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答应了,给的还是双倍工资,还让他家大女儿张小雯平时多帮帮她。
这张小雯就是个脑子不好的,听说是小时候生病没及时治疗,只有五岁的智力,去特殊学校上过一段时间的学,后来就一直在家。
她一开始还不大敢使唤她,但后来发现,只要软声哄几句,这傻女就什么都愿意干,而且多教几遍就能做得很好。
最重要的是,她不仅傻,还胆子很小,似乎很害怕张安民夫妻,完全不会告状。
张安民夫妻其实不常来这边,他们在别的地方也有房子,也就是说,很多时候,这边只有自己和这傻女,家里完全是她做主。
那自己不使唤张小雯使唤谁,这简直就是个天生的保姆胚子啊。
其实要她说,家里有这么个大丫头,还请什么保姆啊,不是嫌钱多烧得慌吗?
不过,现在这免费的保姆是给她做事的,她就笑纳了。
于是,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指挥这傻女干就行,自己还能让她给自己捶捶肩捏捏腿,还有双倍工资拿,过得比那些退休老太太还舒坦。
再让这傻女少吃点,把好东西都留着给自己孙子孙女带回去。
哎呦,简直不要太逍遥哦!
三奶奶正这么得意着,忽然发觉不对,厨房里怎么没有听到水声呢?
一抬头,就看到那傻女端着一盆脏碗筷走过来。
她顿时就恼了:“你脑壳是烂掉了哦!把这个端过来干啥!我是让你洗!洗干净!快端回去!”
然而这傻女却完全没有从前的听话乖巧,脸上甚至没有一丝表情,然后拿起一个碗直接砸了过来。
砰!
三奶奶猝不及防,额头被砸了个正着,她哎呦一声捂着头,同时那碗掉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碎瓷片差点割到她的脚!
三奶奶又惊又怒,冷了三秒钟后直接捋袖子:“作死哦!你个小娼妇……”
话没骂完,第一只碗砸了过来,砸肿了额头另一边,给她来了一个对称。
“哎呦,你——”
砰!第三只碗砸中左眼。
砰!第四只碗砸中右眼。
然后是鼻子、嘴巴、门牙、下巴。
三奶奶起先还凶神恶煞,很快就招架不住,捂着脸满客厅逃。
于是那碗碟又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后背上、后脑勺上。
哐当!咔嚓!眨眼间满地的碎瓷片。
三奶奶虽然穿着拖鞋,但这室内拖鞋鞋底柔软又不厚,踩在大一点的瓷片上,立马就扎脚得不行。
她哎呦哎呦地大叫,骂得更难听了。
“你爸都不敢这么对我,你个下贱的xxx!等你爸过来我让他打死你!啊——”
这一声惨叫结结实实的,原来是她终于被一块大的碎片扎破了脚,那鲜血顿时哗哗的流。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鲜血横流的脚?()_[((),又痛又怒,大喊道:“杀人啦!杀人啦!民子你女儿要杀了我啊!”
张小雯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手里还抓着最后一直长方形的碟子,这碟子重量很大,是早餐时摆油条的。
张小雯走进,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老虔婆。
三奶奶接触到她阴沉的眼睛,忽然就跟脖子被卡住一样,后背汗毛倒竖:“你、你、你不是傻女!”
傻女怎么会有这种能吓死人的眼神。
张小雯歪了歪头,对她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然后举起手里的碟子,抡圆了胳膊,“砰”一下狠狠拍在了三奶奶的脸上。
三奶奶惨叫一声扑倒在地,疼地扎到了满地的碎瓷片都感觉不到了,噗一下吐出了两颗带血的牙。
“啊!啊!啊!”
她发出了短促而凄厉的尖叫。
而张小雯脑海里那个声音也在“啊啊啊”的尖叫。
张小雯揉了揉太阳穴,倦怠地说:“别叫了,再叫我打你。”
三奶奶抖了一下,不敢再叫,却痛得在地上抽搐,紧闭的嘴巴里满是极力忍耐的呜咽声。
张小雯却根本没看她,只自顾自说:“这个人不是一直在欺负你吗?我帮你解决了她你不开心吗?”
她脑海里那个声音呜呜地哭:“你、你好凶,不可以打人的……”
张小雯冷笑:“你都被人弄死一次了,怎么还这么蠢?”
“呜、呜呜呜……”
张小雯:“……”
好烦!
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半体,发现对方不仅是个傻子,还被人欺负了十几年,最后还被人欺负死了。
完了重生后还是一副傻样!
糟心!
她眼里泛起隐隐的红光,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而现场能被她杀的人只有……
她看向了趴在地上一脸包又一脸血的三奶奶。
三奶奶惊恐地睁大眼睛,捂着嘴巴,像见鬼了一样瞪着张小雯。
她、她听到了什么?
这个傻女是不是在和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说话?还说什么死了一次,还说自己欺负那个看不见的东西。
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难道真正的傻女已经死了,现在这个是一个恶鬼!而这个恶鬼要帮那个傻女来杀自己!
她浑身哆嗦,抖得跟筛糠一样。
尤其张小雯低头看过来,脸色青白,面无表情,而眼底却隐隐泛着猩红……
真的好像索命恶鬼!
三奶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下身一热,然后就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张小雯嫌恶地收回目光。
踩着一地碎瓷片,来到沙发坐下,抽了两张湿巾擦了擦手,然后开始捋这个身体的记忆。
这个身体叫张小雯,从小因为一场病成了傻子,爹不疼娘不爱,弟弟妹妹鄙视欺负,一个远房亲戚兼保姆都能欺压,在这
() 家里完全就是个多余的存在。
就这么稀里糊涂活到了十八岁,还长得跟个未成年人一样。
如果说这些都还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