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下课铃响了,已经有人提起书包就往食堂冲了。本来陈懿没什么胃口,打算随便吃点饼干继续在教室里写题,但架不住夏琬和邱海晟的坚持,最后陈懿还是跟着大家去了食堂。
邱海晟边走边像个老妈子一样:“就算忙着学习,怎么连饭还不吃了呢,我刚刚被年级主任顶级讽刺都没觉得有什么。人是铁饭是钢,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学——啊!夏琬你踩我干什么!”
夏琬端着饭盘瞪了一眼邱海晟:“你能不能学学白姜皓该闭嘴时就闭嘴。”
陈懿无奈的笑了笑:“我哪有那么脆弱。”
邱海晟自我安慰能力特别强,干脆自暴自弃,把饼干事件直接抛之脑后了,爱咋咋地吧。
大家找到位置坐下来之后,邱海晟看陈懿还是兴致不高,便打算讲几个笑话:“你们猜猜老人与海中老人为什么、为什么把手伸到哈哈哈哈哈、伸到海里哈哈哈哈、”
三个人一脸懵逼的看着邱海晟笑的没完没了,邱海晟感觉自己笑得肚子疼:“你们怎么不猜啊、因为他想吃脆脆鲨啊笑死我了哈哈哈。”
白姜皓看着笑得都快没力气的邱海晟一头黑线:“我看你就像个脆脆鲨。”
邱海晟突然反应过来大家都没笑只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悻悻的拿着筷子说:“等我回去找几个更好笑的。”
陈懿还是有点心不在焉,边想着该怎么提高自己的学习效率,边夹着鱼往嘴里塞。她点的是酸菜鱼粉,吃了两口还没发生什么,但第三口鱼下肚时,还没来得及在心里默默感叹真是一如既往好吃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嗓子好像有点痛,陈懿顿时心生不妙,不会卡到鱼刺了吧?!
夏琬一抬头就看到陈懿脸色好像有点不太对:“月月你怎么了?”
陈懿手里的筷子还夹着鱼,脸色却已通红:“我好像不小心卡鱼刺了。”她又咳了几声,试图把鱼刺咳出来,却无济于事。
夏琬立即起身准备去跟食堂阿姨要点醋,但被白姜皓拦下来了,白姜皓冷静的开口:“别用土方法,赶紧去医院处理。”
陈懿指了指旁边自动售货机,小心艰难的开口道:“不用那么麻烦的,要不试试可乐,酸性比醋强。”
话一出,准备收拾动身去医院的几人动作僵住了,夏琬担心的把手放在陈懿的额头试了试温度:“奇怪,没发烧啊!”
邱海晟直接把书包背起来:“我看差不多了,确实赶紧得去医院。”
白姜皓现在好像已经能习惯陈懿那没来由的无厘头了,直接掏出手机准备导航离这里最近的医院。
陈懿:“你怎么还能带手机呢?”
白姜皓:“偷偷带的。”
其余两个人:..........
陈懿最后还是乖乖的跟着三个人去了离学校最近的诊所。
结果到了诊所后,医生看了看陈懿的喉咙,有点无奈的说:“我用压板看过她的喉咙,但没看见鱼刺,说明应该卡的很深,赶紧去大医院做喉镜看看怎么取鱼刺吧,我们这里没设备。”
几人又赶紧带着陈懿打车去往反方向的大医院,进去以后白姜皓先挂了急诊的号。耳鼻喉科医生还在做手术,得再等一会。
陈懿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见在不远处有一个妈妈抱着不停啼哭的孩子十万火急地跟医生说:“我想挂个急诊,我孩子刚刚不小心撞到头了。”
她还看到医院的走廊里、座位上人满为患,有老有少,他们的脸上表情各异,没有喜色,相同的大概便是他们手中不约而同都有张单子。
挂号的队伍一直在排,从未间断。陈懿甚至看到在走廊的尽头有一个中年妇女就那么跪在地上,头发散乱,脸上挂满了泪水,她迎着阳光双手合十,似乎是在做着虔诚的祷告,而那扇冰冷的门上写着家属请止步。
陈懿又看了看旁边等的焦急的大家轻声安抚道:“我没事的,只是个小意外,不会很严重的。”
没想到的是平时那么胆小害怕的陈懿此时却淡定安然的不像话,甚至还能反过来安慰大家。
陈懿就那么静静的坐着等待,看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来回忙碌奔波,她有点难以描述当以病人的身份坐在这里时的这种感觉,仿佛进入了另一个飘渺的世界。
紧接着便看见一个医生耳鼻喉大门紧闭的诊室走去,整个人看上去疲惫不已,步伐沉重。
夏琬见状赶紧拉着陈懿进了诊室。
医生让陈懿坐在椅子上,先是让她简单的叙述了下自己哪里不舒服。
陈懿:“中午吃鱼,现在嗓子里像卡了一团鱼刺。”
一向严谨的白姜皓差点没反应过来,一团鱼刺,那不是海胆吗。
随后医生拿出一个压板和口腔镜对陈懿说:“来张大嘴。”陈懿乖乖的张开嘴。医生打开了头上戴着的小灯:“跟我学,yi——”
医生很温和的像哄小孩一样让陈懿张大嘴检查。半天还是没看出来刺在哪,最后说:“走,跟我去上面的诊室看看。”
大家又跟在医生的身后往电梯那边走,不知道为什么医院的另一边这么空旷,陈懿透过医院里巨大的落地玻璃看向窗外面的巨大的植被,回头却又看见前方穿着一身白大褂的医生。
陈懿对这个背影印象很深刻,料她自己也没想到这将是她人生的巨大转折点。
到了另一间诊室里,医生说:“喉镜那边轮班的人还没上班,我只能先拿鼻镜给你看看。”
鼻镜伸进嗓子里的时候,陈懿感觉很深很疼。医生看着屏幕来回的捅找,持续了将近两三分钟。只见温热的液体从陈懿的眼角缓缓流下。
医生:“还是没看到刺在哪,不排除划伤的可能,但从中午到现在,疼痛应该缓解不少。今天回去再观察一下,如果还是疼,明天再来做个喉镜看看吧。”
白姜皓闻言皱了皱眉:“有没有可能只是划伤。”
医生:“嗯,有这个可能,但鼻镜也只能看到这了,如果明天还疼就再来医院做喉镜。”
出医院大门的时候,陈懿没有跟大家并排走,而是跟在大家身后,宛若一个小尾巴。
白姜皓看了眼时间:“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