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楚王何必啰嗦!”
聂子寅显然也没想到自己会上这样的当。
明明得到的讯息,是慕容渊已经中了昏睡药跟化功散。
只要按照约定行动,他就必死无疑。
可现在,不但慕容渊跟没事人一样,他甚至还着了道,成了阶下囚,暴露了自己身份。
如果被皇后知道,她一定会很失望吧!?
忍不住,聂子寅闭了闭眼。
“小心!他想咬舌自尽!”
沈颜辞在一旁看出端倪,赶忙及时上前,制止了他。
也不知她给聂子寅灌了什么东西,瞬间聂子寅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了。
加上先前的银针,他此刻完全与活死人无异。
“带下去,好好看着,等回了京,咱们好好送皇后一份大礼。”
“是。”
灵风得令,立刻将聂子寅带了下去。
而被抛在原地的阮清霜,则含怨带愤的瞪了沈颜辞等人一眼。
慕容渊瞥到
她的动向,冷冷看了一眼。
“把她帕子摘了。”
“是。”
很快有人应声而去。
慕容渊居高临下看着她,阮清霜被人拖到了他的脚边。
缓缓蹲下身,他满脸不解道:“为什么?是我给的不够多,还是对你不够好?为什么你要如此背叛我?!”
“背叛?”
阮清霜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穿帮。
阴冷一笑,她唾道:“由始至终,我都不曾成为你的人,又何来背叛?!你以为,我当真愿意成为攀附你的蔓草么?!慕容渊,你们慕容家的男人,全都该死!”
“该死?如果我该死,难道连大哥也是?”
“大哥?”
阮清霜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一道光风霁月的落寞身影。
可很快,就变得冷锐坚毅:“我说了,只要是你们慕容家的男人都该死,不管你还是慕容桓,你们都不配做我的亲人!”
“所以,这便是你出卖我的理由
?为了替你的家人复仇?!”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如今还重要吗?!要杀便杀,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你——!好,很好!既然如此,那你便一辈子青灯古佛,永远陪在大哥身边吧。”
说毕,慕容渊便下达了命令,让人直接把阮清霜押回了盛京,送到了前废太子慕容桓面前。
京郊,一处被奉为禁地的皇家别苑。
前废太子慕容桓,就被圈禁在这里。
别苑内不但有禁卫把手,便连慕容桓的饮食起居,也没有任何的隐私。
曾经的南楚太子,何等的风华绝代。
到如今,也不过是一个双.腿残疾的废物罢了。
不大的残破院落里,慕容桓一身白衣,如同一尊雕像般,静默的坐在漆黑的轮椅上。
旁边忽然有风袭起,带起点点涟漪。
无数的合.欢花瓣,便这么絮絮扬扬的落了下来。
花瓣纯洁精美,却也比不过男
人疏朗俊逸的轮廓。
跟冷漠坚毅的慕容渊比起来,这完全是另一种不同的极致的绝色。
“公子。”
一个穿着灰色仆人装的小厮,忽然朝慕容桓靠了过去。
“何事?”
男人浅淡出声,好听温润的嗓音,如今珍珠落在了玉盘。
“起风了,您身子骨不好,小的还是推你回房间吧。若是不小心染了风寒,只怕楚王又要怪罪。”
“也好。”
听到慕容渊的名字,慕容桓浅淡笑了笑,便自己推动了轮椅,径直往一处竹屋行去。
竹屋简单异常,看起来极为冷清。
除了必要的家具,当真是多一件装饰都没有。
看小厮还没有离开,完全一副扭捏的模样,慕容桓微微沉了沉眸:“怎么了?”
“回公子,今天的补给,到现在都还没有来,咱们的后厨,已经没有米粮下锅了,您看,我是不是去找一下楚王殿下?”
“不必了,听说阿
渊去了南边,只怕要好一段时间都不能回来了。咱们与其事事依傍他,还不如想想,要如何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困顿。左右,也不是一两次了,咱们总不能一直这么受制于人。这样,我最近正好抄了不少的佛经医典,你若是有空,便替我拿到藏书阁去售卖吧。”
“那怎么行。”
小厮有些不服气:“难道被克扣用度的事咱们便不管了?!”
虽然前废太子是在被圈禁,可皇上又没说要让他死。
而且每月的用度,宫里的内务府可都是一点不少的送了来的。
没道理被人踩着,还要受这样的委屈。
“您等着,我这就去找肖家小姐去。”
既然楚王不在,那找肖丞相府的大小姐也是可以的吧?
肖小姐以前可是心慕桓太子,而且还与太子有婚约的。
哪怕如今已经物是人非,也能稍稍照拂一二吧?
很快,小厮便离开了别苑。