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音乐的你侬我侬,送车送房谈婚论嫁,这么快就移情别恋还爱的要死要活了?贺岚,你少给我来这套,再让我看见你出现在他身边,我把你腿打断,信不信?!”
贺岚一个哆嗦。
圈子里的谁不知道沈曜慈就是条疯狗,绝对不能惹,因为他发起疯来完全不计较后果,跟他杠上只有吃亏的份儿。
贺岚暗骂了一声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招呼都不敢跟姜岁打一声,就灰溜溜的走了。
沈曜慈深吸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脸,想让自己看起来显得平易近人一点,觉得差不多了,这才转回身若无其事的跟姜岁道:“贺岚女朋友找他,他就先走了。”
姜岁笑起来,“你好像一只炸毛的小狗。”
“什、什么?”沈曜慈结结巴巴,把一头白毛揉的更乱了,明明平时很桀骜不驯的一个人,就是面对亲爹也绝不肯口下留情,在姜岁面前却像个智商发育不完全啊吧啊吧流口水的大傻子。
“我今天心情不太好。”姜岁纤长的眼睫翘起来,暗绿色的眸子好像名贵的宝石,里面映出沈曜慈的脸,“所以想来这里兜风,你把我的驾驶员赶走了,谁来给我开车?”
沈曜慈下意识的:“你为什么心情不好?有谁惹你了吗?”顿了顿,反应过来,对姜岁来说,他们就是今天才认识的陌生人,问这个也太冒犯了,于是他立刻改口:“我带你去兜风吧,我车技比贺岚好,他跟我赛车从来没有赢过我!”
跟打扮的花里胡哨的沈曜慈本人不同,他的爱车一片漆黑,低调肃杀,平时轻易不肯让人碰,姜岁坐在副驾驶上好奇的打量,沈曜慈故作镇定:“你喜欢吗?”
姜岁还没回答,他就说:“喜欢的话我送给你。”
姜岁手肘支在车窗边,含笑看他:“你这么大方啊?”
他不知道,他这样侧头看过来的时候,光落在他白皙的脸颊上,漆黑的眼睫掩映着宝石般的瞳孔,好看的要命。
沈曜慈心跳加快,握紧了方向盘,半天憋出一句:“嗯。”
“要系安全带。”沈曜慈说:“这个跟常规的安全带不太一样,我帮你可以吗?”
姜岁点头。
沈曜慈便倾身过去,因为这个姿势,两人靠的很近,近到沈曜慈可以嗅见姜岁温软肌肤里透出来的很淡的幽香,让他手指都有点发颤。
那天沈曜慈带着姜岁在山上跑了两圈,回到俱乐部的时候阴沉的天还是落下了雨滴,沈曜慈刚要鼓起勇气提出送姜岁回家,就见有人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拾阶而上,大概是刚从实验室出来,邵繁还穿着白大褂,看见姜岁,他有些无奈的叹气:“怎么来这里了?”
姜岁没有理会。
邵繁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他,“路上给你买的奶茶,热的,全糖。”
姜岁接过奶茶,喝了口,这才说:“你为自己拒绝我而后悔了?”
听到这里,沈曜慈蓦然想起前段时间传的沸沸扬扬的八卦,说姜岁跟邵繁告白求婚,邵繁却拒绝了,这事儿好像还跟他有点关系——虽然他本人觉得莫名其妙且完全不知情,但好像很多人都把他当成了邵繁的地下男友。()
而他们三个现在站在这里,简直就是个腥风血雨的修罗场。
?香却提醒您《盗版万人迷[快穿]》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这件事我们之后再说。”邵繁道:“我先送你回去。”
他伸手要去拉姜岁,姜岁却躲开了,侧眸对沈曜慈道:“你送我。”
这话说的理所当然,好像沈曜慈就是该给他当司机。
“好。”沈曜慈说:“我送你回去。”
那一路上,沈曜慈很想问问姜岁到底跟邵繁闹了什么矛盾,却到底没有问出口。
再次见面,就是姜岁的十九岁生日,KTV那混乱的一夜。
他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从镜面玻璃上看见自己头破血流,活像是一具尸体,但他也来不及收拾自己,就到处去找姜岁,却连对方的人影都没找着。
问起姜引源,他也只是笑呵呵的说:“邵繁说带他出去散散心,估计过不多久就会回来了,你找他有急事?”
他找姜岁能有什么急事呢。
问问姜岁,为什么选他?那姜岁大概会回答他,随便选的而已,不要放在心上。
……怎么可能不放在心里。
沈曜慈失魂落魄的离开姜家,在酒吧喝的酩酊大醉,有人大着舌头问他:“沈少,你这是,失恋了?”
又有人笑:“咱沈少活了二十来年,什么时候有过对象啊,屁的失恋,跟他老子吵架了还差不多。”
“那不能,他这样子肯定是失恋了!诶,沈少,跟咱们说说,到底哪家天仙把你迷住了,又把你甩了啊?”
酒吧灯光暗淡,音乐刺耳,沈曜慈有些喝多了,喃喃说:“没在一起。”
“哦……暧昧期是吧?”
“……不是。”
众人唏嘘:“看不出来沈少您这狂野大男孩,还搞暗恋这一套啊?”
就像是一道雷蓦然劈在了沈曜慈的天灵盖上,他猛地坐直身体,双眼发直。
从前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对姜岁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原来这种情绪叫做……暗恋?
其他人都被吓了一跳:“这是开始发酒疯了?”“赶紧上个蜂蜜柚子茶给沈少解解酒!”
沈曜慈没喝蜂蜜柚子茶,他站起身就走,打了个车回家,跟他爹宣布了两件大事。
第一,他喜欢男的。
第二,他已经有喜欢的对象了,这辈子非他不可。
沈老爹是个体面人,听完这话后冷静了十来秒,抄起烟灰缸就往沈曜慈脑袋上砸,同时破口大骂,砸的沈曜慈头上多了个窟窿不停往外冒血还不解气,解了皮带开始抽,抽的沈曜慈浑身是伤,这不孝子却还是不肯松口,铁了心要娶个男老婆回来。
要不是邵繁正好找沈老爹有事,劝了劝,沈老爹能把儿子活活抽死。
() 父子两谁都不愿意服软,沈曜慈便干脆搬走眼不见心不烦。
他一直在到处打听姜岁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