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两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听说,距离神墓开启,还有一个多月,若是错过了,就只能再等三年。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前往神之墓。”
“嗯?”
在离开之前,他看着两人逃走的方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脸色一变,总算是明白了这个名字为何如此熟悉了。
武君然,“青衣侯”,乃是“五君七侯”七候中的一位,在道修界颇有名气,身份不明,但他的武功,却是深不可测,传闻他曾继承过一个古老的“君子门”的全部衣钵。
而追杀自己的僧人,也是大有来头。
若王涵所料不错,能在这个世界上,以梵音寺的年纪,还能追杀“道君五侯”的,怕是再无第二个了。
是南海梵音寺的当代大师兄,号称“灭轮空渡”的梵空明!
也是他在这一次的百连胜中,夺得了南境少年修士的首位!
“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看来,我也没办法对付他了,我们快走吧。”
时间一晃而过。
东海之畔,有一片连绵起伏的丘陵,如同一块墓碑,但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一股皇者之力喷涌而出,在天空中勾勒出龙凤飞舞的画面。
这里,原本是一名法丹境界的高手的坟墓,但是,却被开宗立派的开山老祖给找到了,随后,这座宫殿便在这座宫殿之上修建了起来,逐渐发展到了如今的八大宗门。
这一天,一个身穿麻衣,面容俊朗的青年,缓步而来。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座巨大的皇宫,大门是黑色的,将整个帝国都包围在其中。
一股股强悍的气息,冲天而起,一辆由巨龙拉着的战车,在空中蜿蜒而行。
一人赤着脚,一掌可开苍穹,身后跟着一头巨虎,十根手指在虚空中一画一画,衍化出一种大道奥妙。
明明是白天,可他的上空,出现一颗紫色的星辰,不停的转动着。
“此地,便是诸神墓地?”
青年的眼中,满是震撼之色。
看惯了仙山灵水的他,忽然间看到这样一座恢弘肃穆的宫殿,一位能改变天地的强大法力,着实让他有些不习惯。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个身穿银色铠甲的护卫,站在门口,轻蔑地瞥了一眼衣衫褴褛的王宇。
“我是来加入你们的试炼的!”
“哈哈,你以为你是谁?”
那两个护卫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人冷哼一声:“行,你要参加考核,就给我交五千块银子。”
“为什么?”
王宇有些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交不起5000块的试炼费用,就别妄想进入我神墓,做梦去,给我滚!”
一人一脚踹在了王宇的胸口,王宇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踹的吐血。
见他迟迟不肯起身,一位护卫忐忑道:“他还活着吗?”
“不会。”
先前动手的护卫哼了一声:“看来是纳气六重,一时半会还不会被杀,而且,就算是要杀,也别让他死在咱们家门口,咱们过去看看。”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两人身前,只见原本躺在那里的青年,此时正挣扎着站了起来,眼中满是仇恨之色,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目送着他落寞的身影,两个银甲护卫一怔,随即,就像看着一条丧家之犬,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还想和我们作对,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先拜入仙门吧。”
转眼又是两个多月过去了。
南海之畔,有一处湖泊,名为冥湖,面积不知道有多少万里,说是湖泊,其实就是一片海洋。
在这片海域的中央,有着一片巨大的山脉,名为梵音山。
在这梵音山上,有一处高大的寺庙,金色的屋顶,墙壁和墙壁,都是用来供奉的,每天都有游客前来,而在这片湖泊的中央,则是一条通往海边的巨大的石梁,绵延十多公里,十分壮观。
这里,正是梵音宗,也就是八大隐世宗门中的一个。
梵音宗讲究的是不食人间烟火,每一名新加入的修士,都要经过三年的刻苦修行,将武学道术练得炉火纯青,才能离开山门,游历天下。
最终,他历经了三千人间的磨难,斩断了世间的一切,这才有了自己的地位,成为了一名僧人。
这一天,梵音山脚下,有一位青年来到了这里,他穿着破烂的衣服,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之意,但还未踏入山门,就被拒之门外。
“我梵音峰,不接受没有修为的凡人,你还没有脱离凡尘,与凡人有缘,还请下山!”
年轻人垂头丧气地走了。
时间一晃,三个多月过去了。
西边,有一座巍峨的山峰,高达一万两千米,山顶上有一座仙宫。
天工山天工山,是八大隐世宗门之一,以炼器闻名,但此刻,却有一位面容清秀,灰头土脸的青年,出现在众人面前。
“我天工宗,不看天赋,只看天赋,看体质,看你那弱不禁风的模样,是拿不动刑天锤的,走吧!”
……
东海、南溟神界、西神域、北神域、漠漠、炎都、北方的寒境、无边无际的雪原。
青年一步步朝着传说中的仙道宗门走去,却都吃了一个闭门羹。
一个接一个的噩耗传来,他一天比一天瘦,脸色苍白,双眼无神,一言不发。
我是不是天生就不能修炼?
他那颗坚毅的心,也不禁微微一颤。
“你没有资格!”
“你不配!”
“你配不上!”
“我隐丹门,不会再收你为弟子!”
“你舍得杀这十个奴隶吗,若是做不到,你就无法承受这股心魔,也别想进入葬邪峰了,走吧。”
这一年来,他从东方走到西方,从南方走到北方,在风雨中跋涉,两只脚上都生了厚厚的老茧,鞋子也穿坏了六双。
但回应他的,只有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