们只是打嘴仗,谁都没有动手,李暮云越看越觉得奇怪。
蓦地,李暮云瞥见林屈绪向于清乐使眼色,后者忽地停下,没再继续争辩。
“我言尽于此,若再犯别怪我不念旧情。”
于清乐放下狠话,看向我时却面带笑容,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李兄,不要为外人耽误时间,我们先去看看我师父吧。”
好戏落幕,李暮云虽然遗憾,但也知道轻重。
“好。”
掌门的房间很宽敞,屋内的摆设可以看出他是个很有生活情趣的人。
绿植随处可见,还有些装饰品,品味很好。
“李兄,这就是我师父,他已经昏迷很久了,平日除了我和门口的守卫以及照顾师父多年的侍者,其他人不允许靠近这儿。”
李暮云顺着于清乐手指着的方向看去,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躺在床上。
他面容安详,两颊红润,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李暮云对这个时代的毒、药知之甚少。
“掌门昏迷的病因你们知道吗?”
于清乐正坐在床边的脚踏上,亲手给师父活动身体的关节,乍然听到李暮云的话有点没反应过来,他放下师父的手,疑惑地看向李暮云。
“不知道,李兄可看出什么?”
北斗派的人没看出昏迷的原因,基本上可以排除练武所致,那就只能是毒。
修者五感异于常人,想对他们下毒必然是亲近、熟悉,深受对方信任的人。
大部分修者已经辟谷,跟他不同。
李暮云忽然想到了曾经在新闻上看到的“听话水”。
所谓的听话水无色无味易溶于水,使用后会使人陷入昏迷,但服用过量会致死。
只是这个时代也有“听话水”吗?
李暮云从不敢小看古人的智慧,说不定就有这样的神人呢?
只是听话水在身体将药效吸收或排出体外后,就会清醒,北斗派的掌门怎么会没醒?
是他没醒,还是有人不想让他醒?
李暮云看向于清乐,道:“他可能是中毒了。”
“在他昏迷前,可曾见过什么人?”
“没有吧,我不清楚,当时我在外面历练,还没回来。”
随后,于清乐找来了侍者,从他口中得知掌门昏迷前曾经见过长老们和林屈绪、以及门内受重视的弟子。
这范围太大,他们没办法一一排除。
“可恶,他们竟然这么卑鄙!”
“长老们已经在商量另选掌门了,如果师父再不醒的话,门派就要落入旁人手中了。”
于清乐趴伏在床沿,伸手轻轻地挑起掌门的头发,眼中含着泪光。
他旁若无人道:“师父,我一定不会让掌门之位落在旁人手中!”
“你希望的,我会替你达成的。”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您。”
等他起身,看到李暮云时,有些错愕,随即笑了,“让李兄见笑了。”
“我从小是被师父带大的,跟他的感情更深厚一些,刚刚太忘我了。”
“没关系。”
李暮云觉得这人怪怪的,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李兄,请随我来。”
离开路上,于清乐几次看向李暮云,欲言又止。
他的反应让李暮云心中痒痒的,“你有什么话直说,大家都是朋友,能帮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我……我只是觉得太麻烦你了。”
“你来看我师父,让我知道他是被人下毒的,这已经够了,我们……”
李暮云一句话也没听进去,他满脑子都是“于清乐为什么这么信任他”?
关于中的什么毒、解药是什么等他却毫不关心。
这不太符合常理。
“李兄,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什么?你先说说。”
“帮我拿下掌门之位。”
于清乐对上李暮云疑惑的眼神,他开口解释。
“北斗派掌门,向来是能者居之,这次长老们也要参与,我的胜率寥寥,才想着取个捷径。”
“那天,我看到了您跟师弟的比试,我觉得您的实力深不可测,所以……”
“拜托你!”
李暮云笑了。
这才刚下山就有人给他上了一课,才出门就被人当枪使,这感觉……还挺有意思的。
“好,我帮你我有什么好处?”
“这,我们不是朋友们,朋友之间帮个忙不是应该的吗?”
于清乐的话越来越没底气,他泄气地看向李暮云,准备问他想要什么时,却对上他似笑非笑的表情。
“开个玩笑罢了。”李暮云笑着,笑意却未达眼底。
“原来是这样。”
于清乐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依旧跟李暮云称兄道弟,讲述北斗派内部的关系以及竞选掌门的事宜。
“我明白了,你和长老分成两派,攻和守,长老为攻方,你要做的就是守擂台。”
“守方的人全部被打败,即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